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头子一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想篡位?”
“不但篡位,而且已当上皇帝,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他还骂本王老头子?”
“比这严重,还骂老不修。”
武则天怒得两眼发红,白眉乱跳,狂吼着:“左丞相敢背叛本王,大胆篡位,本王杀了他!”
双掌乱劈,打得四处乱石喷飞。
小勾瞧他只顾打石块泄恨,又补上一句:“石块碎了,任丞相却好好的在那里当皇帝。”
“天下只有我这皇帝,他在哪里?本王灭了他的王朝。”
激动之下,武则天又捏起小勾脖颈,掠向前,就要出征。
小勾被抓痛了,急急叫道:“皇上饶命,小臣受伤在身,禁不了你这么一捏啊!”他干脆嗯地一声,装昏了。
武则天一愣:“这么严重。”
立即把小勾放在地面,三两下就把人打醒,武则天急道:“不带你去,如何找得那叛徒?”
“皇上可以背小臣”
“有道理。”
武则天又抓起小勾,往背上甩去,动作十分利落,他现在只想收拾任青云,至于皇上不能背人,他倒是想都没想到。
小勾可舒服了,在他背面,自也不必硬装痛苦脸容啦,千谢万谢地谢个没完。
皇上却不领情,急问任青云方向,小勾说声在那边。右手一指,皇上电闪地射了过去,速度太快,差点儿把小勾给甩下来,吓得小勾不敢耍宝,紧紧抓了肩头,只觉得两耳啸风大响,劲风吹面生疼,景物大段大段地急往后-,他虽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却把双手给累坏了,非得抓紧不可,否则必会被甩脱。
掠奔久了,他双臂为之酸疼,现在他已不知被抓脖子难受,还是现在累坏了双臂难受了呢。
小勾要花三天时间,武则天则从中午,一直到次日早晨已抵九尊盟山脉,一天都不到。
武则天追至九尊盟,发现那正是自己抓走小勾的地方,不禁疑惑:“任丞相真的在这里?”
小勾猛点头:“你把小臣抓走,丞相他就霸占啦!”
武则天突而哈哈狂笑:“通通给本王出来受死吧!”
声如暴雷,震得地动山摇,许多吊在九尊盟前树林的蝙蝠,都被震落地面,随又惊飞天空,形成万螟齐飞的景象。
武则天一蹿身,射高百丈,已抵挡大门上头牌楼屋顶上,又自咆哮:“该死的任丞相,给本王出来!”
喝声未落,任青云和铁追命,领着十二星相及三邪魔急忙赶来。
他们皆半信半疑,来者是真是假,瞧气势,是有点儿像真的,但武则天背了小勾,这未免和他个性不合。
铁追命自恃功力进步,冷笑道:“管你是真是假,进入九尊盟,只有抬出去的分。”
武则天则对他不理,只问着小勾:“叛徒在哪里?”
任青云本来留有两撮八字须,现在已剃掉,武则天居高临下,瞧着一堆人,但未瞧清任青云本来面目。
小勾指了过去:“拿剑那个就是。”
武则天狂吼:“叛徒敢自立为皇帝?本王杀了你。”
话音方落,人影猛闪,简直比闪电还快,疾冲过去。
由于速度过快,小勾一时未能抓扣他肩头,被甩脱弹出,撞跌瓦片复滚落地面,跌的实在冤枉。
而任青云突见武则天罩射而来,他一动,自己就喝令九龙阵侍候,右手宝剑也举起,正想递招之际,谁知武则天武功实在骇人听闻,就连想提剑砍出的机会都没有。武则天人影闪来,任青云眼睛一花,胸口挨了一掌,闷哼一声,人如张腿蛤蟆喷出去,太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撞着十数丈远石块,搅得石碎翻飞,他已口吐鲜血,双于急抓胸门,似乎受伤颇重。
他终于相信,来者是真的武则天,他武功实在高得惊人。
十二星相也相信,这位疯子就是以前的太上皇帝,他们吓得全身发寒发麻,僵在那里。
就连自认功力大进的铁追命,瞧着此情况,也是脸色发白,这简直非人的功夫。
武则天一向一招得手,他笑的更狂:“连本王一招都接不下,也敢背叛?”突然转向十二星相,厉吼:“还有你们,敢不听本王指令,该杀!”十二星相闻言,全是没命地下跪,直叫皇上饶命。
“饶你们不得。”
武则天照样劈手,不是攻,而是吸,将一大堆人吸往空中,再击出掌劲,打得三邪魔及十二星相唉唉痛叫,口吐鲜血,喷往四处,池塘、水沟、花园、岩面乱摔乱掉,想爬起来都已无能为力。
这当然包括莫名加入阵营的南宫云。
现场只剩下全身发冷的铁追命,他已惊骇地呆愣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武则天哈哈狂笑,他未见过铁追命,不知要如何处置他,遂问小勾:“这老头该不该杀?”
