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认同了。
做这行很累的,特别是还不大出名的时候,上午要学习各种技能,下午要开始做一些杂活,晚上要伺候客人;
平常还要注意包养,休息日就是来例假的时候,没你想象中的那种轻松的,撇弃成见不讲,这也是个职业,就好像你们男人卖力气是一样道理啊。”
他很不满,但是压制着情绪,转头过来问我道:“你说什么?”
我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上天赋予男人刚阳之气,既然他一无是处,他还能够用与生俱来的力气挣钱。
上天赋予女人柔情,到了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利用她的柔情来养活自己,真的有那么的下贱吗?”
“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歪理这么多啊?那你的意思,卖淫还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了?”
“倒不觉得该提倡,但是,也没什么可耻的……
霍金说过,妓女与科学家是最好的两个职业,张爱玲也说过,婚姻是一场长期的卖淫……
古代也有秦淮八艳这样的名妓,民国时期还有小凤仙呢?”
林昊宇对我说的话,非常反感,但是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读了几本闲书,竟然敢为‘妓女’洗地了?你只知道秦淮八艳,只知道小凤仙,那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妓女,怎么就这么寥寥几个被后人所知啊?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把你脑子里的这种怪思想给我洗干净,你要是自己洗不干净的话,我请人来帮你洗……”
我知道他很是瞧不起我,我也不服气问道:“我们是杀了人,我们还是放了火,凭什么要这么被人看不起?
我们不偷不抢,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钱吃饭,怎么就如此不入流被人贬低?
说到底,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如果你们男人个个都能够安分守己,好好地守着自己的老婆过日子,不来我们这样的花街柳巷,一品红楼的生意又怎么会这么风风火火呢?”
“农药难道是因为有人自杀所以才研发出来的?子弹难道是为了杀人所以才会存在?莫非女娲造就女人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吗?”
他连续三个反问句,也是将我顶得哑口无言的。
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再说,他就要发火了,我又朝他身边靠了过去说:“其实,你说的我都懂的,但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嘛。
我沾染了这些不良思想,也不是一时半伙形成的,你肯定一时半伙也不能完全将我洗脑重造的……”
“知道就好……”
“我今天回来晚了,我受罚好不好?”
我故意地撩拨他,柔声细语,温柔体贴,双手捏着他的肩。
他都是爱理不理的,最后才说:“行啦,没心情跟你闹,最后一次,以后我不希望你跟这些人联系,你不要犯了我的忌讳。”
我高兴地说:“谢谢老板……”
他很不满地叹息说:“风流气……”
我改口说:“谢谢你,昊宇……”
第二天上午我就联系了瑶瑶,说带她去医院做手术。
出门的时候,林昊宇问我说:“钱够不够花?”
他递给我一张卡说:“这是给你的……”
我欣然接过说:“谢谢。”
其实,不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了,还不是一样被包养,被奴役,被控制的嘛?
到了医院里,我给瑶瑶挂了号,到了妇科做手术,医生看看她,再看看我,大致可能是认识我吧?
可能有朋友,或者就是她的丈夫来过一品红楼?
她嘲讽地说:“真是没想到啊,你们这些人堕胎还敢来正儿八经的医院?”
我觉得她这话说得很是刺耳,我问道:“医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还要我说什么意思啊?年纪这么小,不学好……出了事儿,就不负责任,把孩子打掉?自己不害臊,还不让人说了?”
瑶瑶毕竟经历的事情少,一听医生这么说,立刻就哭了。
一则觉得自己命苦,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二则觉得自己不走运,做好了措施,没想到还是中招。
加上她又担心自己手术之后对身体有影响,已经很害怕了,没想到遇见了医生有这么明嘲暗讽的,更是承受不住。
抓着我的手说:“颜姐,我不做了,不在这里做了。”
她就这样哭着跑走了,我也是无奈。
我说:“都说医者父母心,我看你是不配做医生的?难道做医生的还见人下菜碟?还有权挑选病人?”
医生也是恼怒得很说:“我不配做医生?那你配是吗?来来来,白大褂给你,你自己给自己堕吧?亏你长得这么好,不走正道?还好意思在这里聒噪?”
她满脸不快地朝我说道:“不害臊是吧?行行行,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一品红楼的台柱子,颜如玉,来看看,多少人认识?多少人见过?多少人上过?”
她越说越是难听,甚至真的有人围观过来了。
这些病人说实在的,我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估计也没得钱去一品红楼消费的,只怕是耳闻过,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指责我。
越骂越是难听,什么“不要脸”“婊子”的都是轻的,什么没脸没皮没素质的话都能够骂出来。
我一则担心瑶瑶,二则也没心思跟他们吵架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人群里挤出来。
找到瑶瑶的时候,她坐在医院后门外的长椅上哭。
我安慰她说:“瑶瑶,别害怕,我们换家医院,先把孩子打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抱着我说:“都怪我自己不好,都怪我想要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