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跟剑本身有关?”
苏珝错的推测,让白玉容归放下了手,目光平静的望着她,“你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苏珝错摇头,抬头迎对他的目光,“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肯让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玉容归微微抿唇。
“容归,你到底何时才肯让我知道?”苏珝错眼露焦急,等了那么久,为何他迟迟不肯开口。为何她还是一无所知,连为何惹恼了他都不知道。
这样的她,很没安全感,也很没信心。
白玉容归望着他的目光,微显痛色,无可奈何之际,他伸手再度拥住了她,“阿珝,你可知我可以放弃一切,但只求亲手取温陌君的命。你说我不断的在逼你,可你又知不知你也是在逼我。”
苏珝错第一次听白玉容归这般痛诉,心揪作一团。
“你一次次为温陌君来忤逆我,一次次为他来伤我,你可知我很难受,难受得心都在痛,你看得到吗?”
苏珝错紧紧的靠着他,这番话当初温陌君也说过,两个男人竟对她说出同样的话,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他们的问题。
难道自己已经这样承诺,还不能给予身旁的人信任与踏实感吗?
若是连容归自己都是这么感觉的,难怪九虚会这样来试探她。
“容归,我只是没有信心,我怕在我浑然不知的时候就失去了你。”当初她就是这么失去温陌君的,她没有勇气与能力再经历第二次。
“不会的。”白玉容归轻轻吻着她的发,低声承诺,“你永远不会失去我。”
苏珝错难以辨别,心头的不安依然无法平息,但是她不忍再继续这个让他们心伤的话题,伸手紧紧的抱住他。
恨不得骨血相溶,密不可分。
一番磨心之后,两人平静下来,静静的相并而卧。
“容归,你的伤如何了?”说着,苏珝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之前一直未退的烧终于退了下去,不再滚烫。
“不碍事。”白玉容归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心口,柔声回答。
“伤口若是迟迟不愈合,会伤元气的。”苏珝错却无法放心。
“已经找到症结了,过些日子就可痊愈,不要担心。”白玉容归安慰道。
见他这么说,苏珝错不再问。指尖在他的心口处画圈,隔了一会儿,她又问:“你之前为何生我的气?”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玉容归的眉头蹙起,“过去了,不提了。”
“真的,过去了吗?”苏珝错迟疑问道。
白玉容归转身,将她压入怀中,点头道:“嗯,过去了。”
苏珝错知道这件事必然跟他绝口不提的过去有关,所以他才不愿开口。
最近自己到底做了哪些事,牵引出了这件事呢?
月色皎洁,丝毫不被夜色所碍。不管夜色如何沉重,月都与夜同在,从未分离。
一处深寂的府邸,一声声连续的咳嗽声打破了月夜的默声相伴。
“看来你这次元气大伤啊。”一声戏谑的声音随着那忽高忽低的咳嗽声响起。
被讥笑的人试图忍住咳嗽声,不想一压气反而咳得更加厉害,半晌之后才有所好转。
“让陛下见笑了。”
“怎会!你这样才让我觉得有安全感。”戏谑的人含笑回答。
“是吗?那陛下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咳嗽声退,一道沉哑的声音响起。
“温陌君。”那人声音一转,低沉的唤出了对方的名讳。
温陌君红潮未退的脸上布着青筋,也溢出了笑,“愿闻其详。”
“她如今可在宫中?”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温陌君的笑意一下子凝固。
问话的人没听见自己的回答,又问:“你是不知,还是不敢想?”
温陌君凝固的笑意一化,丝缕渗骨,“他在,她自然也在。”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还知道你已经握不住她的心了。”
温陌君没接话,只是笑着的唇角略显牵强。
对方似乎不介意他的沉默,反而用着喜悦的语气道:“看来我也不是没有机会。”
“云穹!”温陌君不敢置信的望着对面的人,喊出了他的名讳。
对于温陌君的激动,云穹并不意外,“要知道,自我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直呼我名讳的人,不过我不跟你计较,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小气的人。”
“如今的她,非你能想的。”温陌君提醒。
“是吗?”云穹毫不在意他的提醒,“当初身为质子的我没资格争,可是如今身为帝王的我已经有了资格,为何不试试。”
她能放弃温陌君,移心白玉容归,那么她就还能再度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