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家做夫婿为好。状元新官上任,皇上为保持平衡,必定会让状元成为他那一边的人,因此他的夫人必定是大臣之女亦或者公主。”夜北澈不是故意泼墨绯颜当红娘的水,而是知晓她认真看待小蔻,怕日后她伤心。
墨绯颜皱眉,没有责怪夜北澈,知晓他的用意,的确,夜北澈的话提醒了她,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即便是小蔻成了她的义妹也无法成为状元夫人,因为皇上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不禁有些犯难,刚刚小蔻那般模样,明显是看上人家了啊,而她是万万不会让小蔻去做妾的。
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当然啦,得看人品,若是好丈夫,必然不会。
“你说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想至此,墨绯颜怒声质问着夜北澈,她如此的貌美如花,还让他出去喝花酒?果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大臣们拉本王过去喝酒,本王只是待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夜北澈轻笑的看着墨绯颜那般凶狠却无杀伤力的模样,目光中带着宠溺。
“真的只是喝酒?可还有什么人在?”
“去喝的花酒,还有些舞娘,颜颜放心,本王连一眼都没有看。”
“真的?”
“假的。”
“夜北澈你个混蛋!敢喝花酒?看我不教训你!”墨绯颜气急败坏,一脚踩上了夜北澈的脚,抬手就要打夜北澈,却被他一手抓住。
“本王就只看了一眼,觉得其丑无比,连颜颜的一分也不及,便回来了。舞娘再没也不如颜颜好,舞娘再柔也没颜颜柔。”夜北澈缓缓的看向墨绯颜,轻笑着,一只手完全钳制住了墨绯颜,另一只手还在撑着油纸伞,不让墨绯颜淋湿半分,自己的肩膀却已然湿了半边天了。
“切,甜言蜜语,口腹蜜剑。”墨绯颜口是心非,嘴上不屑,脸上却已然扬起了大大的微笑,对夜北澈的话十分的受用,原本要打夜北澈的手直接搂上了他的腰身,一秒从母老虎便成娇娇女。
“若非如此,又怎能哄的颜颜口笑颜开?”
“不做亏心事,干嘛要哄我?我又不是母老虎。”
“颜颜自然不是母老虎,只是母狮子而已。”
“夜北澈!”
“老婆,为夫错了。”
……
两人相拥的身影越走越远,嬉笑打闹的声音却遗留在空中,散发着粉色的泡泡,雨中漫步的浪漫要选对人才是,不然就会像此刻这样。
小蔻局促的站着,双手绞在一起,目光时不时的瞥向身侧的卫牧,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让人局促不安。
卫牧也是尴尬的很,表面却装作很镇定,心中其实是诧异的,没有想到刚刚见过墨绯颜,便让她为自己做媒,风格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可是冷了?”卫牧抬眸询问着,见小蔻双手一直绞在一起,又想起刚刚夜北澈为墨绯颜披衣的举动,不免联想了些。但问完之后又不知如何是好,夜北澈那是理所当然,与墨绯颜是夫妻关系,可他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如此怕是不合礼数。
看着雨势稍变小些,卫牧似乎有了注意。
“没……没有。”小蔻被卫牧这么一提问,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变得更加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了。
卫牧奇怪的看着小蔻,知是理解错了意思,这些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看向别处了,刚刚的尴尬气氛又出来了。
“奴婢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小蔻急急切切的,不敢再多待在这里,看着外面的雨势,一咬牙便冲了出去。
“哎,小蔻姑娘!姑娘?”卫牧刚听完小蔻说的话,再一抬头看去,小蔻已如箭中弦快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了背影,卫牧不知所措,北王妃交代的事情他没能办好,竟让一女子雨中奔跑,真是失误。
小蔻跑的远还能听见卫牧的呼唤,她转头看去,看到了雨幕中的男子依旧那般的俊逸潇洒,而她却是如此的狼狈,一个天一个地,对比的如此明显,那是她遥不可及的地方。她没有再看,转身快步的奔跑,似乎要甩掉这一切。
卫牧看着小蔻跑远的身影,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追上去,却又不知道追上去干什么,怕蔓延开的还是尴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蔻奔跑离开的背影。天空中的雨势逐渐的变小,原本的倾城大雨只变成了豆粒般的大小,卫牧也没再看着,冲出了屋檐下,却不是追了上去,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
原本因为雨势大而变得热闹的屋檐,这一刻因为雨势的小又变成了冷清的样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