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今夜本皇子断不会让你阻止本皇子前进的!”云穹的话渐露杀机。
楚衔玉望着他,脸色有着不可动摇的坚毅,“那么就看四皇子如此拦住我们了!”
说着他坐在马上,“噌”的一声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所有的将士看到楚衔玉肚动作,纷纷效仿,将剑拔出,高高举起。
“今夜我们要为守护诏月而战,我们的身后有着陛下,有着家人,有着好友,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蹦后退,大家可愿意随本将军战到最后一刻,拼尽我们的全力来保护站在我们身后的人!”楚衔玉望着云穹,声音虽不高扬,但是却字字扣心弦,让身后的人纷纷肃眉。
“我们愿意随将军战到最后一刻!”响应者高呼,齐声一致。
楚衔玉将剑缓缓放下,对准云穹之后,大声道:“战!”
身后的人立刻挥剑朝着就近的人冲了过去,为了陛下,为了家人,为了好友,为了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绝对不能退,退了这里的人就会毫不留情的踏破城门,欺侮他们在意的人,他们宁战死也不能让他们过去。
云穹见楚衔玉目光染杀气,执剑一跃,穿着银色盔甲的他仿佛是破夜的一簇银光,卷着凛凛寒气朝着他突破而来。
他不动如山,静默的望着楚衔玉,白玉容归没有说过对方的身份,但是楚衔玉在战场的名讳却十分响亮,而且他在诏月的地位与呼声直追两朝元老苏闻,与温陌君更是生死之交,地位这般超然的他到底有着什么原因让他不惜放弃这里的一切,参与到白玉容归的复仇行列之中?
这个缘由,他想不明白。
楚衔玉的剑淬着夜的暗,带着火的炙,破风斩影般的朝着云穹而去,上一次在景国他们虽然有碰面,但是两人却不曾交手。云穹身为西戎质子在诏月足足蛰伏了五年,才与白玉容归联手跟诏月翻脸,上次又以极其快速与心狠的方式夺下了景国,如今成为西戎最炙手可热的下任帝位人选。
白玉容归的能耐,他已经见识了,翻手风云变动,覆手战骨森森,那么云穹呢?
是白玉容归的棋子还是盟友,若是云穹也十分厉害,自己以后的路怕也会走得不顺当,他需要知己知彼才能大获全胜。
他等了那么多年,被白玉容归打乱了计划,已是不妙,若是再来一个云穹,前路危矣。
思量间,他的剑已经逼至云穹的面门处。
“四皇子!”云穹身后的人见此,大惊失色,出声提醒自己的主子拔剑敌对。
云穹不动如山,一派从容的望着楚衔玉。
楚衔玉微微一惊,不想下一秒握着剑的虎口传来一阵麻痹,定睛一看,就见云穹不知何时错开了身,身子还浮在半空,抬起的右手食指与中指还保持着并拢的样子,仿佛之前的那一拨内力震荡还有余温。
他脸色微变,不敢轻敌,剑在手中一转,再次破风而出。
云穹这才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目光穿过楚衔玉的身子遮挡不住的地方,望着已经被围拢却殊死拼搏着的诏月将士,眼底沉郁着难解的神色。
纵然已经被他的人围困了,那些人却仍不怕死的试图突围,每个人脸上有充斥着一股夜都盖不下去的希望,眼底燃着一簇簇对外敌的敌视,他目光看了看四周举着火把的人,这些东西是自己这边的人没有的。
可惜,这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终究只能留在这里。
火光不动,照亮着刀光剑影的沙场,剑的银芒,血的赤红,夜的墨静,交织成为了沙场中最鲜明的色彩,后方的江水永不枯竭的往前奔腾着,如同一曲振奋人心的激扬曲调,回荡在了夜空之上,盘旋久久。
月色幽白,仿佛一个沉默的人站在天际,静静的观望着脚下这片风起云涌的土地。
诏月皇宫被蒙在了这片幽幽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的飘渺淡泊。
苏闻望着逼面而来的剑,冷汗四渐。
莫峥望着剑尖已近苏闻的脖子,毫无内力的苏闻在他眼中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眼底尽是得意。
然而变化也出现在那一时。
莫峥正要刺破苏闻脖子的剑尖突然被一道从旁边窜出的外力打偏,手中的剑被对方的力气过大而脱手而出,他怒然回眸,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记呼呼作响的腿风。
他收身往旁边一闪,躲开了。
也是这时,一直被他压制的苏闻得救,等他再回神看去的时候,苏闻的周围已经被一群蒙面的暗卫团团围住,足足有二十人之数。
“苏闻!”眼看着即将的手的猎物重新获得了生机,他恨得牙根发紧。
苏闻站在人群的后方,听着莫峥这一声咬牙切齿的喊声,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当初是我连累了你们,但是我也没料到你会这般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