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着刻骨的恨?
“好了。”
在苏珝错的发怔的时候,白玉容归为她绾好了发。
苏珝错挽着头上那简单的发髻,虽无惊世的美,却也有慑人的态,简单无奇而又温婉至极,她轻轻一笑,眉梢尽弯,红唇微扬,清艳脱俗。
白玉容归将手放在她肩上,笑着问:“可是满意?”
“自然是极好的。”苏珝错点头称赞,左右看后,嫣然一笑,“容归,听人说绾发便是同心,是一生一世都不放弃彼此的承诺,你认可吗?”
白玉容归环手抱住她,下巴放在她肩头,“我以为你不知。”
随即侧头轻吻着她的侧脸,“我早已做足了一生一世的准备。”
“我没有。”苏珝错却摇头。
白玉容归神色一怔,放开了她,克制的脸上悄然蔓延开一抹悲色。
苏珝错转过身,拉住白玉容归的手,漆黑的眼瞳尽是认真,“我不想一生一世,可是却想着与你的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或许之前她不够懂爱是什么,可是如今她很清楚,她对白玉容归是爱,一种不能舍,不能弃,不能收的执念。
白玉容归听闻她的话,克制的脸上猛地一喜,眉梢处尽是温而浓的情,最深的情自心处溢出,展现在嘴角化作了他最粲然的笑。
那笑似万花飞盏,艳过万物。
午膳之后,白玉容归就离开了,苏珝错一个人坐在殿中,苏珝错担心他的伤势未愈,让守在殿门外的九虚跟上去。
殿外的人就剩下就是一些武功平平的人。
殿中的她坐在大厅内,一口一口的浅酌着桌上的茶。半个时辰后,严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进殿后,严羲就行礼。
苏珝错看着他,平静的脸上露出了沉色,“如何?”
昨日她就派严羲出了宫,去调查一些事。
严羲垂首,“依然没有誉妃的消息。”
“还是没有。”苏珝错听闻之后,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严羲自责没有完成嘱托。
“这件事不怪你。”苏珝错挥手免了,随后起身,踱步沉思。
严羲见苏珝错这般凝重,心里的自责更甚。
“你已经将整个皇宫试探过了吗?”苏珝错再度确认。
“是。”严羲肯定回答:“连冷宫与天牢都去探过了,还是没有。”
苏珝错止步,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宫外的人可有打听到温陌君的下落。”
上一次之后温陌君必然会搬离那里,只是诏月虽然不小,但是也不大,尤其是被白玉容归盯上的他。
“暂时也没有下落。”严羲自责的垂首。
都没有下落!
苏珝错重新落座,到底是温陌君自己有计划,还是他遇险了?
文柔竟然也没有出现过,难道在那一夜就出事了?
若真是如此,文相又怎能沉得住气?
如今宫中朝中已经混乱了,站在面前的人都无法分辨他背后的势力到底归谁!到底那些人是楚衔玉的,哪些人是温陌君的,而又有哪些人是白玉容归的!
他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一系列无解的问题让她毫无头绪,越想越无力,最后她闭上眼克制情绪。
严羲见苏珝错眼色变幻极快,知道她是在猜测如今的情势,不想让她过于失望,他进言:“主子,按您的吩咐,另一半人已经融进了宫中,没有引起他们的察觉。”
“嗯,好。”苏珝错点头。
思绪反复沉结后,她睁开眼,望着严羲:“下午你随我去一趟文相府。”
“啊?”严羲意外,“可是主子身在宫中,要想出宫怕是要惊动容亲王了。”
“不必,他下午应该不会来找我,准备一下,我们直接跃宫墙。”苏珝错已经坐不住了,她意识有什么事情已经撒开了手掌,准备将天下都翻搅进来了。
“是。”严羲本想劝阻,但是见苏珝错的样子就知不可改,也就答应了。
苏珝错叮嘱外面的人说她要午睡,不要来打扰后,就抓紧时间跟严羲跃出了窗,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她没有穿那耀眼的红衣,换上了与严羲同色的黑色紧装,头发高束,犹豫了一下想要解开绾发,却还是舍不得。
随手拿了一张纱布包裹了一下,看了一眼严羲,低喝道:“走!”
两人踏窗而出,轻点在屋檐上,身子如同轻燕浮没在宫阙间,默然消隐。
“你可知去文相府的路?”路上苏珝错低声问严羲。
“嗯,主子请随属下来。”严羲挡在苏珝错身前,为她破风,保存内力。
两人收敛气息,从宫墙上划过,因为速度极快,加之动静细微,没有被人发现,成功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