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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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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处,僧侣众多,近年来“三目神君”悉数赶跑,进山我等就是不去找他,他也要找我们,此贼徒众甚多,要到达国清寺恐尚须费一番手脚啦!”

    小侠双目神光焕发,纵情大笑道:“我就怕他不来,这回我岳文骧不令他们-横山野,血溅涧血,就算不得“神州双奇”再传弟子。”

    老化子一听,暗惊他杀心好重,也不多讲,只说声:“我们去吧,你这叫做老虎不吃人,凶相难看。”

    说罢,两人施展绝世轻功,翻山越涧,度岭登峰,不一会即已奔出二、三十里路,老化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前面不远,即为弥陀庵,庵主本是昔年绿林大盗之妻,在内带发修行

    ,诵佛茹素,以赎其夫前愆,二十五年前业已物化,现此庵主持何人?不得而知!恐系“三目神君”

    门下耳目,庵在万山坳中,路荒且寂,野草高可逾人,贼党如要埋伏,必在此地设卡,我等尚须当心一二。”

    岳文骧听老化子说话,也不应声,转脸向老化子望了一下,一声轻啸,加紧步法,绝尘而去,登时又飘出一、二十丈外。

    老化子见小侠眼光中蕴有无穷杀气,不由心头一震!心说:“该当魔崽子当灾,惹上了这个小杀星,还有甚么话说。”

    当下老化子也不再想,一纳丹田真气,紧跟随在小侠身后。

    两人还未奔出四、五里路,即见前面岭旁短松丛中,高高低低伫立着十数人,一见二人到来,其中一人即施出白鹤飞舞身法,向尚、岳二人身前扑来,一足提起,轻轻飘落在地。

    岳、尚二人定神一瞧,只见来人模样长得瘦长清癯,二目神光炯炯,四旬上下的中年文士,那中年人拱手施礼,微微含笑道:“二位光临寒山,为了何事?乞道其详。”

    岳文骧见来人以礼相待,也以礼相应,略一拱手道:“在下两人欲往国清寺觅人,阁下率众在此究为何事?”

    那中年人闻后微惊!又微笑相问:“那么二位定系为三江镖局失镖一事而来,实不相瞒,家师“三目神君”近年来已不闻外事,处处息事宁人,抱着人家不犯我,我不犯人宗旨,不然二位一进山口,即已发现,不过友敌未辨不便妄自出手,否则二位难有如此安详!镖银不在本山,奉劝二位急速离去,以免徒劳往返。”

    伫立在身后的十数位天台徒众这时也自拥近跟前,岳文骧用目一扫,面容一肃道:“镖银既未落在贵山,我等自可离去,但闻得“巫山三凶”潜迹贵山,恃令师“天目神君”以作护符,不知确否?”

    中年人听后用眼上下打量小侠个不住,后又扬声大笑道:“阁下说话为何如此狂妄?“巫山三英”当代武林奇人,名重海内,二位虽然身手高明,但三英还不致于怯怕二位,龟缩不出。不错!三英现已光降敝山,身为嘉宾,不过在下还是奉劝二位急速离此为妙,过此弥陀庵一步,即为禁地,刀箭无眼,尚望三思而行。”

    岳文骧一听三凶确在山上,剑眉双耸,朗声高笑道:“阁下善言,岳某心感,三凶既落在贵山,我等就冲着三凶而来,只要贵山门下不妄自出手,我等绝不杀戮无辜。”

    那中年人尚要出言劝阻,忽由身后闪出一人猛喝道:“好狂妄的口气“三目神君”门下竟是这么好惹的么?你这小子自恃学了几手村把式,就敢目中无人,你要找三英可以,不过尚要闯过我们这一关才可,小子,你亮出兵刃来吧。”

