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大恩大德,千万不要将这件闹到朝廷上去啊。”
“哼,你身为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连一点担当都没有!果真是废物!”
“太子妃骂的对,在下是废物。”
“不出明日,你今日的丑闻便会传得满京城皆知,至于能不能传到太子殿下或者陛下耳朵里,那就全看你的福分了!”
田景琦的面容一下子更难看了,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随后,花凉柒又对田景琦道,“还不放了那女子?”
田景琦不敢耽搁,马上道,“是,在下这就放人,那一百金在下也不要了!”
花凉柒不屑的瞧着田景琦,又道,“本宫希望你能吸取教训,日后不要再如此目无王法。”
“是,在下不敢了,不敢了。”
花凉柒本想抬步离开,目光不由落在那个钱公子身上,忽然就问了句,“你方才称你自己为‘草民’,那你是怎么知道本宫的身份的?”
钱公子回道,“草民乃是官商钱树森之子,曾在公众场合有幸见过太子妃一面,所以认得太子妃。”
花凉柒转念一想,她原来大家闺秀并不能时常出来走动,参加公众场合都是一些比较重大的,便可知这个钱公子身份也是不低,想必他父亲这个官商做的也是不小。
花凉柒付之一笑,“你记性倒是好。”
钱公子谦卑一笑,“太子妃倾国倾城,乃是京城第一美人,草民自然是过眼不忘。”
花凉柒随后也不再说什么,便穿过人群离开了。
怎知刚转过巷子,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停足回望,原来是那个被田景琦欺负的女子。
待那女子跑上前来,当即就给花凉柒跪下了,叩头道,“草民谢太子妃出手相救。”
花凉柒赶忙将那女子扶起来,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日后要记得躲着那个田景琦,知道吗?”
那女子乖乖的点了点头,方才也是把她吓坏了,当下眼里还含着泪花,哽咽着说道,“民女家父不省心,在外面赌钱欠了债,家里房子和地都卖了,实在还不上这一百金。”
花凉柒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细皮嫩肉的可不像什么贫苦人家出来的,便问道,“你不过一介草民,就算你父亲赌的再厉害,也不至于欠下一百金吧?”
那女子也没隐瞒,回道,“民女原本家境富裕,不过后来家道中落,才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原来是做什么的?”
“原来家里是做船商的。”
花凉柒顿时蹙眉,“我听说船商可是很赚钱的,轻易不会亏本,怎么会混的这么惨了?”
“太子妃有所不知,眼下京城一半的商户都攥在钱家手里,钱家乃是官商,认识很多朝中有地位的人,便买通官员将父亲给挤了下来。”
花凉柒听了便更是不解了,“这怎么可能呢?港口商贸朝廷也有监管,你父亲即是船商也定是认识朝中官员的,而且从你话中也可听出,你父亲做船商应是日久,怎么说被挤下来就挤下来了?”
“太子妃不要小看了那钱家,他可是家大业大的商贩,动一动眉毛,京城一般的商贩都要关门。而且钱家是朝中御史大夫的亲弟弟,哪里是父亲能压下去的。”
花凉柒顿时就明白了,想必她口中的钱家,就是方才她看到的钱公子,看来钱树森这个官商还真是非同小可。
花凉柒也不再问下去,对着那个女子笑道,“本宫今日即是救了你,便是有缘,还不知道姑娘姓名呢。”
那女子回道,“草民姓伊名美璇。”
“伊美璇,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今日多亏太子妃出手相救,不然草民就真的难逃那恶人之手了,太子妃的恩德,草民真不知如何报答。”
花凉柒无所谓的笑了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都是举手之劳,伊姑娘不必挂心,听闻伊姑娘身世,想必如今也正处于难处,那办公帮人就帮到底。”
随后,花凉柒对张福道,“张福,那点钱给她。”
张福点了点头,便掏出一袋子银子,怎也有百八十两,随后递给了伊美璇。
伊美璇却往后退了几步,“太子妃今日恩德草民已经无以为报,怎还能收太子妃的钱财,母亲曾告诉过草民,受恩要知有度,不能太过贪心。”
花凉柒又是一笑,“听你此话,便知你母亲为人也是不差,这点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本宫看你也是个伶俐姑娘,收下它回去做点小本生意,可别落在你那败家的父亲手里。”
张福随后将银子硬塞给了伊美璇怀里,说了句,“即是太子妃赏赐的你便收着吧。”
随后,花凉柒便转身离开了。
走了不过十几步,就听到身后的伊美璇高声道,“太子妃今日恩德,草民必当铭记于心,若日后草民飞黄腾达之时,必然会登门亲自道谢。”
花凉柒听过此话,唇畔深深勾起,一言不发,缓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