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签服了几天的葯,又在玉儿无微不至的看护下,终于痊愈了。
自从她清醒后,脸上一直不曾有过笑容,因为那晚她听见了綦祯对依依所说的话,才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不支昏倒在地。
她的心已受了极重的创伤,即便这阵子綦祯每天都会定时来探望她,但总是来去匆匆,这个情形让她更为难过。
雪签心里明白,就因为她是皇格格,所以他不能让她死,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每天来这儿虚应一番。
这又是何苦呢?
她想,或许回老家去,重新寻回快乐的过往与记忆,才能让她重新振作吧!
“玉儿,你在宫里几年了?”今天雪签突然问起。
玉儿愣了下,心底盘算着一会。“快五年了吧!”
“五年?那应该看透了上流贵族中每个人的嘴脸?”她闭上眼,如果自己不是格格,还会有谁理睬她?“嗯这该怎么说应该是吧!”玉儿迟疑地点点头。
“那我可真佩服你。”雪签淡然一笑。
“为什么?”
“你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过五年,而我才不到两个月,就觉得人生全乱了。”她低头轻叹。
玉儿当然知道雪签指的是什么。嫁给綦祯是所有贵族女子的愿望,可真嫁了,就当真如想象般的幸福吗?
“有件事玉儿不知该不该说”玉儿支支吾吾的。
“你说吧!”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已经不那么怕了。
“皇额驸喜欢别人已是不争的事实,格格就该学着放宽心,要不要玉儿带你出去走走?”
“你是不是听到、或看到什么了?”雪签心口一揪。
“我我那天瞧见皇额驸和依依正在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格格,您想皇额驸多久没来与您同房了,这些天都是在依依那儿。”
这话可是重重地勾起雪签心底的疼,她哑着嗓,淡漠的道:“无关紧要了,他要去哪儿都是他的事。”
“格格!”玉儿一脸惊讶,没想到她能想得这么开。
“对了,我们去玩布球好不好?”雪签笑问。
“啊!”玉儿摇摇头“这不好吧?现在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还是未出嫁的闺女,玩玩球当然可以,可现在你已是福晋”
“但他可承认过我的身份?”雪签悲哀地反问玉儿,随即又换上笑脸“我们走,管他的呢!咱们去玩个痛痛快快,把烦恼的事全踢得远远的。”
“那好吧!我们就到后园去,那儿人比较少。”玉儿没辙,还是答应了。
于是主仆两人开心的到后园去,那儿正好有块颇大的草坪,直连接着后门。一到那儿,雪签便开心的与她一块扔起布球,飞舞奔驰在草地上不到一住香时间,雪签的小脸已变得红通通的,看来乍似苹果般,好看极了呢!
“格格,休息一下吧!您的身子刚康复,这样会受不了的。”见雪签小脸红得太过火,玉儿不禁担忧的道。
“不碍事的,我们再继续。”
雪签只是想经由玩乐来忘却綦祯所有的影子,可为何她越是累、汗越是淌不停,他的影像却越来越深呢?
突地,玉儿举手一挥,布球就这么不偏不倚地飞到墙外去,玉儿嚷了声“怎么办?布球掉出府外头了。”“没关系!我们出去捡。”雪签指指后门。
“对喔!”玉儿这才赶紧将后门打开,雪签早已迫不及待地跨出门找球去,可这时却有人拿了球朝她走了来。
“啊!是子乔贝子!”雪签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遇上他。
“我终于见到你了,前门有守卫,綦祯又常在那儿进出,所以我选择在这里等你。”他痴情地望着她。虽然已决定要放弃,却又忍不住想看看她。
“要是我一直不出现呢?”雪签偏着脑袋,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子乔将手中的布球交给她“这是你的球。”
“谢谢。”
雪签刚接过手,可一个不注意小手一松,布球又滑落地面,她弯身捡起,一阵晕眩突然袭来,就在她要跌倒之际,子乔及时一把勾起她的身子。
“雪签,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我我的头好晕。”她抚着脑袋,一时无力推开他,只好倚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气。
玉儿一见她又觉得不舒服,赶紧跑了过来,对子乔说:“格格她大病初愈,刚刚硬要玩球,我想她是太累了。”
“怎么?格格病了?”子乔担忧地抱紧雪签。
“是啊!”玉儿眉一皱“我看,还是赶紧将格格送回房吧!”
“我抱她进去。”子乔顺势想将雪签抱进房。
“不行,这里是慕王府,皇额驸若看见你准会出事,还是我扶格格进去好了。”玉儿小心翼翼地将雪签扶进府邸。
才进后门,竟见綦祯就站在门边,双手抱胸,嘴畔凝笑地望着她们。
“皇额驸!”玉儿吓了一跳,双腿开始发软。
“你们去哪儿了?”綦祯望着闭着眼的雪签“她怎么了?”
“格格玩球过了火,才变得”玉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看见綦祯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害怕极了!
“好,把格格交给我。”
綦祯伸出手,打算抱起她,可迷迷蒙蒙的雪签却直摇头“不要我不要玉儿”
可玉儿哪敢违令?她迫不得已,只能将格格交给他“格格,您还是跟皇额驸回去吧!皇额驸会好好照顾您的。”
“说的是。”
綦祯撇撇嘴,马上打横抱起她,眼神远远地朝子乔射出一道锋芒后,便直迈向雪签的寝房。
“别这样,我我可以自己走了。”雪签直推挤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怎么?我抱就嫌麻烦,子乔就很合适了,是不是?”綦祯低下头,眼底泛了一抹幽光。
“不是的。”雪签亟欲否认。
“那你说,为什么我一碰你就哇哇叫?”他恶狠狠地凝睇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眸底的谚意更深了。
“我只是不习惯”她垂着脸,实在不习惯他拿爱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来碰她。
“不习惯!呵!”他不在意地一笑,那笑容中的嗤冷却致命的击中了她的心口。
雪签相对无语,只好无奈的让他抱着回房。
“我已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一下地就闪开他,刻意与他隔开一道距离。
“干嘛那么怕我?”他邪魅低笑。
“我”她转过身,下意识的发着抖。
“是不是怕我一碰你,你会愧对子乔?”綦祯的眸光狠狠一眯,上前猛地搂住她的身子。
“我和他完全没那回事,你别乱猜。”她用力想扯回自己的手,可他力气太大,险些拧碎她的手腕。
“没那回事?那怎么会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綦祯压根不相信,嘴角浮起阴险的笑容。
在他看来,她与子乔之间分明有鬼!
“你别胡乱猜测,那是因为我突然觉得头晕,子乔这才扶着我,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雪签以一双怨怼的眼凝视他,他的控诉已不知不觉残害了她生为一个女人的清白,仿佛她人尽可夫似的。
“这还真是凑巧,几次你都是在他怀里晕过去,可在我身边怎么又神采奕奕、精神勃勃的呢?”綦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信不信由你,我我要去找玉儿”害怕他那邪恶的目光,雪签急着往后退,正欲跨出门槛时,脑子居然一沉,险些又晕了过去。
綦祯连忙上前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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