    那中年人双眉紧皱,意似怪那人出言无状,虽然如此,身却闪在一边。

    岳文骧见闪出那人,长像凶恶,狮鼻阔口,环眼似铃,满面横肉,又闻他称自己小子,不禁杀心顿起,夷然不屑道:“你们这一关还不在我岳某眼下,一齐上我全都接着,不过对付你这猪狗,亮兵刃你还不配。”

    那人一听,气往上冲,环眼一睁狞笑道:“我“断魂黑煞”萧亮还是头一次听这样狂妄的口气,既是这样,你就接着吧。”

    说罢猛的一扬掌,一招“猛劈华山”踏中宫,电疾似地向小侠“天突穴”打来。

    小侠微微一笑,不闪不避,霍地一伸右掌,迎着来势,两指钳定萧亮掌缘,顺势一带,左掌疾出“吧”的一声,萧亮已震飞出去两丈多远。

    萧亮初见岳文骧气弱,断定挡不住自己的黑煞掌,哪知才一出招,对方也不闪避,伸手硬拿自己右掌,心中不由一震!急欲撤招,哪还来得及?只觉半身酥麻,又见他一掌击出,一声“不好”犹未吐出,胸上已着了一记狠的,人已立足不住,倒飞出去,落在地下,一张怪脸已变了颜色,胸中顿感气涌血翻,一股热血,直冲喉际,急急立起,还想将这口鲜血硬逼下去,谁料岳文骧恼他方才骂他小子,这一掌用上六成真力,五脏六腑,俱皆重伤损坏,一口真气未能提起,喉头一甜,鲜血从口中箭也似地喷出,人又倒了下去,已是撒手人寰了。

    蓦然间,一声喝叱自天山徒众群内发出,随着叱声闪出一个中年修士,羽衣黄冠,剑眉星目,颔下三绺长-,长得十分清秀,只是眼神中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种淫邪之色,此时一见岳文骧,剑眉双挑“嗖”地由背上拔出长剑,指着小侠脸上冷笑道:“难怪阁下如此狂妄,果然手底不凡,不过一惹我等天台弟子,即永难清了,萧亮与阁下素无过节,怎么就置之于死?藐视天台太以过甚,今日仇已结下,任你武功盖世,恐怕也难逃公道。”

    岳文骧听罢,哈哈大笑道:“岳某既敢入宝山,就不会空手而回,你等俱是酒囊饭袋,连三目老鬼我岳某也敢空手接着,你们自然不在岳某眼下,奉劝汝等即速回报你们师长,着其下山接待,免得汝等冤死剑底。”

    此话未了,又激怒了天台队中数人,只听得连声怒叱,急涌出三人来,将小侠团团围住,怒目而视。

    小侠为何此时出言伤人?因见天台有十数人之多,逐一战斗,费时过久,将无法赶至国清寺,索性以言相激,一鼓而忏之,小的死了,不怕老的不出面,这时见他们中计,心中暗喜,却面带寒霜怒喝道:“天台门下果然不凡,不过天台门下无出类拔萃之人,以你们之力,尚难挡住岳某剑底三招,最好你们一齐上,省些事。”

    中年修士一听,只气得面色发青,一声狞笑道:“我“逍遥羽士”郁化文,出道江湖以来,尚未见过你这种狂妄之徒,今天不叫你-横弥陀庵,我郁化文愿斩手刖足,江湖上永除我姓郁的名号。”

    岳文骧轻笑一声道:“江湖上本没有你这一号,好罢,岳某就成全了你们吧。”

    说罢伸手在腰中掣出诸子坤所送的软钢缅剑,执在手中,那柄剑颤巍巍地上下抖个不停,小侠将手一震,立时变得笔直,随手一挥,一溜银光带起朵朵银花,满天匝地飞舞,虽觉此剑分量有点轻,但还趁手。

    其实小侠用不着这费事,此刻运起太乙先天无形天罡真气,面前十数匪徒,真不够他一击的,只因师祖严诫不遇强敌,非处于迫不得已时,才可施展,尚须适可而止,否则,即时逐出门墙废除武功,若非有此缘故,小侠少年习性,还不尽情施展?不过此番首次离师行道,却也轻易不露锋芒,这也是他的谨慎处。天旋剑招听师叔祖说起威力绝伦,今日遇此良机不妨及锋而试。

