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美了,戏文里就是这么演的。
瞥见寄绪也木桩子一样杵在门边,雪影眨眨眼:“你也在这儿守着?”
“嗯。”
“这种事你很有经验了吧?”
“嗯……嗯?……”
而屋内。
墨祈煜看着神情极度反常的杨鸢洛,奇道,“你怎么了?”
杨鸢洛当然知道女子大婚必须洞房,但……
她不能,她真的做不到。
随即暗暗深吸一口气,煞白着一张脸,勉强镇定了些许,回道:“我的伤还没好,所以……”
墨祈煜带着明知故问的揶揄:“所以?”
杨鸢洛咬咬牙:“今日不能洞房。”
“噢……那么何时可以洞房?”
“再……再议。”
“你的那处不过是皮外伤,这几天好生修养应已无大碍。况且……”墨祈煜似笑非笑的逼近一脸戒备的杨鸢洛,语气里满是说不出的暧昧:“本王乃是怜香惜玉之人,自会万般小心,不弄疼本王的新娘……”
话音未落,一截烛台的尖角竟直直指向了他的咽喉。
墨祈煜身子一顿,面色一寒,话语里却仍是含了笑意:“你该知道,你奈何不了我。”
杨鸢洛冷笑,忽地调转了烛台,反指自己。
墨祈煜的声音也寒了下去,唇角却是一勾:“你的意思是,我若是敢碰你,你便死给我看?”
杨鸢洛面无表情,一字一顿:“你该知道,我本想嫁的是谁。”
一片死寂。
墨祈煜终是敛了全部的戏谑揶揄,彻底沉下的气度里是惯于发号施令掌万千人生死于一念的渊渟岳峙:“你为何一心要嫁给西决?”
杨鸢洛半点不退:“你又为何一意孤行要娶侧妃?”
墨祈煜默然,唯眸色深深。
“不管是为名为利为权抑或是为……情……”杨鸢洛抿了抿鲜红欲血的朱唇,继续语声平平:“既各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何不就此合作?”
“合作?”墨祈煜忽地开口,已再度带了一贯而有之的无谓之态:“从不洞房开始么?”
“是。”
“但若然当真如此,旁人岂不生疑?”
杨鸢洛一愣,显是毫无经验,也并未考虑过这点。
墨祈煜又道:“即便这关蒙混过去,日后呢?本王难道要和王妃形同陌路?”
杨鸢洛不自在的别过脸:“同床异梦,也无不可。”
墨祈煜一怔,旋即骤然笑开:“你究竟是在低估自己,还是在高估我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墨祈煜屈指扣了扣杨鸢洛的脑门:“你非无盐,我非太监。”
杨鸢洛猝不及防竟被他得逞,一时又惊又恼又是不解,捂着额头怒目而视,却又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她的这幅模样,让墨祈煜心情大畅。
随即,朗笑着吹熄了红烛。
一室暗幽。
翌日。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守了一宿的雪影敲了敲屋门:“王爷,王妃?”
屋里沉默一会,忽地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似乎是……
床的晃动声。
雪影一僵,寄绪默默扭头。
其余等候服侍的下人们也都个个面色暧昧。
半晌,墨祈煜的声音方响起:“进来吧。”
雪影推开门,身后的丫鬟婆子鱼贯而入。
然后,不约而同摆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小的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各自安静做事。
只见墨祈煜大模大样坐在床边,只穿了单薄中衣。
杨鸢洛青丝凌乱,裹着被子坐在床角,满脸通红。
满地皆是被扯坏的发饰衣衫。
片刻前。
雪影敲门问话后,两个自顾自吐纳调息一宿的人俱是一愣。
杨鸢洛还没反应过来,墨祈煜就一把抱住她扔到了床上,只一个弹指的工夫,身上的衣服便皆被扯去,只留了贴身里衣,接着又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
端的是驾轻就熟。
待到杨鸢洛回过神,正想反抗,却见墨祈煜随手拿起一根发簪,在指尖一刺,将血滴在了一块放于床铺正中央的白色丝缎上。
饶是杨鸢洛再不通此道,也反应过来是在做什么了。
顿时羞了个满面的烟霞烈火。
墨祈煜一瞧,顺势便笑了个志得意满。
倒颇是应了那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景。
用完早膳,按例要去宫里向太后和皇上请安。
雪影寻了个机会附在杨鸢洛的耳边:“小姐小姐,王爷对你好不好?”
杨鸢洛看着她一脸的兴奋加猥琐,莫名其妙:“什么好不好?”
“小姐你就别害羞了,那么大的动静,全王府的人都听见了。”
“……”
这倒霉丫头看来是彻底没救了。
还有,墨祈煜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