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他既感动又痛心的将她猛力拉进怀中,眼底写着狂猛泉涌的爱意“对不起,紫若,过去的我太不对了,一定伤了你很深。”
“不不会,因为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以前的恶言恶语全不是发自内心的,目的只是要我疏远你,你一直希望我能过衣食无虞的生活,对不对?但我现在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只要有你的日子;记得你曾向往过着山村野居的生活,多希望我能与你同往。”说到这儿,她心里溢满了温暖的感情,只是她有这份福气吗?
“会,你一定会的。还记得那对老夫妇吗?我答应你,只要我们一从这儿出去,我一定带你去找他们,在田边搭个木屋,与他们做邻居。”
他的眼神幽然,随即温柔备至的吻住她柔软多情的唇瓣,直到彼此心神纵逸、意乱情迷他真的好想好想紧紧地将她嵌在心版上,锁住她的娇容、她的身躯,让她永远永远都离不开他!
一双温柔的掌心沿着她的曲线轻轻滑过,带给紫若说不出的战栗悸动。但她依然大胆勇敢的迎向方默,贪心地想要体验一下被爱的滋味。
“若”方默微怔,他想不到她会不顾一切的迎向他、配合他!“不能再继续了,这样的后果你会承受不起!”
“你不想要我吗?”她睁大无辜的眼,用一种会令他心神俱失的眼神望着他。
“不是”他一时语塞了!
“我不知我还有几天好活了,只希望在我离开人世前能真正成为你们方家的人。”她由衷的希望。
他脸色丕变“不会的,有我在你绝不会!”
“无论会不会,你成全我好吗?我知道以一个姑娘的身份要求你,太过恬不知耻,但你倘若真不愿意,还是我这么做都无法激起你的欲望,就不强求”
话语未落,方默已将她压上床榻,专横地堵上她的嘴,喑痖低沉的说:“不要太看不起你自己,其实我早就想一亲芳泽了,只是一直压抑住自己,告诉自己绝不能冒犯你,你可知道这种压抑有多痛苦吗?”
“不不知道”
方默的壮大身躯贴着她的娇躯完美无空隙,这种亲密的感觉令紫若茫然不知所措,顷刻间有如百万伏特的电流窜过全身,滑过脑际。
此刻的她所有的感觉都灰飞烟灭,有的只是他带给她狂炙的热流。
“现在我就让你知道”
接下来的一切,紫若磨灭了所有理智的思绪,直到他牢牢缠吻着她的唇离开了她,她又疯狂不舍的攀住他,紫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疯狂地想要他!
方默抬起头,笑的慵懒又令人屏息,那笑容就像春日艳阳般触动紫若的心,之后他又埋入她丰润的丘壑间,带给她阵阵销魂、狂野的感觉,直至这一切慢慢攀升,回归于原始
“玉延,这里就是景祥王府了。”巧芯手扶在腰上,挺着微凸的肚子,开心的指着上方。
两扇宏伟的大红门上悬着一个金色匾额,上面刻着四个草书字体:景祥王府。
玉延点了下头“咱们进去吧!”
经过门房的通报后,玉延轻搂着她的肩,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连袂走了进去。而巧芯则是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她就快与紫若碰面了!
此刻景祥王正好在厅里与衙门捕快商议着解救方默与紫若的事宜,也凑巧让甫进门的玉延及巧芯听见了。
“王爷,您说方默怎么了?”玉延快步趋上前,神色惊慌的问道。
“这位公子,你是方默的朋友?”景祥王亦站起身,迎向他俩。
“没错,在下巩玉延,是方默的主朋友,可谓生死之交的朋友,不知方默如今人呢?”“对,还有一位姑娘,她叫丘紫若,曾和方默一道来府上吗?”
巧芯也赶紧插上一句,因为她瞧得出向来沉稳自若的玉延,此刻仿佛非常焦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原本在场的衙门捕快,见他们有事商议,于是先行告退。
待那人走远后,景祥王才道:“有,那位紫若姑娘不正是方大侠的妻子吗?”
想起那位姑娘,景祥王不禁一丝喜色涌上心间,她真是位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妻子!”巧芯惊呼出声,与玉延面面相觑。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景祥王不解他俩的反应怎会这般怪异。
“没没什么,我们只是想不到,才几个月不见,他们已成亲了。”事到如今,玉延只好自圆其说了。
“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景祥王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想不到一夜之间,两个有情人全失踪了!
“可惜什么?”玉延与巧芯异口同声的问道,因为这两个字涵盖太多的意思,是吉?是凶?“可惜他俩似乎被燕王给掳走了。”
“怎么说?燕王又是谁?”方默被人掳走!这句话当笑话听听还可以,玉延简直难以相信这会是真的!武功不在他之下的方默,怎会遇上这种事?还是对方的功夫不弱?
“我想起来了!”巧芯蓦然大叫,将景祥王到嘴的话给逼了回去。
“巧芯,怎么了?”
“玉延,难道你忘了,咱们不是在南阳城内,看过府衙所贴的公告昭示吗?”别瞧她是个孕妇,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没退步哦!
