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管知道真的有问题,进去看了一眼,吓得脸色苍白的出来,急忙打电话。
乔蕊想去看,景仲言拦住她:“别看。”
“杨先生是不是……”她脸有些白,这种事,她第一次碰见。
男人半搂着她,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没有,只是受伤。”
“这就好。”乔蕊松了口气,盯着那敞开的房间门,她的角度,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过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乔蕊这才看到杨先生的情况,脸顿时又白了几分,他的脸,全都被染红了,上面的血都看着都硬了。
因为景仲言是发现伤者的人,得跟着去医院,警察那边也要找,需要录口供什么的。
乔蕊想跟着一起,男人却不准:“你回家,把小金带回去,一会儿我叫付尘过去,你锁好门,我有钥匙,除了付尘谁都不要开。”
他这么谨慎,乔蕊不敢想情况有多恶劣。
果然,没一会儿付尘就来了,看着乔蕊抱着狗,坐在沙发上,一脸惶恐,付尘脸色也沉下来,安静的坐在她旁边。
殷临因为杨凌跟萧芸的关系,把这件事规定为了同一期案子,所以不用放假了,也投入了工作。
景仲言是在医院录的口供,医院方面证实,杨凌受伤至少已经有一天一夜的,但是没有及时送院,伤口也不是太深,所以还熬着,如果再过一晚,明天早上估计就不行了。
殷临总结了一下资料,走到景仲言面前,冷静的说:“看来萧芸的死,真的不简单,杨凌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被凶手迫害,不过大概因为家里有狗,怕惊动邻居,凶手没有确定他死亡就离开,百密一疏。但是仲言,这件事你惹上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和乔蕊必须接受警方的保护,看凶手的杀人和伤人手法,并不一般,是个老手,为怕他报复你们,你们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对了,乔蕊呢?”
男人吐了口气:“在家,我让付尘保护她。”
“付尘可以?”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付尘那个酒囊饭袋。
景仲言瞧他一眼:“付尘练泰拳的。”
殷临:“……”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藏得太深了。
事情太多,一弄,就弄了大半夜。
等到景仲言在警察的保护下回家时,已经快三点了。
幸亏明天是周日,他还有点时间补眠。
进到家门,却发现房间里亮如白昼,沙发上,金色的大狗缩卷成一团,窝在那里,而它的身上,枕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女人长发如墨,盖住白皙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露出一片阴影。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丝。
轻微的动作,惊醒了本就没睡的大狗,大狗呜呜两声,望着他,却没有动。
男人揉了揉大狗的脑袋,对它比了个手势:“嘘。”
大狗仿佛懂一般,咕哝一下,脑袋搁在沙发上,扬着眸,以一种委屈的眼神,望着男人。
乔蕊没醒,大概真的睡熟了,景仲言将她抱起,清浅的动作,熟悉的气息,他没惊动她,她依然安睡。
将人放进房间,盖上被子,他再下来时,就看到楼梯口倚着个身影。
付尘手里端了杯水,等着他。
他下去,走到沙发,两只猫儿睡着了,不搭理他,小金却立刻把脑袋搁在它膝盖上,乖巧的趴着,似乎很欠缺安全感。
景仲言揉着它的大脑袋,大狗仿佛安慰了些,闭着眼睛享受。
“什么情况?”付尘跟过来,没什么讲究的坐在地毯上,手指头讨嫌的去戳面团软软的背毛。
景仲言吐了口气,今天一晚,搞得他很疲惫:“事情有点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人。”
付尘撇嘴:“你也是够倒霉的,偏偏撞上这种事。”顿了一下,又问:“那个杨凌,是谁什么人?”
“普通人。”杨凌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没什么可疑,倒是那个死者萧芸,背景好像有点不单纯。
“你觉得。”付尘有点犹豫的问:“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你有关?毕竟,你的身份,别说我阴谋论,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男人瞧他一眼,身子微微靠后,这个可能从殷临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已经想过了,到了他们这种地位,一些必要的联想,是需要的。但是,这件事,好像真的只是巧合。
“我得罪的人很多。”做他这行的,不得罪人,才奇怪。
商场,战场,向来刀光剑影,利益为上。
付尘也懂这个道理,又问:“那最近生意上,有没有跟谁有矛盾。”
“没有。”他想都没想,回答。
付尘皱眉:“是不是有,你没想起来。”
“如果有,那那个矛盾,肯定微不足道,所以我没印象。”他浑不在意,又揉了小金两下,看大狗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才慢慢抽会自己的腿。
可他一动,小金立刻醒了,睁开眼,依依不舍的又往前挪了一下,重新将头搁在他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