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也就离开了。
我再三地说谢谢,他也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当这是一件小事儿,根本没放在心上。
而,万万想不到的是,那晚,他就出现在一品红楼里。
当夜,刚好是我“开台”。
所谓“开台”,便是由一品红楼里最受欢迎的“四大头牌”跳开场舞,公开叫卖“陪夜归属权”,价高者得。
这是一品红楼最透明、最公平的点台,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或者拒绝的权利,有钱就是爷。
四大头牌每月每人开台两次,依次轮流,另有初一、十五这两夜,四大头牌同台演出,但是不陪夜。
到了“头牌”的位置,在这一行里也算是“风光”了,我们每一月就把时间费在这两夜的开场舞上。
摸爬打滚这些年,男人想要什么,我们太清楚了。
新鲜、刺激,满足他们的各种男权癌等等。
当晚表演的是“猫女郎”,我穿上可爱俏皮的“猫装”,被装在一个铁笼子里,在让人兴奋的音乐里跳着媚俗的舞蹈。
伴舞团也极力地配合我,奠定我的主角身份。
偶尔发生几声“嗲嗲”的猫叫声,让全场的男人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全场沸腾,都是势在必得的。
桌上的叫价器都快被按爆了,有些还脱了上衣扔到了舞台上,有些与朋友们大量的灌起了酒。
舞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破了十万,要知道,十万是这里一个新来的、完璧的、漂亮的小姑娘的价格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喧杂的环境,但是在绚丽的灯光里,在众人的狂欢之中,却莫名其妙地被感染。
在台上,我自己都是兴奋的,将平常嗤之以鼻的事情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发挥自身的优势,利用各种手段,挑拨着男性的情yù。
直到了下了台,卸了妆,才知道狂欢之后的寂静如同被蚂蚁吞噬浑身的滋味,痒得让人想要抽抽。
“二十万,天哪,破二十万了。”
一品红楼的负责人红姨,一个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尖叫着。
她喜欢浓妆艳抹,脸上白白的粉如同带上了一个虚伪的面具,谁也没见过,她最为真实的面目。
她问道:“还有没有哪位客人要加价的啊?”
现场稍微安静了一伙儿,毕竟二十万也算是天价了。
“三十万……”一个低沉温润的男声悠悠响起,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