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是我在负责,而宰相大人帮我查出了幕后主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感激宰相大人才是。”
幕后主谋?
李一斌冷笑一声,他并不认为慕容兰海就是幕后主谋,左不过因为李远翰这样认为,李一斌也就没有揭穿,否则以李远翰的性子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对于李家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既如此,这件事情也到此为止,日后,你不要再和王大人有过多的接触。”
“为何?”
虽然李远翰知道李一斌和王鸿不和,可其中的细情到底是什么,李远翰还不得而知,只是那日李一斌曾经去花昔夏娘亲的坟头祭拜,而王鸿对花昔夏送给自己的玉佩反应极大,种种的迹象都表明李一斌和王鸿之间一定有很多纠葛,而这种纠葛和花昔夏的娘亲也有关系。
只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对此,李一斌并不愿意多说,毕竟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而且花怡已死,这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无益,左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总之你若是听我的话,就不要和王大人走得太近,不会有好处的。”
“我已经入朝为官,和谁结交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父亲也不用插手太多,更何况在山西的事情上,王大人帮了我很多忙,我并不认为结交王大人是件坏事。”
“翰儿,你!”
李一斌张口结舌,的确,李远翰说得没错,在山西的这件事情上,王鸿出力不少,可李一斌心知肚明王鸿是为何帮李远翰的忙,左不过是因为王鸿不是太子的人,所以借力打力而已。
“既然你是李家的人,就该和爹一条心,李家站在谁的那一边,你就应该站在谁的那一边!”
“那么父亲是谁的人?”
李远翰终于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他一直很想知道李一斌到底站在谁的那一边,只可惜李一斌和王鸿一样隐藏得极深,即使李远翰是李一斌的儿子,他依然不清楚李一斌的心思。
“翰儿,你还小,许多事情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爹答应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于你。”
李远翰浑不在意地耸耸肩,不管李一斌到底站在谁的那一边,反正他已经坚定了信念站在赫连瑞阳这一边,相信李一斌也看出了这一点。
既然李一斌并没有反对自己和赫连瑞阳来往,那么就说明他的心里面起码是不反对赫连瑞阳的,既如此,那么就有将李家都拉到三皇子阵营里面的可能性。
李远翰的心思飞转,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父亲的头上,又听李一斌念叨着,“这几日你母亲的病情有所加重,你若是得了空,还是去瞧瞧你母亲为好,她可是整日叨念你呢。”
“是,孩儿知道了。”
李远翰表面上答应着,心里面却着实犯着嘀咕,按说他已经证实了李夫人并没有任何毛病,为何她会说着自己的病情加重呢?
难道真的如同自己怀疑的那般,她是想要花昔夏被除去太医之名,然后被赶出李府吗?
因此,李远翰也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李夫人的房间,“母亲,都是孩儿不孝,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孩儿有些忽略母亲了。”
李夫人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样子当真如同生病一样,“无妨,娘也是活一天就赚一天的人,能够多看你几眼,就已经很知足了。”
“母亲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李府有花太医在,母亲的身子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听到花昔夏的名字,李夫人的脸色惨然,“娘知道你和花太医的关系很好,按说娘也不该怀疑她,可自从花太医来调理我的身子之后,我这怪病就一日日地恶化下去,如今娘不但头晕眼花,而且还感到喘不过气来。”
“昔夏怎么说?”
虽然李远翰并不相信李夫人的话,可看到李夫人虚弱的样子,他的心里面还是一阵阵地疼痛,难道为了能够将花昔夏赶出李府,他的母亲竟然不惜将自己的身子弄成这个样子么?
“还能怎么说,每日给我灌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难喝得很,我喝下去之后,却越发觉得不好,娘知道,从前得罪花太医的时候多了,想必花太医记恨也是有的,翰儿,你还是不要怪罪花太医才是。”
如果李远翰不曾知晓李夫人是装病的话,也许这个时候就会气势汹汹地找花昔夏算账,两人的矛盾定会再次升级,好在,李远翰只是悄悄压下了心头的不快,“母亲,有孩儿在,不会让您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