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詹复升强烈要求陪产,换了无菌衣跟着进了产房。
杨子卿接到信儿,着急忙慌地赶来了,一个劲儿地扒着门缝往里瞅,听着他闺女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喊叫,急的直转圈,嘴里还嘟囔着要找那个没比他小两岁的高龄女婿算账,让他闺女这么辛苦这么疼。
想着想着,眼里竟闪了泪花,梅子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生的孩子,不,她肯定更辛苦一些,顶着未婚先孕的名声,还没有他陪在身边,她该有多难熬,是不是也曾深深地恨过埋怨过,甚至后悔过...
门外,杨子卿的慈父心随着自家女儿声音的高低大起大落,备受煎熬;门内的詹复升也不好受,此时的画面要比刚才震撼的多,他的手,四肢,都在发抖,他只能哆哆嗦嗦地握着她的手,不住地亲吻着,说着加油给她力量。
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无用,看着她受苦受疼却无能为力,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疼就喊,不要忍着”。
***
出来时已是五个小时以后了...
韩以桔声嘶力竭,终于生下了一个七斤二两重的大胖小子。
门外守着的众人都是乐开了花,但也没人冷落了孩儿他妈,尤其是孩儿他爸半步不离地跟着,估计也就在剪脐带的时候瞅了眼儿子。
韩以桔生完后体力不支地躺在床上起不来,只侧着头看了眼在护士抱在怀里的儿子,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
韩以桔一醒来就急着找儿子,妻奴詹首长心疼老婆,见她醒了,就开始喂她喝着保温桶里温热的鸡汤。
韩以桔心不在焉地喝着没有咸淡味的汤,等着文管家给她抱孩子过来,至于爷爷姑姑,已经回去了,时候太长老人家熬不住。
杨子卿‘正当壮年’,理所应当地坚守在第二岗位,虽然只能偷偷摸摸地看眼女儿,但他能正大光明地去看小外孙啊,他已经很满足了。
在鸡汤喝了小一半的时候,文管家终于抱着一一来了,韩以桔急不可耐却又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怀里的孩子,看着这张熟悉的小脸,她的心瞬间甜软的如棉花糖一般。
文管家很有眼力见儿地退了出去,留给这新生的一家三口一个温馨幸福的没有他人干扰的空间。
湖韩以桔觉得,怀里抱着儿子,旁边还有老公一下一下地喂着汤喝,这日子简直美好的不能再美好了。
她的重生,有了这两人,值了,也完美了。
(杨子卿:爸爸呢,你还没有爸爸呢,怎么能完美呢?!)
詹复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老婆,满脸温柔的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孩子,他的心就里就满满的,全是这娘俩儿,再装不下其他。
他看着她温柔的侧脸,情不自禁道,“韩以桔,我爱你。”看似随口说出却是无比郑重的语气。
韩以桔抱着孩子轻轻晃的手一滞,低头不语,半晌后,轻轻道,“詹复升,我爱你。”原谅我现在才有勇气亲口说出这份爱。
詹复升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兴奋,激动,狂喜,好像都无法说明自己有多爱这六个字,他等到了,终于等到了她也爱他的这一天。
他放下汤碗,低头吻上她的双唇,温柔缱倦,柔情无限,在她的唇边轻轻呢喃,“宝贝,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敞开心扉爱我,谢谢你为我生下聪明可爱的儿子,谢谢你。
“我爱你...”
一吻过后,韩以桔靠在他胸膛喘息,却满鼻子都是她身上的汗味血腥味,虽然简单擦洗过,但还是冲鼻的很。
韩以桔低低说道,“我满身的汗味,你还亲。”
詹复升正逗弄(其实就是看,新生儿这会儿哪会跟他玩)她怀里的儿子呢,听到这话,又凑到她跟前说,“我身上的味也没比你轻多少,不信你闻闻。”
韩以桔捂着鼻子满脸‘嫌弃’道,“是我生孩子还是你生孩子啊,你弄的味比我还大。”
詹复升见她这副小没良心的样儿,刮刮她的鼻子道,“我倒真想是我生。”
“哼,净说风凉话,”但口不对心的女人心里却是感动温暖的。
詹复升一笑,也不解释,反正就这一回,以后铁定不生了,不仅是国家不允许,他也不允许。
但是他没想到过几年国家就允许了,整天被娇妻逼着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