    “齐鲁怪乞”尚维三在旁,见小侠亮剑试招,虽然轻轻一挥,看似平凡,却实在威力无穷,剑起处只见千百朵银花,直似电蛇吞吐凶芒,更寒风绵绵不绝袭人,浸彻肤骨,老化子暗暗摇首惊叹道:“老化子行道江湖数十年,高人能手不知见过若干?如此绝世奇才,盖代武功,却未见过,但杀孽深重,双手血腥也不太好,要知放手容易收手难,老化子受恩甚重,只有在旁暗加规劝,免致上干天和,微以报恩。”

    却说小侠掣剑向郁化文冷笑道:“现在你们且不要不服,实在说挡得我一招的还没见过,慢说是三招,不信,你们最好一齐上。”

    “逍遥羽士”郁化文此时已怒火中烧,望了其余三人一眼,向小侠猛喝一声道:“咱们废话少说,胡说甚么?胜者为高,未必就称你心意。”

    老化子让开纵退四、五丈左右“逍遥羽士”一夥四人各执武器列好方位,倏地四人同上,兵刃出手如电闪般向小侠身上攻到。

    小侠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在四般兵刃恰恰递到身前之际,忽地一声长笑,身形一晃,用潜踪迷影步法,脱出重围外,手中剑立即出手,使出天旋剑法第一招“斗转星移”霎时银虹万丈,寒飙漫天,剑影绵绵不绝向四贼扫去。

    “逍遥羽士”四人兵刃出手,只见对方身影一动,已然不见踪影,四般兵器俱告扑空,差点误伤自己人,猛然一怔!

    蓦觉寒风袭体起自身后,心知不妙,忙同时掉首回顾,却见光芒刺眼,急欲跃身倒退,哪还来得及?

    数声惨呼,两贼已然身首异处,西瓜般的两个六阳魁首,骨碌碌滚在三、四丈外,尚有一贼被断去一腿,血污满地,疼得在地下乱滚,厥状至惨。

    “逍遥羽士”郁化文在四贼中功力最高,寒风袭体,即知不好,忙伏身就地一滚,右足一踹斜弹出去,饶他身形再快,也被剑芒将护身青衫割破,七零八落,随身飘挂,手中剑也被断去三寸,两手捧着一柄断剑,倚在一株矮松前,目瞪口呆,神情甚是可笑。

    小侠见状,冷冷笑道:“如何?我说过你们挡不起一招,尚敢仗势欺人?你们这班人,只知狐假虎威,今天岳某有好生之德,网开一面,还不快滚。”

    中年文士立在远处,不声不语,只是双眉紧皱,其余天台门下闻言甚是不愤,内中大半是武林中成名人物,若就此罢手,日后传闻出去,贻笑师门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有何颜面再立足于江湖之上?

    惟对方虽然年少,功力却简直不可思议,才一招即将自己这面四人死伤各半,心知不能力敌,互相暗议,决以暗器群袭,彼此计议已定,只闻数声“吼”蓦起,人影翻腾,无数暗器镖、箭、针、弹“嗖嗖”似芒雨般向小侠-集打来,暗器嘶风之声,-惨厉啸划破长空,震人心魄。

    天台门下,均为暗器能手,手法奇诡稳准,换在别人,怕不就此丧生,但事有例外,小侠一见群匪善言不听,变本加厉施用暗器毒着,不禁将泯下的怒火,顿时燃起,深觉此辈鬼蜮之徒,不可理喻,放却徒留祸患。

