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的,是囚水仪式里的一部分,既然这样,那你凭什么认为,你按这机关要求你的做了,它一定会给你想要的东西?就这个太师椅,烧不坏砸不烂,你觉得乖乖放两个死人下去就会自动毁坏?”
然后又顿了顿:
“我刚才说这八个棺材机关还有另外一个作用,我把这作用说了,你恐怕也不会这么急着要放死人了。”
“另外还有什么作用?”
我问。
“另一个作用就是,也是我的推测,我怀疑这个机关下面的通道根本不是通往山下的王家村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大屋下面应该有两条路,都是往这个太行山山腹里面去的,只是一条通往太行山深处的地宫,一条通往王家村,我们如果想逃出去,应该要找到通往王家村的那条路,而通往地宫的路则完全是条死胡同,那里面很有可能还存在一个很危险的东西。”
“嘿,”
这时胖坨一张壮硕的肥脸露出很夸张的惊异表情,不解道:
“白老板,前面你说的我都还能接受,现在这个我就听不懂了,啥叫两条路?还有危险的东西是啥?”
“吴慧芳的日记还记得不,”
白焰继续说道:
“吴慧芳在日记里写得很清楚,那天她和王奕做了之后,醒来王奕就不见了,于是她拿着伞在王家村里到处找,不知不觉就走到一条两边地上全都亮着一溜烟香油蜡烛的路上,再往前走就走到了王家村广场上面,上面正在进行一场囚水仪式的杀戮。注意,接下去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
然后又顿了顿:
“吴慧芳写到,她看到的那次朱红衣的杀戮仪式,在那群遭遇不幸的人外围,还围着八个巨大的黑棺材,那些跟王奕一样的王家村的村民,穿着白色的丧服,就围在这些棺材外面,注视着里面仪式发生的全过程,而里面的人却看不见外面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这个暴雨雷鸣的王家村广场上,四周围只是一直不停涌动弥漫着蓝灰色的雾气,然后接下来,当仪式终于发展到了尾声,只剩下最后的朱红衣一个人的时候,最可怕的异变发生了。”
“这个异变就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之时,一直在黑棺材后面围观的村民开始采取了行动,他们一下子把棺材的盖子全都推开,然后越过棺材涌了进去,而这时剩下的那个人终于看到了广场上的一切,但是已经晚了,那些村民把地上那些死掉的人全都脸朝下放进了八个棺材里,又把因为极度震惊而晕倒的最后一人放在了王家村广场后面山壁上的洞穴口,然后紧接着”
“紧接着?”
“紧接着,自那深不可测的洞穴内就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震得大地都在不停地抖动,然后吴慧芳就看见,从那通往太行山内部巨大洞穴的山洞口里,缓慢又惊悚的爬出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
“唔,确实那日记有这么一段。”
“嘿,白老板,你别说,咱们现在这情形,倒是跟日记上写的有点像,你的意思我现在稍微有点理解了,只是你说的两条路,到底是?”
听完白焰这话,这当口我瘦干胖坨三个人全都沉默了那么几秒钟,仔细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我不断回忆着当时看到的吴慧芳日记里的内容,试图把这许多零零散散的线索全都整合出来,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真相,但是想来想去,似乎还是少了那么点东西。于是又抬头看白焰,我问他: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个太行山里会有两条不同的路?”
白焰看了我眼:
“我的思路很简单,第一,当时吴慧芳看到的八个棺材,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八个棺材非常相似,我不敢说现在这里这八个棺材百分百就是当时她看到的那八个,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也就是说,这些棺材的用途应该是类似的。”
“那你再回想一下,当时广场上的那些棺材是干嘛用的呢?一个,它们围在一起刚好产生了一种类似结界一样的东西,人在这些棺材组成的圈里面,就看不到外面的东西,而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一片雾气,另外再一个,当朱红衣的仪式杀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在周围围观的村民就把棺材盖推开,把死掉的人脸朝下放进里面,再把朱红衣摆到洞穴前,然后紧接着,太行山洞穴里面的怪物就出现了。”
“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我没想过的话,这八个棺材除了给人心理暗示,来相互挑拨,成为朱红衣趁机屠杀的动机之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它其实下面有个机关,联动着太行山洞穴里怪物的那个地方,一旦把死人全都放进去了,那么,通往那个恐怖怪物的道路,也就开启了。换句话说,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生路,而是彻彻底底的死路,是一条送人去怪物那送死的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