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玉容归也不肯放手,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但是白玉容归那声颤声请求,也让她心痛欲死,不能死!
她也希望谁都不要死,但是她留不住任何人。
两人苦苦相依,各自在痛苦中沉浮。
她紧贴着白玉容归,感受着他的情绪,比起她更过之而无不及,那一刻她突然醒悟他坚持了那么久,自己逼着他放弃,是否也是会逼得他无路可走?
“容归。”她的心一痛,想起了楚衔玉的话,这是命,就算非人愿所想,但是也会依照轨迹这般走下去。
容归一向豁达,若非真的无法舍弃,他又怎会苦苦坚守那么久。
那一刻,她似乎从白玉容归紧紧抱着她的手中看到了正在被她逼得掀嘶成狂的心。
“阿珝,我不能失去你。”但是白玉容归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任由伤口撕裂,也将她捞上了床。
滚热的吻裹着他的苦转瞬覆住了苏珝错的唇,他闭着眼,彷徨而凄楚的吻着她。
苏珝错猝不及防,面对脸前这仍旧滚烫的人,她伸手抱住,他一再的强调不能失去,那她又怎能再逼。
“容归,你可知,如今的我……有多爱你。”断续的字语从她的嘴间泄出,字字苦涩。
听闻的人全身绷住,却仍不敢睁开眼,唇齿婆娑间,他也深切回应,“阿珝,我爱你。”
曾经不肯承认的情在不断的撕扯中反复加深,成为心上与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终于承认了自己违背已久的心。
是,爱了。
他爱极了她。
不管前一日如何的刻骨噬心,都无法阻止又一轮从天边升起的冉日,看着阳光沉默而无边从重来,照入这冰冷的殿,丝丝清冷才被缓缓的驱散。
苏珝错睁开眼的时候,白玉容归就已经离开,昨夜他烧没有退,但是今天一早就没了人影,她心中清如明镜,昨夜他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但是却也不得不自欺欺人,他也没反对,不是吗?
她没有制造出声响,以至于守在殿外的人都认为她还在歇息。
白玉容归坐在勤政殿内,一张没有恢复血色的容颜依然苍白,只是唇色因为稍有歇息恢复了一些,他坐在殿中,脑子里不断的在回放昨夜让他疼入骨髓的苏珝错。
她说,自己若是紧抓不放,那么逼死的不只是温陌君,还有她。
可是她又如何得知,这些年的自己是如何靠着这份恨从生死的边缘走下来的,如今要放谈何容易。
他做好了要为她携手山间,放弃权势的准备,但是却不想她却宁可自己深陷权势,也要相随,只是为了让他放过,温陌君。
“温陌君。”他伏在案前,深深吸入一口气,才能克制自己心底那处翻腾的恨意。
“主子。”一道人影急匆匆从外面走入,屈膝在他脚下跪下。
白玉容归听闻之后,只是淡然的抬起了头,“如何?”
他脚下的铁树抬头迎视,答:“主子所猜不假,那里如今已经人去楼空,我们晚了一步。”
白玉容归听闻之后,只是极淡的一笑,“那可发现了其他不同之处?”
“有。”铁树重重点头,“西戎那边在昨日下午领兵一万处境,而且今日还派发了五万兵马出境。看来是有所准备。”
“西戎。”对于这个消息,白玉容归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
看来温陌君也打算放手一搏了。
铁树见白玉容归的表情含着惊讶,垂首道:“主子,若是六万人真的是奔着诏月而来,不可谓不是一个威胁。请主子同意让属下前去截断对方。”
“一万昨日出发,怕此刻已经离诏月不远或者就在诏月了,其他的五万人想要截断并不容易,而且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以及他是否真的是为了宣战,我们若是早有动作怕会引起更多的观望与怀疑。”白玉容归思忱。
“可是若不这样,难道任由他们冲来?”铁树惊疑。
“且等一日,让本王想想。但是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随时向本王反馈消息。”白玉容归沉色道。
“是。”铁树也领旨。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之后,苏珝错才发出了动作,守在外面的人听闻里面的响动上前询问,得到了她的同意这才鱼贯而入。
梳洗之后,苏珝错不想用膳,看了看照顾自己的宫女颇为眼生,道:“素瑾呢?”
她回了宫,应该是素瑾照顾她才是。
怎么还是别人。
宫女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苏珝错看她表情,心一沉,再度问道:“素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