    杀机一起,双足点地,人似离-之弩,拔起六、七丈左右,一声龙吟地长啸起自半空,百般暗器俱在脚下飘过,陡地空中一变身,双足交错一踹,神龙掉首,头上足下一个平飞旋盘,活似一头苍鹰,倏地手中剑一挥,风掣电卷而下,只见匹练横空,银光熠熠,惊虹过处,惨呼厉吼,匪徒们一个个断腿折臂、腰斩颅裂,血流一地,-首狼藉,惨不忍赌,只有两、三匪徒,并未与其他人同一心计,趁他们出手之际,转身溜之大吉,-而未死。

    此时场中一片死寂,只闻空山鸟语,流水潺潺,小侠转也心中茫然,不料天旋剑有如此威力,老化子只看得胆战心惊,哪曾见过如此阵仗?

    心想此来自己已变成多余的了。

    中年文士立在远处,这时飞身过来,向小侠拱手道:“睹阁下绝学,倍开眼界,敢问二位大名?永志平生,只是阁下方才有点太以过分,虽然他等平日行为,其罪可诛,但阁下可略予惩治或废除一身武功,不使再恃之为恶,予以回头向善之路,似阁下此等举动实有损阴骘!”

    小侠闻言扬声大笑道:“小弟岳文骧,这位就是名震宇内的“齐鲁怪乞”尚维三老前辈,兄台此言未免矫枉过正,其实方才岳某若然功力不济,怕不命丧他等之手?如兄台之言,他等昔日恶行擢发难数,为恶之际,何曾存有恐伤阴骘之意?再岳某前刻已有放手之意,奈他等凶顽不悟,这才激起岳某怒火,下手诛戮,观兄台人品出众,吐属不凡,怎么寄身在这罪恶渊薮之中?他日玉石俱焚,岂非可惜?望兄台善以自处。”

    中年文士面色绯红,沉吟不语,半晌方道:“我等各有立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况此事已成过去,不足讨论,在下欧阳喻秋,本是一介寒士,奈身负血海家仇,才寄身天台门下,自有难言之处,近年来家师过分倒行逆施,纵容门下为非,在下亦曾屡次谏阻,怎奈被宵小之辈趸惑蒙蔽,沉缅已深,一意孤行拒谏不听,在下虽有意抽身远引,无奈师恩深重不忍遽离,此次二位一离天台,三凶本意命沿途暗中格杀勿论,为在下婉言拦阻,率领他们一干人等在此弥陀庵前设下明卡等待,相机奉劝二位离去,免遭不测,在下倒未免有点祀人忧天了!二位此去,定可无虞,但三凶鬼蜮伎俩,防不胜防,尚望小心为是,三江镖局诸人及红镖下落,恕在下实在不知,无可奉告。”

    小侠见欧阳喻秋说得诚挚,知非虚语,也不多说,微笑道:“蒙兄台指教,岳某心感,三江诸人及红镖下落,只在三凶身上追问,何愁不水落石出?岳某还须奉劝阁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君子处身立足,合则留,不合则去,何必认贼作父有损令名!望兄台三思而行,我等尚须追踪三凶,暂且别过,容再相见。”

    说罢一拱手,即与老化子纵跃如飞而去。

    欧阳喻秋长叹一声,将地下-首搬入弥陀庵内,即由秘道赶往国清寺。

    岳文骧、尚维三两人恃着一身绝世轻功,扑奔国清寺,一路兔起鹘落,分枝拂叶,不一会,又自赶到石梁天险。

    原来石梁系两岭峡谷唯一天然通道,宽仅盈尺,相距可四、五十丈,下临千寻深谷,由上俯视,惊心动魄,目眩神摇,两岭俱有飞瀑,破壁急湍,汇聚成潭,瀑水由石门泻下,水流迸石间,激起水雾,扑面清源,峡谷底,怪石林立,水势汹涌,喧成一片,四山苍翠,竹螺叠嶂,木石森森,山间琦花瑶草,姹紫嫣红,香闻数里,二人观石梁卧虹,飞瀑喷雾,几疑仙境,而不知身之所在。

    尚维三叹道:“此等洞天福地,人间仙境,何物“三目神君”竟敢恃有,藏垢纳污,为山川蒙羞。”

    岳文骧不禁失笑道:“老化子,你还会掉文,真意想不到?”

