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靠自己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苏珝错上前揪住纤阿的衣服,将虚软无力的她扯到自己眼下,厉声道:“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纤阿却有气无力,开始头眼昏花,“娘娘,不是已经知晓了吗?”
既然她认为自己是温陌君的人,那自己便错下去。
苏珝错一愣,真的是他的人。
正欲再言,就见纤阿一下子瘫软在了她怀中,没了意识。
让人去找太医过来为纤阿看病,叮嘱其他宫女好生照顾她之后,苏珝错自行回了殿,刚进去就见到白玉容归悠然的在她殿内转悠,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反而对她展颜一笑。
“美人儿,为何那般在意那个宫女?”
“我没有。”苏珝错否认,只是想到她是温陌君派给她的,她就忍不住想折磨她。
“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开始信任她了吗?”白玉容归望着她,眉眼柔和,却极为深郁。
苏珝错惊讶的望着他,“怎么……”
“美人儿,现在你要学会对本王说谎了?”白玉容归站到了她身前,温声疑问。
苏珝错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玉容归见她恹下去的脸,伸手捧了起来,仿佛是在捧着一块绝世美玉,“美人儿,你不擅长说谎,所以一定不要骗我,因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再用自称,换为了我,是白衣容归开始认真的信号。
苏珝错望着他那双洁若羽翼,却深似夜空的眼,才道:“我有些,习惯了她。”
“所以才担心自己会开始相信她,担心自己会再经历背叛,而不断的逼问,不断的求证,是吗?”
“或许,是吧。”其实她自己也矛盾。
“其实她也是无关紧要,可用却不可倾心,否则美人儿你便会有了弱点。”白玉容归声音柔若风吟,说出的话却字字锋利,“而弱点有一便会有二,你可知?”
“我知道。”苏珝错点头,随后转移了话题,“今夜你怎么会来?”
“我想你了呀,美人儿。”白玉容归放开了他的手,走到她素日爱躺着的软榻上,倾下一头青丝,一张似雅月胜云清的容颜浮在青丝之上,似无暇之玉,完美得不是人间所有。
苏珝错望着这张惊艳红尘的脸,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你,不相信我?”
每次问及他的计划与去处,他就是这般搪塞她。
本以为白玉容归会再次搪塞过去,却不想他竟然撑起身,神色慵懒,目光却灼灼,“不,美人儿,这世间我只信你。”
苏珝错见他眉间的郑重,没有怀疑,浅浅一笑,有人信任也是好事。
“那美人儿,你信我吗?”白玉容归立马又追问了一句。
苏珝错微微一愣,答:“我信你。”
只是没有信任自己来得多。
“那便好。”白玉容归放松了躺了下去,继续道:“昨夜本王去会了会你那迂腐的父亲。”
苏珝错闻言,不禁一惊,“你怎么去见的他?”
“自然是深夜造访。”白玉容归眨眼一笑,许许得意,“而且本王相信,这个消息已在今早传入了温陌君耳里。”
“你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苏珝错知道白玉容归是图诏月的,但是苏闻不是个轻易能蒙混过去的人,能在深夜造访,还能见到小心处事的他,白玉容归一定是有所回馈的。
“美人儿聪明,知道本王不会两手空空的去见他。”白玉容归赞许的望着她,“但是本王和他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本王只是略微提了你,他就要本王进去了。”
苏珝错无语,忘记了自己便是苏闻不得不见他的最好借口。
“不过本王可不是没有收获的。”
白玉容归的一句话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你有什么收获?”
“在你记忆中,你父亲待你如何?”白玉容归不答反问,语气中带有一种迷惑。
“哼。”她冷哼,“从我的名字里,你应该能猜到一二吧。”
谁会在自己的女儿名讳上用一个错字来显示其多么不被期待来到这个世上,谁又会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哪怕是死也不曾追问,错啊,她是他今生最耻辱最不可原谅的错误啊。
白玉容归听后,怜惜的望着她,朝她伸出手,道:“来,美人儿。”
苏珝错却不过去,“为什么问起了这个?”
见她不过来,白玉容归也不怒,继续躺着,眉色融融道:“本王去见他时,发现他正在看一幅画,那人的眉目与你有七分相似,本王猜测他是在看你。”
“那又如何?”苏珝错不在意,不说她不信,就说苏闻对她的态度,这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白玉容归也觉得疑惑,“本王清楚的看到,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