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地岳父大人叫你狙击我,对不对?”金易看着还在喘气地老四笑道:“不过我宁愿相信你是为了报兄弟之仇!”穿着的鞋子踏上了青石台阶,亲手推开了朱漆大门,门那边蹬蹬蹬跑出了易凤白,先是茫然看着金易,却发现身后地守门人的瞳孔正在放大,眼圈便红了,手上正是一枝冬季常有的白梅,提着裙角走到老四的身边,有些泣不成声,老四的眼里却只剩下了慈祥,笑道:“小小姐,不要怪姑爷,在我们这个世界,弱者终会死亡,强者才能噙着笑拥有一切,以后能有姑爷护着你,老四放心了!”
“我明白的!”易凤白双膝跪在老四的前边,哭泣道:“我是你们从小带大的,真的不想这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不残忍,哪能做人上之人?”老四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却是仰天一口鲜血,将易凤白手上的白梅喷成了红色,溘然而去。
金易却看着在那依旧像个少*妇一般的岳母大人,在那神情恬淡的插花,直到金易望了好久后,易母才抬头朝他轻笑,拿着手中的剪子笑道:“还好,今天不是看见你杀了凤白他爹回来的,我就知道了你们这些人,能够和和气气的一块喝酒,也可以横眉怒目的生死相拼,取的就是利益而已,所以呢,还是几十年前开始,他出门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岳母大人的心境真值得我学习!”金易笑了笑,看着被易母紧紧抓在手上的剪刀,知道她的打算,如果哪一天易家雪是横着回来的,她的剪刀就不是剪花了,而是插进自己的心口,不由让金易第一次在考虑如此一个问题,自己该怎么继续下去?如果有一天,自己败在了别人的手下,那自己的女人,孩子该如何安排?以前总是独身一人,就是为了预防这个拖累,现在既然有了女人,那就得做长远打算了。
“呵呵,是来向我告别的?”易母的心思灵慧之极,知道金易不会再做逗留,笑道:“我刚才已经叫凤白这丫头已经整理了所有的东西,现在都叫人送往海华市了!”
“嗯,那就请岳母向岳父大人转达我们不告而别的歉意了,这就走!”金易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退出了门外,拉起了在老四的尸身前哭成泪人儿一般的易凤白,柔声道:“走吧?”
易凤白一声不发的看了自己的母亲的一眼,再没有说半个字,将自己手中的红梅插在了老四的尸体前,任金易拉着,两个人缓步走到了牌楼前。
“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回来?”易凤白的声音有些嘶哑,扭头看着那个有了千年历史的牌楼,问金易。
“会的!”金易微笑道:“只要我足够强!”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强强联合的,也许易家现在会视自己为仇敌,但当与自己合作会远远大于与自己敌对得到的利益时,那时候就是易凤白衣锦还乡的时候了。
女司机又将房车停在了两人的面前,只有进去坐好后,易凤白倚在金易的怀中,微笑道:“我从未跟你说过,我的父母是个表面很好很好,好得你看不见他一点祸心的人,但你怎么看穿了呢?”
“因为我还得活命哩!”金易轻笑道:“想活命的人永远不会被温柔的东西迷惑,你的母亲临走时如果不解释,我还以为她的剪子只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后面的就不用说出口了,两个人都明白那是为了挟持易凤白威胁金易的,之所以解释,是怕金易杀了她。
“你不必害怕我伤心!”易凤白幽幽的看了金易一眼,又笑吟吟的道:“现在你知道我是在如何冷酷的环境长大吧?不然我就不会借口读书逃离到海华市了。
“这样的环境才能诞生强者啊!”金易却是后怕的出了口气。
“说实在的,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端倪的呢?”易凤白承认自己都以为父母真是有了父母之情,这才高兴地忘乎所以,直到金易和父亲出门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恋爱的女人总是容易糊涂啊!”金易笑道:“色是刮骨刀,如果你父亲没有包藏祸心,会让我和你荒唐一宿,大战了六七八回么?”对于学武的人来说,如果有决斗,怕是很早就开始禁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