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么?太晚了!”
接着数声大响,四方升起了四蓬烟雾,分青、白、蓝、紫,缓缓向两人笼罩过来,犹如五色彩云一般。
那少女面现焦急之色说:“你们快走!迟则无救!”
长孙骥猛然一愕,不知这少女现在因何对他如此关切?前后判若两人,随说了声:“谢谢姑娘,区区蛊毒,在下尚不在乎。”他讲着,一拉归梅君,两人如闪电一般,向房顶掠去,身法快速之极。
那少女叫道:“请少侠留下姓名住处来?”
归梅君回道:“他是“神剑手”长孙骥,住在左近山谷的灵泉洞内,有种你就来啦。”
长孙骥道:“梅妹,你怎可报出我的姓名?”
归梅君小嘴一呶道:“怕她怎的?”
“目前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们是暗探而来,怎可暴露身份?”
归梅君一笑道:“你急甚么,以后不讲就是啦。”
他们边讲之间,身形已临到一座高楼,这楼足有七丈余高下,分为八层,每层留着两个窗,皆透着灯光。
长孙骥道:“我们进去看看。”
身形微挫之间,已带着归梅君向八层楼急窜。这七丈余高下,以他们的轻功,也不过眨眼之间,便到楼顶,这楼上是一座平台,有一梯口,可以直达这楼的下层。
两人顺着楼梯下行,在第八层上逗留一下,见床帐桌椅俱全,一对金钩悬在帐下的两角,床上棉被犹温,只是无半个人迹
两人大奇,看情形,这楼上显然是女子闺房,而且这人分明离开未久,如以自己功力而论,这人不可能去得这么快,难道这就是“百花婆婆”的住处不成?
两人在一张长凳上坐下,这真是艺高人胆大,两人竟大若不惧,在八楼楼台,详细观察!
此际一阵楼梯咚咚之声,上来个蓝衣少女,叫道:“门主!门主!”
他们猜得没错,这正是苗疆“百花门”门主“百花婆婆”的居所。
那少女上得楼来,猛见长孙骥与归梅君,就是一愕说:“你们是谁?”
归梅君一声娇笑道:“我是你们门主的师姑。”
蓝花少女微微一摇头说:“我们门主,没有这样年轻的师姑。”
归梅君道:“你们门主今年多大年纪啦?”
蓝衣少女道:“六十开外。”
归梅君又是一笑道:“是啦!我今年已八十八岁,做你们门主的师姑,难道还年轻么?”
蓝衣少女猛的一愕说:“你今年八十八岁?”
“是啊!难道你还不相信?”
蓝衣少女道:“你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吧,看你的年记,至多不过是十七、八岁,就算你是六十出头,可也不能当我们门主的师姑。”
归梅君又是一笑道:“你哪懂得?我自幼便擅长于驻颜之术,故虽年届八十八,看起来,仍是黄花闺女一般。”
蓝衣少女面色将信将疑,此际楼梯大响,又上来一人叫道:“蓝姑,门主在么?”
蓝衣少女道:“是紫姑么?门主不在,此地却有个门主的师姑!你有甚么事可问问她。”
长孙骥心中暗笑,却不答话。
归梅君留神看去,楼梯一响,上来个紫衣少女,看年岁与那蓝衣少女不相上下,只是肤色却较洁白。
紫衣少女银牙一露,吐语如珠的道:“哪位是门主的师姑?”
归梅君冷哼一声:“是我!”
紫衣少女一愕的看了半晌叫道:“是谁叫你到这儿来冒充?”
归梅君冷冷一笑道:“何以见得我是冒充?”
紫衣少女道:“我们门主已六十开外,你这娃娃,才不过十七、八岁,怎的反而假起我们门主的师姑来?”
归梅君冷冷一哼道:“你是门主的甚么人,怎的讲话如此放肆?”
紫衣少女道:“我是“百花门”十八护法之一,查究往返行人,这本是我们护法之责。”
归梅君乾咳两声道:“婆婆活了这把年纪,今遭也是第一次听见无礼之词,我今年已八十八岁,你们门主见了我,也称一声尊,道一声好。”
紫衣少女猛的一愕道:“你真是门主的师姑?”
“谁还骗你不成?”
“门主的武功路子,本护法很清楚,恕我放肆,要试你三招。”
归梅君猛的一愕,此际听蓝衣少女叫道:“门主驾到!”
紫衣少女猛的一回身,向楼梯口走去。
长孙骥一拉归梅君施了个眼色。
归梅君会意,因为他们再等下去,必致底牌被别人揭穿,两人身一晃,已窜出了八层楼窗外,向正南急驰。
长孙骥这次不敢怠慢,展开无上轻功,六爻掠云步,配合着飞云十八式,一手挽着归梅君,两人身形如电光石火般的,已下去数十丈左右。
此际后边传来一阵吆喝之声。
长孙骥道:“别理她,我们明天再来。”
归梅君道:“明天人家不是防范更严密么?”
长孙骥道:“怕甚么,我们见机行事啊。”
两人一路疾走,又回到原来的洞穴之里。
“百花门”只追了二、三里之遥,方始回去。
归海鹤又找了许多药草,让长孙骥沐浴。
他每日以药水洗身,功力与日俱增,竟比起初来之时,增加了一倍以上,不觉心中大喜。
归梅君道:“长孙哥哥,那中元之会,已快到啦!”
长孙骥道:“好歹我们今晚再去探一次,先将那底细弄清楚,然后赴约,就不会有甚么问题了!”
归梅君道:“八月十五日金顶之约,我和你一起去好么?”
“这是我们本门之事,你去了不方便。”
归梅君未及答话,归海鹤已在外面叫道:“长孙少侠,外面有位美娇娘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