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素瑾与纤阿各自起身,同时看了一眼柔弱的文柔,见对方一派婉然的模样,没多言就离开了。
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文柔站院中犹豫了一会儿,叫了一声贴身照顾自己的宫女,由她掌灯,也赶去了乾和宫。
夜色安静,皇宫之中也沉浸在安静的夜色之下,然而不多时,夜的安静就被一声声打斗声刺破。
殿门不知何时被人卸下,露出完整的殿内摆设,殿中的烛火风雨飘摇,仿佛下一刻就是被风撕碎。
院中的树木被人连根拔起,泥土与碎枝狼藉的散落了一地。
而半空中,还有两道打得难舍难分的身影。
温陌君与其他人急急赶往乾和宫后,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所有人包括温陌君都是震惊非常。
荣海见到苏珝错还在与莫峥动粗,站在下方急声唤道:“皇后娘娘,莫峥将军,陛下已到,你们快些停手!快些停手啊!”
上方正在试图压制莫峥的苏珝错,根本不管下方荣海的呼唤,一招接一招的发向莫峥。
而莫峥一方面要考虑不要伤了她,一面又要牢牢束缚她,不敢掉以轻心,坚持了那么久,身体也有些疲惫。听闻荣海的叫声,有意要收手。
奈何苏珝错紧抓不放,让他不得不继续迎战。
“娘娘,别打了,娘娘!”纤阿见到苏珝错当着陛下的面也有收敛,急得大喊。
素瑾望着苏珝错,满目疑惑。
娘娘为何失踪,又为何与莫峥将军打得难舍难分。
两人的缠斗还在继续,苏珝错已经连续两掌击在了莫峥的身上,莫峥口吐鲜血,却不能让她减弱自己的攻势。
温陌君见此,才不得不出言阻止:“阿错,住手!”
苏珝错听闻温陌君的声音,低头看了他一眼,正要再度打向莫峥的手卸去了大半的力道,收身落地。
莫峥没有苏珝错的制衡,也稳稳的落地。
温陌君见两人都停下了手,对着四周的人道:“除了皇后与莫峥,其他人退出百米,不得有误。”
“是。”荣海得令,领着众人朝着外面退去。
见所有人退下,温陌君才继续道:“你们将乾和宫几乎夷为平地,你们最好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珝错听闻温陌君的质问,一双沉静的眼眸冷冷的望着莫峥,斜斜勾唇,“陛下难道真的不清楚这是为何?”
温陌君被苏珝错讽刺,脸色又是一僵,回头将目光定格在了莫峥身上。
莫峥被两人的目光同时发难,放开捂胸的手,对温陌君谦恭答:“回禀陛下,臣只是奉您之命去做事,没有与皇后娘娘发生任何冲突,倒是皇后娘娘突然出现,就跟臣动起了手。”
温陌君听闻莫峥的话,侧头望着苏珝错,低声道:“皇后可是如此?”
苏珝错听莫峥答非所问,冷冷的撇开了眼,“本宫自然知道莫将军是奉陛下之命去烧苏相府,但是本宫为难你的是并不是这件事,莫峥将军,你真的想不起来?”
若非白玉容归突然看着莫峥拿出了一块可疑的信封扔入大火,将他曾听闻耳线告诉他的消息告诉了自己,或许自己也想不到莫峥会是那种人。
莫峥被苏珝错连番质问,心头一凛,目光忽明忽暗的望着苏珝错,难道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是知晓了当初自己与苏相之间的协议?
这件事是苏相与自己之间的秘密,就连陛下都是瞒着的,为的就是引出当初潜伏在宫中的黑手。
虽然结果事与愿违,但是这件事确实两人心照不宣的隐闻。
“皇后所说之事,莫峥你可能清楚?”温陌君见苏珝错眼眶泛红,不像说谎的样子,天平不由向她啊头倾斜了些。
温陌君也追问了,莫峥看了看苏珝错,再看温陌君,重重的沉下一口气,娓娓道来:“其实臣与苏相是旧时,当初苏相落难时曾来臣父母亲的农家寻求庇佑,臣的父母亲心性善良,没有犹豫就接纳了苏相,但是第二日当苏相离开之后,臣的父母亲就暴毙在了外出务农的路上,为此臣与苏相曾心有怨恨,但是后来臣与苏相冰释前嫌,也就没有隔阂。”
温陌君听他简单的解释,没说话,侧眼望着苏珝错。
苏珝错听闻莫峥的解释,再度冷笑:“若是真如你说言,那为何在陛下离宫期间,苏相监国期间,你会与苏相倒戈相向,甚至刀剑相见,若非有人刻意救了他,他早已成为你的剑下亡魂,你这般心狠,这般歹毒,怎配为一国将军!”
想到苏问曾被他逼到死路,苏珝错就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也不信他的话,她知道当初苏闻一力担负诏月是举步为艰,但是不曾想是那般艰难。
而自己却从未帮过忙,甚至还未他添乱。
想到这里,她愧疚自责的心又开始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