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接着道:
“这个大屋里,可能还有什么人,正在无处不在的监视我们,那些东西,没准比朱红衣还要更可怕。”
“”
他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下子听不懂?
这当口白焰丢下这么句含糊不清的话,转身又开始踩着台阶往楼上走去,而我条件反射的也跟着往上走,脑子里却还在反复琢磨他说的这番话,很明显,白焰是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由于信息量太少,他还不能确定,所以只是这么暗示了一句但他到底察觉到的是什么呢?我又没法一下子彻底领会
正想继续琢磨,这当口却突然听见已经走在楼梯很上面的胖坨带着惊讶的语调喊了句:
咦!?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绳子???
绳子?
听到他的话,于是这当口我赶忙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纠结刚才的那个问题,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梯上走去,很快就走到了台阶顶端,爬上了二楼地板上。
说起来,这个黑暗的大屋,包括封门村里的其他房子,它们的内部结构都是很老式,又比较少见的那种,只有真正进过屋子上过楼的人才会知道,这些大屋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四面的外墙和中间的楼层是分别独立的。怎么理解这个概念呢?这就有点类似现代建筑里面,常见的那种框架式的复式跃层房子,在建造房子的时候,先用巨大的木梁搭出最外面的骨架,然后再单独铺设里面的楼面,而这就造成了一点,你在房子外面看到的层高和楼层数,和在房子里面看到的,有可能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就好比现在我们身处的这个大屋,之前在外面看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三层,在那些干涸的黄褐色大石块和泥土垒起来的外墙上面,用木窗槛搭出来的栅栏窗户也是上下三排的,甚至当你穿过大屋的正门,走进一楼那个放着八仙供桌和死人遗照的厅堂时,会发现这个一楼的层高也跟外面的层高是一致的。而这就会让人产生一种理所当然的错觉,既然外面看是三层的,那里面一定也是三层的,而且这种落后山沟沟里的老房子,因为材料比较原始,稳固性不强的缘故,层高普遍不会很高,所以单从外面甚至一楼看,没人能够想得到,在这个大屋里面,居然还砌着一道很高很厚,完全封闭的砖石围墙,更没人会料到,走到二楼以后,会发现二楼的楼层高的惊人,即使抬起头竭力往上看,也只能看见一片雾气迷茫的黑,还有隐约可见,纵横交错的几根泛着白的巨大横梁,以及从这些梁柱上悬挂下来的,无数条不断在半空中来回摇晃漂浮的麻绳。
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大屋根本就不是什么三层楼,它一共就只有两层楼,只不过二楼有两层那么高,而且跟一楼一样,在最里面楼梯间对上来的位置也围着一道四四方方的墙,那道墙倒是恰好有一层楼那么高,就这么突兀的矗在二楼的正中央,想必那个秦峰所说的能够通往太行山地宫的机关,太师椅和青铜器,应该就在这道墙的里面。
“呼这里真是好大的风,穿堂风么,感觉整个山头的风都在这屋里了。”
“是啊,没想到二楼居然是这样子,白老板你看看,这些窗户,这些麻绳,哟,这边还有个烧饭的社台啊,这些村民还真是奇了怪了,一楼放个供桌,倒是在二楼生火做饭了。”
“啧,蹊跷。”
正当我还震惊于这个二楼构造的时候,离我不远的白焰一只手按着不断扑腾的头发,一边衣服被风吹得猎猎响,一边已经和瘦干胖坨他们开始踩着二楼的地板,四处走来走去的查看了。于是这当口我也抬起头,再次更加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二楼的一切。
就跟刚才乍眼之下看到的差不多,这个大屋的二楼有两层楼那么高,大部分空间都被房屋中间那道一层高的围墙给占据了,而剩下的那些地方,也处处透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你说它不正常吧,偏偏看起来跟普通的农家没太大区别,可说它正常吧,你见过哪个正常的农村家里,二楼会沿着窗户搭出一溜烟生火做饭的社台,墙壁上会到处涂满不明所以的古怪的图案,而屋顶的横梁上则会挂下刚好到人脖子边的,几十上百条足足有小孩子的小手臂那么粗的麻绳的吗?
而现在,那些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麻绳就在我脖子边上,随着大屋两侧窗户里对流的穿堂风不停的来回晃荡,简直就好像那上面一个个的全都挂满了吊死鬼似的,而当我再次抬头四下里看的时候,却发现之前淹没楼梯间的那些迷雾般的蓝烟,这当口已经无声无息的蔓延到了二楼,悄悄的将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一点一点的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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