“对呀!”玉延猛一击掌,暗骂自己的大意!(难怪人家会说,男人娶了老婆后,智商会降三级)
“王爷,公告上不是说方默因抓贼有功被赏赐吗?怎么会被燕王抓了?”巧芯这下也跟着紧张了。
“刚说你聪明,你怎么又变笨了。你想想看,方默既然抓到燕王的手下,那么燕王必定将他视若仇敌罗!”玉延宠溺地揉揉她的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巧芯颦眉蹙额了一会儿,立即转向景祥王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们吗?我想凭方默的武功应该没那么容易被轻易掳走才是,倒是紫若一个弱女子”
唉,思及此,巧芯整个心又浮动了起来。
“其实燕王乃我侄儿,由于他父亲也就是我哥哥,在生前曾与我有过几次摩擦,尤其是在对皇上的谏言上我们也发生过多次冲突,或许是皇上的理念与我比较相同吧!每每均采纳我的意见,这让我哥哥气愤在心。”景祥王啜了口清茶继续说:“我想直至他过世后,这份恨意也一直传续给了下一代,亚竁自即王位后,不曾喊我一声叔叔,甚至处处与我作对。就拿这次来说吧!他偷了我交给长沙将军的作战蓝图,最大的用意就是要我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来。”
“这又和方默与紫若有啥关系呢?他们只是个平民百姓,又怎会和燕王府扯上关系?”巧芯一口气道出了她与玉延的不解处。
“这整个事件只能算是阴错阳差吧!坦白说,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明白,那位方大侠似乎不怎么爱说话。”有口难言啊!
“这个我了解。”玉延似笑非笑地扯高唇角,对方默,想他们十年的交情,他太清楚他那沉默寡言,半天打不死一只苍蝇的闷个性了。
“大木头兼闷騒!还真是苦了紫若了。”
巧芯忍俊不住,在一旁犯了嘀咕。
“王爷,那之后呢?”必定另有下文,否则方默与紫若怎会平白无故的失踪了!
“就在两天前,我一早去方大侠房里找他谈事情,怎知屋里变得一塌糊涂、一团乱不说,房上屋顶还破了个大洞,门外盆景个个破碎不堪,就连后院中间那棵老榕树都断了几截,看来是发生过严重的武力冲突!就这样,方大侠与紫若姑娘两个全不见了!”想起那一幕,还真是让人捏了把冷汗!
“以方默的为人,即使他个性再沉默,也不可能不告而别。”玉延沉吟着。
“紫若也不会。”巧芯连忙搭腔,她相信自小勤读四书五经的紫若更不可能了!
“因此我猜是燕亚竁兄妹干的,因为我发现那棵榕树上有明显的鞭痕,据我所知,亚竁的妹妹亚萍就是个耍鞭高手。”景祥王继续道出他的怀疑。
“那么王爷,您是否调查出什么了?”
“方才离开这儿的,就是咱们这个县上的衙门捕快,他方才回报,在西山‘峰霞岭’曾有人看见长相似燕王的人在那儿出入。”
只是景祥王疑虑,峰霞岭传闻乃山贼当道,属黑道的地盘,燕亚竁怎会和山贼扯上关系?
“峰霞岭!此乃著名的贼山。”玉延犹记得曾路过那地方,且山下百姓绝口不提那儿的事,要不也只是窃窃私语着,仿佛只消一个说不对,动辄会惹上杀身之祸!
“为首的可是黄山五煞?”黄山五煞这个名号自从踏进江南后,就不时有所听闻,且人人惧之!可见他们的恶名昭彰。
“没错,就是那五个贼人。”
在江南他们五人为所欲为,天不怕地不怕,像是有某人撑腰,替他们所为之恶行收拾尾巴,只是不知那人是谁。
景祥王心念猛然一转,该不会就是燕亚竁!
玉延会意景祥王神情之转变,骤然问道:“王爷可是怀疑燕王乃‘黄山五煞’的幕后指使者?”
“不错,否则他们不可能躲在那儿。”
“那我这就去找他们。”
“那我呢?”巧芯心急的问。
“你安心留在这儿,我想王爷会照顾你的。”玉延轻声低语,柔情安抚着巧芯。他明白孕妇的心理善变,得用心安慰。
“我不要!”巧芯手抚在肚皮上,泪光闪烁地挡在他面前。
她不知此行会不会有危险,她不要孩子还没落地,就见不着父亲。
“巧芯!”玉延不舍地轻拍她的背,不知道巧芯的反应会如此激动,他要怎么让她相信他不会有事呢?
“你不要丢下我,我跟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她半是撒娇半是泪水,这两面夹攻的全是男人最怕的武器,弄得玉延真是哭笑不得啊!
“不可以!”打死他,他都不可能让她跟;何况她还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开什么玩笑!
“玉延”她凄凄楚楚、泪光莹莹,玉延心里七上八下的,还真是难以应付。
“巧芯姑娘,你就留在这儿吧!碑公子此行难免会遇上刀光剑影,你跟去不仅会不方便,反而会让他分心。”
景祥王上前劝道,本是夫妻间的争执他不该多有意见,只不过他看出这小老弟的为难。
“好好吧!延,你一定要安全回来,也要将紫若和方默他们带回来,否则我不饶你。”巧芯最后放弃坚持,她的确忘了自己不会武功,去了只会变成一个大负担。
“我会的,你等我吧!”时间紧迫,玉延顾不得有旁观者,在她颊边重重的印上个唇印,随即旋踵往外疾奔而去!
巧芯只能闭上眼,衷心祈祷他们三人均能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