他往头上瞧,这才发现小勾已不知去向,赶忙回头,小勾已一拐一拐地行来。
“你敢偷跑?”武则天嗔怒吼叫。
小勾只能苦笑:“小臣怎敢开溜?是你方才冲得快,把小臣给摔落地面,你看,小臣头上还多个包呢!”
他换向左前额,果然新出炉的一粒红包子。
武则天哈哈笑道:“木王忘了。”他也不懂得道歉,立即又问:“那老头该不该杀?”
小勾瞧及是铁追命,立即促狭暗笑,外表苦丧着脸:“就是他勾结任丞相叛变,罪该万死。”
“该死。”
武则天连想都不想,突然扑向铁追命,只见他右手一抬,一道无形霸气迫得铁追命喘不过气来,他想现在已无处退路,只好硬接了,当下也运起三道劲流,喝地封挡。
两人一触掌,砰然巨响,铁追命但觉双手欲裂,血脉狂翻,喉头就快涌出鲜血,他强忍下,虽是如此,却被打得蹬蹬地连退十步,撞靠背后一尊石笋般岩石,方自稳住。
武则天稍惊:“挨本王一掌未吐血者,你是第一人。”
他猝又大喝,厉闪而至,一掌又冲出,连人带石笋全里在掌劲之中,铁追命暗道一声老命不保,勉强运功抵挡,他连还手力量都没有,只能护住心脉。
轰地又是一响,铁追命如弹丸撞退,那石笋已被炸个稀烂,不只一尊,背后一连七八尊也都被铁追命身躯给撞烂,狂血猛吐,及至最后一尊,只被撞断,倒压他背部,压得他脑袋点在两腿间,身体抽着抽着,不说话了。
武则天笑声更狂:“跟本王作对,只有一死,还有你们这些蝙蝠!”
他突然冲向高空,双手乱打,蝙蝠避之不及,纷纷受击如雨滴滴落下,还眼皮眨动的时间都没有,蝙蝠已死伤大半,无人催迫下,它们全都各自逃走,不敢再跟这魔头对抗。
打败蝙蝠,武则天更狂,笑声更灿,随又飘落小勾身前。
“把他们都抓回去盖宫殿。”
“皇上不把他们都宰了?”
“宰什么,宰了他们,本王宫殿何时才盖得好。”
“小臣可以帮你盖”
武则天也懂得幽默了,腑向小勾,捉笑道:“凭你一脚一手,也想盖大宫殿,你是不是打坏了脑袋?”
小勾这才想起,自己仍是扮演伤重,难怪会被冷落,他干笑着:“皇上明察秋毫,小臣佩服佩服。”
武则天哈哈大笑:“本王是天下第一高手,脑袋自是天才。”
小勾猛点头:“皇上智能天下无人能敌。”马屁拍了几句,方自说道:“可是小臣已经受伤,又如何能带他们走?”
武则天一时想不出方法,正在头痛之际。
任青云已勉强爬起,一晃晃地走过来,拱手躬身,一脸尊敬:“小臣不知皇上已康复,故而离开皇帝门,现在你已叫来,小臣和十二星相自该回归你门下,他们都还能行,不必让皇上操心。”
武则天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又想到小勾所言,怒道:“本王不在,你就敢背叛?自立皇帝门?”
“小臣不敢,小臣是在找寻皇上,而把皇帝门带出神殿而已。”
“没本王命令,你敢出殿?”
