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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瑶红道:“但少侠如今要救的却是家父。”
费慕人道:“姑娘,我说过,我只有七分把握,姑娘倘一定视之为恩,等我解去冷前辈所中之毒后再谢不迟。”
冷瑶红沉默了一下,道:“少侠如今既坚不受我这一礼,那么我只好等日后再谢了。”
费慕人神情一松,道:“那么,姑娘,我走了,明夜此时,我会携带应用之物再来”言罢走近石榻,向着榻上老人道:“冷前辈,晚辈告辞了,请安心静养,晚辈当尽一切心力为前辈解去所中之毒。”
施了一礼,又向冷瑶红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墓外走去。
冷瑶红默默地跟着举步。
费慕人一见冷瑶红要送,忙道:“姑娘请留步,冷前辈身边”
冷瑶红笑了笑道:“我不送,少侠如何出得去呀。”
费慕人呆了一呆,哑然失笑。
冷瑶红送客一直送到巨冢那洞口之外,费慕人一声:“姑娘请回,我走了。”
一拱手,长身飞射而去。
一个无限甜美的话声,随风飘起:“少侠请走好,想我不远送了。”
未听费慕人答话,因为他已经去远了。
望着费慕人那逝去处,冷瑶红美目中哭闪异采,娇靥上跟着掠过一片难以言喻的神色
但,旋即,她转过娇躯,行回巨冢之内。
这“邙山”半山腰上,刹时归于一片空荡,静寂。
然而,这空荡静寂并未能持续多久,那是因为片刻之后,那邙山顶上,另一座巨大古冢之侧,那凄冷的月色下的一片柏扬林内,又传出了人语。
首先传出的,是一个苍劲话声:“乖儿来了。”
接着传出的,是一个无限甜美,但略冰冷的话声:“您看见了什么?”
那苍劲话声“嗯!”了一声,道:“爹看见了,他终于来了,他的一举一动全在爹耳目之中,先乔装混进‘安乐学馆’,又故犯学规被逐出门墙,然后又以另一面目出现在‘天津桥’,哈,我看他怎么翻也难翻出爹这如来掌心。”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这:“爹向来高明!”
那苍劲话声笑道:“爹不敢居功,都是爹这赛诸葛的好女儿行。”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笑了笑,道:“女儿之有今日,那也全是爹时教导。”
那苍劲话声哈哈笑道:“你倒会向爹脸上贴金,错非是你这聪颖的好女儿,能换个人点都点不透,还谈什么敌”
话锋微顿,接道:“乖儿,你看他行么?”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我看他行,他便是费尽一切心力,想尽了一切办法,也要解去冷遇春所中之毒,否则他永远解不开心里的谜。”
那苍劲话声笑道:“让他去想办法吧,最好他有十成把握,能使冷遇春一帖而愈,这样咱们才能早日得到那东西”
忽地一叹道:“看来为人心不能太狠,当年若不是”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别提当年了,当年要不是知道冷遇春也有一份那东西,说什么咱们也不会留他到今日,可惜咱们知道得太晚,我也来得太晚,阴错阳差,乱了全盘,如今要解他所中之毒,反要借重这费慕人。”
那苍劲话声道:“难道冷瑶红那丫头真不知道那东西的藏处么?”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冷瑶红若是知道,咱们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心力了。”
那苍劲话声道:“乖儿说的是,只是乖儿,费家藏着的那份东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截口说道:“爹没弄错,费家确也有一份,不过那一份不在费云飞身上。”
那苍劲话声道:“爹还会弄错?要不然爹焉会留费慕人至今日,你该知道,那东西共有三份,爹藏有一份,费云飞与冷遇春各藏一份,这三份合起来,谁得到了谁就能称尊宇内,但若是分开了就成为毫无用处的三片废纸”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这个我知道,可是,爹,那东西是谁当初把它分成了三份的。”
那苍劲话声道:“谁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匹夫,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是整的一张,早不知会落在谁的手上了,爹哪还有今日之机会。”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那么,那两份又如何落在费云飞与冷遇春手中的呢?”
那苍劲话声道:“这个爹也不知道”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他两个是不是也知另两份各落在何人之手?”
那苍劲话声道:“不知道,知道另两份在谁手中的,唯有爹一人。”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那就好,冷遇春无可虑,不过那费慕人似乎不简单,或许他也知道一些”
那苍劲话声道:“他也无可虑,一旦冷遇春所中之毒解了,他就失去效用了。”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谁说的?”
那苍劲话声道:“爹说的。”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那么爹准备怎么处置他?”
那苍劲话声道:“傻女儿,这还用问么?”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可是,爹,费慕人暂时杀不得。”
那苍劲话声道:“为什么,乖儿,莫非你”那无限甜美美的冰冷话声道:“我没有怎么样,我是为爹着想。”
那苍劲话声道:“为爹着想?凭你,乖儿,爹何愁没有乘龙快婿。”
那无限甜美的冰冷话声道:“爹想到哪襄去了?咱们是他的生死对头,那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