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叫人去查查漏不漏水,正想出门寻管家,却见相京生笑容满面回来,手里捏着几封信,道:“真真,有小梅与你地信。”
尚真真一眼就辨认出小梅的笔迹,含笑抽了小梅那封。她才摊开来信纸,相京生已是贴着她地后背要与她一同看。真真边看边笑,原来小梅地后爹寻到了她的小兄弟,小梅娘替她做主。跟吕三郎订了亲,明年正月成亲。
相京生看得小梅过地不错,就不看了。笑道:“这个孩子倒是福气好,好在还有大半年才成亲。倒是要备份贺礼与她。”
真真翻过一页,后边却是小梅听说地传闻,说苏家大少奶奶娘家兄弟不晓得犯下什么事体,连累的苏家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官府,苏家住不稳苏州搬回湖州老家去了。又说姚氏生了个女儿。罗老太甚是不快活,四处寻生儿子的秘方。真真长叹一口气,一个婆婆就那样麻烦,若是相京生带着她跟相家人住在一处,她地日子只怕更不好过。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若是没有算错日子,第二个孩儿想必也有一个月了。
对面看信地相京生仿佛晓得她的心思,笑道:“大夫人那边有信来,说我爹带到京里的七八万两银子只化了一小半。那些叫京里几位姨娘私分了,各自走散,正在寻访。家里已是分过家了。各人都差不多是五千的数,我在苏州打听消息走关系花的那二三万两。要等那几个姨娘寻回来再说。”
真真微笑道:“大婆婆要当这么大一个家。实是有难处地,不如索性大方些。寻个由头把这个虚人情让出去罢。”
相京生笑道:“说起来,那几万两来的也容易,从相家来的,花在相家我问心无愧,只是带累你苦心经营的那个酒坊叫我送出去,总觉得对不起你。真真,等我再挣个酒坊与你,好不好?”
尚真真抿着嘴笑道:“好。”想了想,又道:“我又有了。”
相京生愣了一会,咧嘴笑起来。
真真又道:“我听说长沙有个麓山寺,里头观音阁极是灵验,咱们家虽是遭了事,却是一直平安,不如去烧烧香罢,我也好出门散散闷。”
相三公子大笑起来,随问对门姐夫家借了车,叫翠墨打点些行李,带了两个管家骑驴在后边跟着,安排翠墨跟翠月陪着真真,也不问日子,就向长沙去。
那长沙本是个水陆码头,虽然比不得苏州繁华,也是人烟凑集之处,官道两边绿柳成荫,虽然是暑天,撩起帘子来吹着风,并不算顶热。相京生心疼娘子,亲自替她把门帘挂起来,也不骑驴,就坐在车夫后边,扭着头跟真真两个说说笑笑。这般,有他挡着,外人也看不见里边的女眷,他的娘子又不气闷,端是设想的好。走了两个多时辰到了麓山寺,租一个和尚的偏院住下,天还不曾黑。
翠墨跟管家们出去张罗晚饭跟洗澡水,相京生牵着真真的手道:“留翠月在这里看行李,我们在山上转转,方才行来,瞧那边有个小湖,我们去瞧瞧有鱼没有。”
真真想起那一回他合小雷捉鱼叫爹爹跟她撞见,不禁微笑起来,问道:“这一回可还捉鱼不捉?”
相京生不语,牵着娘子出来,一路经过七八个院子门口,都是住满了人地,内眷也不少,都出入随意,不论男妇身上都挂着小香袋,看妆束俱是来烧香的。真真被相京生拉过一边,走出后门,吐舌道:“原来这里这样热闹。”
相京生笑道:“你可是会挑热闹的地方瞧,这里是谁合你说地?”
真真搬指头道:“是翠墨的婆婆地妹子,跟镇上地地保结了亲家,听说一同来这里烧过香,回去好不赞叹,哄的翠墨地婆婆天天说要等媳妇嫁过来,带媳妇去烧香。据说求子极是灵验的。”
相京生方才明白他的娘子是想求子,哑然失笑道:“生男生女都是老天定的,若是烧柱香就能如愿,那世上就无伤心之人了。我说怎么这么多女眷,原来都是求子的。你肚内已是有了,不如让肚内没有的求去,我们明日逛长沙城去?”
真真摇头道:“我本有心替公公做场法事,但是一来不敢声张,二来么这个时候有了孩子,怪羞人的。”她越说脸越红,映着晚霞,娇羞动人。
相京生回想初见她时瘦弱苍白的样子,那握着她的手轻轻用了点力,笑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生孩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爹在天有灵,必是喜欢你为相家添孩儿的。至于是儿是女,倒没什么打紧。”
真真嗔道:“不合你说这个。”想挣脱相京生的手偏挣不脱。相京生笑道:“我说的本是正经,倒是你等不及的,一年要生一个,实是有些劳碌,不如二三年生一个罢。”
真真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湖边一个草亭,声音有些颤抖,道:“王慕菲在那里。”
明天还有那啥那啥扫雪好怕扫雪结尾写不好,紧张死了
呃,会补个尚老头跟尚妈妈的年轻时的爱情故事小传,在正文完结后开始抹汗。
照例替孔织求p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