“小臣只是找你下落,太过于心切,还请皇上原谅。”
“不能原谅,等盖好宫殿后全部该死。”
“皇上要臣死,臣自是义不容辞。”
“那你就赶快把宫殿盖好,赶快领死,皇带门也好赶快重出武林。”
“遵命。”
“快走!本王要神殿立即盖好,恶军师给本王押着人,少了一个,唯你是问。”
小勾恭敬拱手:“皇上请回吧,别的不行,押人的功夫,小臣可是一流,保证三天后到宫,一个月把宫殿益好。一月零一天,皇帝门又可重出江湖。”
“这么快,好,本王走着瞧。”
武则大被小勾这么一哄,乐得嘴笑眉笑,径自闪失去了。
剩下小勾,也就不必装痛了,大大方方地走向任青云,捉笑道:“记住啊,一个月又零一天,我准备把你们累死!”
任背云满肚子怨气,却不敢发作,因为小勾随时都可以煽动武则天修理白己,何况他现在也受伤在身,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得先忍下再说。
他冷道:“你不怕盖好宫殿,然后被他杀掉?”
小勾捉笑:“会死的可能是你们,我可是死过头了。”
任青云冷冷一笑,如此问题,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在这节骨眼儿里,他也不想得罪小勾。
鼠精急急爬过去,满口鲜血都未擦干净,即已结结地说道:“恶军师你一定看到了,奴才一直跟你合作,这是奴才改过自新的最佳证明,还请军师尽释前嫌,让奴才有机会向你效忠。”
小勾轻笑道:“别说那些话啦,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受害人,还是赶快把宫殿盖好,你我都舒服。”
鼠精连连应是,随又说道:“可是宫殿盖好了,我们不就会被杀?”
小勾道:“没盖好,也差不了多少,有时候,死了倒是舒服得很呢!”
“军师说的是。”
鼠精连连点头,却露出可怜的神情,希望能感动小勾。
小勾则是以报以邪邪笑容,让人莫测高深,随后他盯向南宫云,嗤嗤笑道:“为了让你能和梦丹丹长相惭守,本军师特地准你参加劳改行列,你可愿意?”
南宫云虽爱梦丹丹,但现在要他跟在小勾身边,还要做苦工,他反而犹豫了,他转向梦丹丹:“你跟我走,趁现在咱们一同离开这里,不是很好吗?”
梦丹丹功力最弱,受伤也最重,连说话都没了劲:“你能保护我吗?”
“能”
小勾讪笑:“光说能就能,如果真能,方才也不会连屁也没放一个被人给打得满口鲜血,不敢用力吐呢!”
南宫云冷道:“我不是十二星相的人,不必你自作多情。”
“你现在是了。”
南宫云冷哼一声。
小勾嗤嗤笑着:“十二星相少了两个,一个就是你来垫,龙魔残缺,我看你就叫龙子好了,呵呵,说不定你会变成龙王,继承皇帝门王位呢!”
“我说过,不跟你走。”
“很好,有个性。”小勾懒得理他,转向任青云道:“十二星相少了人,回去可交代不过去,你看着办好了。”
任青云立即转向黑蝙蝠:“看他去不去,不去就啃死他,再另外他人。”
黑蝙蝠冷笑着,想啸出声音,引来蝙蝠啃他身上的肉。
南宫云吓得全身发冷,这些人翻脸就像翻书,今日以前借了太阿剑,对自己彬彬有礼,现在却要杀害自己,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他急急求助梦丹丹,她却冷漠地望了过来。
“你既然不跟我走,不论我如何救你,他们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眼看蝙蝠就要扑来,南宫云只好垂头丧气答应了:“好!我愿意受任何苦。”
梦丹丹冷道:“这话以后再说吧!”
她表现得冷漠,南宫云何尝不是现实?方才还想拼命地离开十二星相,有点儿连感情都不顾的绝情。
小勾捉笑:“没时间听你们谈情说爱啦,走吧,三天不到地头,走路都会跌死人-!”
他催促着,三邪魔立即将所有引来的毒虫给催散,任青云也引着大群人马,退出九尊盟。南宫云已经拣回那把太阿剑,深怕被小勾给抢走。
小勾懒得理他,讪笑道:“你该防的是武则天,到了黑殿,就算你有天大的宝物,也得割爱相让了。”
南宫云闻言惊心不已,他现在果然坐立难安,还想拥有此剑的希望都非常渺茫,他想求助梦丹丹,却得不到反应,现在真的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勾赶走十二星相等人,却发现铁追命不见了,不会是他自己离开,还是被那混蛋儿子救走?方才一直数落着那些人,倒把喷在远方的铁追命给忘了,想找他算帐都没了对象。
“可恶,非找出来揍两拳不可!”
