“怎么可能,我根本没有伤害他,又怎么会影响到他原有的生活?”
“柳靖柔,这里是太虚界,和隐乡客接触,你只要一不小心踏错一步,就会启动大脑中保护他们的潜意识机制,强行的将他们的思绪扳回正轨,如果已存在的错位,没有人知道那些隐乡客所能承受到的精神极限的标准,他们的后果只有疯掉或着死亡!”
“你走开,你这么说一定是有你们的目的,我知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却还保护我,肯定是有你们自己的打算的!”
“你冷静点,你要知道我们的打算只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步入了林巧的后尘啊!柳靖柔!你给我好好想想吧!”
我挣脱开韩少龙双手的桎梏,跌跌撞撞的后退了数步,怅然的环视四周,就是不敢再去看严词厉色的韩少龙。现在的他,犹如是摆放在我面前的一面镜子,每看一眼,都可能揭示出我可能犯下的罪孽!
混乱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出沐曦那张单纯而羞涩的脸颊,回想起在太虚他对我隐晦的情感,我的双腿乱颤如筛糠,明明拒绝相信他们的话,但我的心却早已乱作了一团。
此刻,我开始庆幸喝了能让我思绪错乱头脑昏沉的人鱼血,这样,我就可以理解为,是我一时理解错了他们话语的含义,其实一切都不曾改变。
我不记得最后我是怎么回到的房间,之后的四天,我糊涂的症状愈加严重起来,到了必须有人陪同照顾的地步,否则就会发生吃饭将筷子咬断一同吞咽,不分台阶的直接面朝下栽下去等等一系列的后果!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让我短暂的忘记了韩少龙警告我的话,整个人糊里糊涂,平缓的度过了这一煎熬的阶段。
人鱼血的副作用整整维持了一个星期,我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而陌,却好像一直在用沉睡在积攒着他失去的能量。
在这一周内,因为被人贴身的照顾,我女性的身份终于被拆穿,不过庆幸的事,楼里所有的人全都选择了闭口不谈,而俞妈因为早就知道了我的事情,也继续装作不知,我仍旧留在了驭草阁。
“靖柔妹妹,说起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明自己是个女孩子,还起哄天天嚷着要我们脱衣服,现在怎么对我们负责啊?”
我目含幽怨的瞥了眼说话的公子,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憋屈。你们谁能了解,我看到的都是一堆活动的马赛克啊?如果我真看了,我宁愿负这个责!
“咦,你心可真大!也不看看,她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平的,明白吗,躺到那都分不出个前胸后背好不!”
尼玛,说话能不能别直接戳人家的痛处!
我一拍桌子奋起,“你懂什么,居然拿我和那些胸大无脑的凡人相比?神赐予了我睿智的大脑,所以舍弃了我的胸罩,也不知道是哪个玩牌老输给我!”
“切,不跟你个女人一般见识!”
我也回以冷哼,转而不去理睬他们心里小小的别扭。好不容易他们不来烦我,消停的我正好考虑下沐曦的问题。
“想什么这么入神,都没看到我进来!”
昙华轻轻的坐在我的旁边,一如往常的用冰凉的手指点醒发愣的我,清澈的目光丝毫么有因为我性别的转变你而有所改变。
“哥,隐乡客真的会因为感情的变化而影响到他们世界的肉身吗?”
昙华笑容一滞,望着我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我听韩大人说过你的这个事情,靖柔,隐乡客不同于我们这样只生活在单一的世界,可以随性的选择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们还有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之所以在太虚,所有的隐乡客都过着半原始人的生活,就是让他们尽量少的接触到他们世界的事物,而影响到了他们的情绪,更何况”
昙华的话语一顿,略带深意的目光望向了沉默的我,半晌才又道:“更何况还是本就熟识的人,这等于是利用太虚界而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潜意识更混乱而导致身体出现各种症状!”
“所以,太虚界的人,严格禁止和隐乡客成为朋友,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原来昙华也早已知道,其实我也是他们口中的隐乡客。
“原来你已经猜出来了”
“围绕你身边,发生了太多事,而且俞妈曾经指出过你那么多的事,我怎会还能不知?后来你连续的偷跑出去,我也有听伙房的宋师傅提起你认识一名隐乡客他是你人界的朋友吗?”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还有和面目去和昙华解释。面对一心一意关心我的昙华,我却一直选择了隐瞒,这在昙华看来,是对他的欺骗和不信任。
“你还当我是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