    尚维三佯怒道:“你不要看不起老化子,老化子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珠玑,倚马千言,拾青缀紫,易于反掌,你晓得甚么?”

    岳文骧一听大笑道:“你就是立于庙堂之上,还不是猴儿习气。”

    两人停立在石梁中谈笑,蓦见一团小白点电疾星飘斜飞而来,小侠不由大惊!忙伸手接住,启掌一视,原来是白纸揉成一团,心知必有缘故,急展开一瞧,却见纸上用山上特有赭石潦草书写数行字迹,纸上写着:二位已入重伏,身在险境,速离石梁,急闯山边,葛。

    尚维三急叫:“不好,我们走。”

    话犹未了,只闻四山胡哨乱响,却见石梁前路闪出一列六人,二人见变出非常,忙回身欲退,后顾石梁隘口同样闪出多人来,小侠低声向尚维三道:“前后有敌,我们不如往前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凭此敌人,要想截阻我们真是梦想。”

    老化子默然无语,忽见前路隘口一瘦长高个子喝道:“你们真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们巫山弟兄本想不为已甚,无奈你们上门欺人,竟敢将弥陀庵天台弟子杀戮殆尽,尚敢扬言要找我们巫山弟兄晦气,小辈,你们太不自量,如今自投罗网,人在虎口,还有何话说?”

    瘦长个子一现身,尚老化子即向小侠道:“来人正是“巫山三凶”

    中最手辣心黑的老二“活——”史麟,两端隘口尽已堵死,插翅也难飞越,除了跳下,别无善法,只是下临千丈深渊,涧底石笋林立,跳下去准死无疑,恕我老化子无此功力,现在且看老弟你的了。”

    小侠不住摇首微笑道:“尚兄,你别往我身上推,我此去虽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你就想溜也溜不了。目前情景对我等虽是极为不利,但总不能在此等死,老化子你如气馁且紧随小弟身后,拚命前冲,遇敌可要迳下杀手不得姑息。”

    此刻“活——”话声已落,小侠已将天罡真-贯注双掌,也不答话,猛然长啸一声,平胸推掌腾身拔起,人似神龙攫珠般凌空扑往隘口,双掌推出凌厉无比的掌风,如雷霆万钧般向史麟击去。

    史麟见二人已入重伏,正洋洋得意,蓦见小侠腾身扑来,仍想:“你这在找死。”

    猛觉一股强劲袭来,力道大得出奇,自己数十年护身真气竟挡他不住,眼前发黑,心口一闷,身形飘起,拿桩不稳,忙道:“不好,快退。”

    人已倒纵出去,饶他身形再快,也被天罡掌力将身形撞歪,碰在岩石上“吭”的一声,踉跄闯入隘口逸去,显然受伤不轻。

    天罡掌势一出,好猛的威力,宛若排山倒海,狂风飓飙般撞去,只见树干断折拔起,山石横飞落在涧内“蓬蓬”连声,四山响应,声威甚是惊人,其余五匪均事出不意,走避不及,被掌风撞飞在石壁上,又弹起半空落向山涧内,-首也无觅处了。

    小侠飞身进入隘口,老化子亦接踵而至,小侠道:“我们追,这番我要大开杀戒。”

    也未顾虑石梁后端隘口数匪,两人又自提身扑追三凶而去,一进隘口,只见两壁夹立,光滑滑地,高可数十丈,仅容一人通行,迂回曲折,羊肠九转,崎岖难行,两人奔了一程,尚未见出口,心下不由咕噜起来,话尚没出口,忽闻山壁上数声狼b

    的长笑,两人大惊!

    仰首一望,却见史麟探首狞笑道:“小辈,你中计了。”

    一声号令,磨磐大的山石如雨地落下,眼看两人就要丧生在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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