他开始四处搜查,却空无一人,忽而他发现半山崖那曾经囚住自己的山洞有铁链声,分叫有人囚在那里,他立即掠高,探入洞中。
原是袁百刀和衰青萍被锁在这里,照理来说,袁百刀也算是间接对小勾有恩,而袁青萍更不必说了,若非她,小勾和本前很可能出不了此洞。
他亲切地向两人打招呼:“久违啦,天下太平了。”
袁百刀师徒见着小勾,同感兴奋。
“小勾快放开老夫,我要杀了那些恶贼,妈的,竟敢暗算老夫,把老夫囚到现在不放。”
小勾含笑:“我当然要放前辈啦,可是我没宝剑,这铁链可是扣上去卡死的,除非”
袁百刀急道:“到顶头把老大药箱拿来,那里有药,可以腐蚀精铁。”
“我去去就来。”小勾已掠向崖顶红庙般的小屋。
袁百刀则已冷笑着:“等老夫出关,看他们怎么死?”
袁青萍淡声道:“师父你武功未复,徒儿还是觉得,先避开他们为佳。”
“下毒要用什么武功?从这里往下飘,照样可以毒死他们。”
“那样会有很多人伤亡。”
“逼急了,我也管不了。”
袁青萍也不敢劝得太多,毕竟他是自己师父。
衰百刀与袁青萍两人目光往外瞧,只希望小勾快点儿到来,关了近月,骨头都快生锈,十分难挨。
而小勾却望着庙屋内一大堆瓶瓶罐罐,这可比他宝窟的灵药多上好几倍,他皱起眉头:“什么药箱?我看是元宝箱,全部抬下去有点儿憨憨地。”
其实只要找一瓶即可,现在却要全部扛下去,小勾想来就觉得自己像呆子,他怪笑着,似乎为了好玩,当真把大药罐给扛起来,小心翼翼地顺着不及一尺宽的险道往下走。
他走得甚慢,自己倒未必掉下山崖,但药箱要是落下,那可就要麻烦大了,说不定花上三天还拣不完,若再破去,恐怕十年都配不回这些药。
袁百刀却不明白小勾的难处,焦急喝叫着:“小勾快啊,老夫快等病了。”
“来啦,你是够疯,弄了这么一口大箱药,呵呵,你平常行医得背着它去的?”小勾想及若真如此,岂非像扛棺材四处游荡一样,不禁窃笑起来。
然而袁百刀回答更绝:“很久没出山啦,不过以前都背两口,否则不够用。”
“两口?”
小勾睁大眼睛,一口已把他压得喘不过气,若是两大口,那简直已跟骡马差不多,可以靠搬货赚钱了,他弄笑着:“一口装活的,一口装死的,刚刚好。”袁百刀轻笑着。
小勾更惊诧:“前辈除了治人,还负责扛死人?”
袁百刀突然斥道:“你才扛死人,老夫又不是送葬的,扛什么死人?”
“可是你说装死的”
“那是一些晒干的药,活的就像残血蜘蛛,懂了没有?”
袁百刀骂了两句,自己也觉得想笑,小勾竟然把他想成扛死人?这未免差太多了。
袁青萍自也轻笑着,小勾总是会说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小勾自己更想笑,竟然误会到这种地步,可是瞧着这么大一口箱子,很少人不会这么联想,他瘪笑着:“其实看到前辈的箱子,恐怕很多人会误会,它实在太大了。”
“大?笑话,老夫必要时,还可杠四口,连气都不喘一下呢!”
“你当真杠过四口?”小勾眉头更皱。
袁百刀得意道:“当然,若还行,杠四口有好处,生、死、干、湿都可分开。”
“我不信你一次杠四口还能道遥自在?”
“不信你把箱子拿来,老夫杠给你看。”
“好,这真是天下一大奇功,在下可要跟前辈多多学习啦!”
小勾已走得甚近,现在更加快脚步,把大药箱给扛向洞口,可惜立着是进不了,他得先把药放在地面,推进去含带逗耍地笑道:“前辈你快扛啊!”袁百刀和袁青萍瞧着这口大箱子,登时傻了眼,随又大笑起来,衰百刀快笑出眼泪:
“你把老夫所有的药都扛来了?”
“是啊!你不是说整箱子扛来?我是扛来了,现在换你扛那种四口箱子的姿势。”
小勾促狭笑着,他有一股戳破他人牛皮的快感。
袁百刀却反常地叹笑,他认输了:“老夫投降,天下除了你,没人会扛那种你心目中的四口箱子。”
“可是你方才说可以,你在吹牛?”
“老夫说的是那大口箱子中的小箱啊,你这口,足足可放八个老夫想扛的箱子,实让老夫钦佩不已!”
小勾怔诧:“你要我扛的不是这口箱子?”
“是,却是里面较小的一个,你打开瞧瞧就明白。”
小勾忽而觉得自己真的已变成傻瓜了。
他把箱子打开,药箱里,果然有十字木板线,他抽动一角,立即抽出一小箱,他不禁笑得更瘪。
“我好象比前辈神勇?”
“那当然,杠这口箱子去行医,保证天下无敌。”
小勾笑的更窘:“可是前辈说整口杠来,在下以为因为上面看起来只有这口啊!”“你不是说过,你吃过千万种灵药,老夫以为你分辨得出灵药跟毒药,瞧向上边,就知道老夫所要那口小箱子了。”
小勾只好自我解嘲了:“只怪在下学得不精,出此丑相,前辈要的是哪一瓶?”
“靠左上角,黑色长瓶,那药是水性,倒在铁链上就可以。”
小勾经过他提醒,伸鼻子往那小箱闻去,味道即带酸,要是平常,他早分辨出来,只是为了开人玩笑,自己却变成傻瓜一个。
他照指示,抽出黑长瓶,打开塞子,浓酸冲鼻,该是强烈腐蚀剂。果然,往铁链倒去,立即升起一阵白烟,那精铁有若棒冰遇着火,滋滋地溶化,不到盏茶光景,已经断去。
袁百刀和袁背萍得以自由,两人欣喜万分,不停地甩着双手,还以自由空间。
小勾笑着:“铁链断了,手铐还挂着,你们不想解了?要把他当成手环使用?”
袁百刀已想起任青云的邪恶脸孔,他冷道:“没时间解了,老夫要去毒死那群暗算者。”
他欺向药箱,不停地翻找毒物。
袁青萍焦急道:“师父别把大伯他们也给毒死了,那不好。”
“他们也受制,毒不到。”
小勾轻笑:“不错,毒不到半个人,包括十二相星和三邪魔的任何一人。”
袁百刀一愣:“他们走了?”
“嘿,连你师兄也逃走了。”
“这是他的家,他为何要走?”
“因为他早就和任青云和好,后来又得罪皇帝门主,被杀得弃甲而逃,现在已不知去向。”
袁百刀惊道:“就是方才打斗声?”
“没错。”
袁百刀忽而满脸嗔怒:“师兄竟然跟他相好,而不肯放我出去?太可恶了,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小勾道:“你找他可以,别把他女儿也一起毒死了,他女儿一直反对他跟任青云在一起。”
袁百刀怒道:“师兄哪有女儿?珊儿根本不是他女儿,哪有把女儿逼成这样的父亲。”
小勾似听出,袁百刀似也明白,他师兄为了报仇是将女儿嫁给秋封侯一事。他也为之叹息,秋夫人就因为这样而痛苦过了一生。
他说道:“前辈能了解铁珊的苦心,在下也就放心了,现在也没人可报仇,我走啦!
你看我这身伤,也该知道我该静养静养。”
袁百刀这才注意到小勾身上缠了不少布条,急道:“你受了何伤,老夫替你治疗。”
说着就要小勾躺在地上,小勾却避向外头,笑道:“不必啦,自从服下你的黑白兰花之后,全身伤势好的特别快,什么伤也挨不了一星期即能痊愈,实在是灵药中的灵药,这是我试验的心得报告。”
“老天有更好的药。”
“你该不会又要拿我试药吧?”
“嗯,有一点儿,不过此药确实很灵。”
“改天啦,我再抓住任青云让你试个够,拜拜!”
小勾可不想再被拿来当试药品,已开溜去了。
袁百刀追向洞口,却因武功尽失,想追都追不着,但瞧及小勾服下自己黑白兰花之后,受如此重的伤,以包缠看来,却仍从容自如地逃开,倒也贴上一丝自得喜气,毕竟那种药是自己一手栽种得来的。
人走了,他才想到要找人报仇,遂和袁青萍拿着绝命毒药,想找人报仇,可惜人去楼空,使他气恼不已。
究竟铁追命父子去了哪里?
袁百刀只有绞尽脑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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