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慕菲本来有气,叫真真低声下气一说哪里还气的起来,苦笑道:“怨不得你,要怪也怪我从前面嫩,那几个铺子爹爹吵着要,我只想着给他不吵闹就完了。”
真真忙拿手挡着相公地嘴,娇嗔道:“都是奴的不是,奴不该主张都给公公的。此后这些铺子卖也好,开也好,都是相公你拿主意。”低头玩弄衣带,良久才仰起脸来,抬着一双妙目看着他地脸道:“为妻样样都听相公的。”
王慕菲爱煞娘子地顺从,拉她到桌边坐下,笑道:“俺们家作坊如何真真笑道:“原是托了赵掌柜代管地,相公意下如何?”
王慕菲因娘子不曾说出法子来,心里先是失望,可是都叫他想主意,哪里想的出什么好主意来,只得道:“瑞记咱们不是小东家了,他必不肯替咱们再管作坊,只是家里人手又不够,先歇了罢。”对手持契纸地林管家道:“能换多少银子回来?”
林管家恭敬道:“这个不晓得,要看他们铺子这一年生意好不好呢。”
王慕菲心里也没有底,到底手里多几两银子才好,就叫林管家拿去要回股金。真真早泡了一壶好茶,拉王慕菲到院子里晒太阳吃点心。王慕菲才想起来意,问她:“泰山这是出了何事?”
真真微摇头,低关只是不语。王慕菲再三的问她,才道:“没什么,只是教人骗了十几万两银子,奴姐妹两个把家里值钱些的房子地田都变卖了。”
王慕菲虽然不肯用娘子的银子,但是突然之间岳家少了这许多钱,心里也凉,因道:“老泰山怎么这样糊涂,十几万两,就是堆成山也不见得一年能搬干净呢。”
真真因他这样说父亲,心里恼了,不肯再妆,站起来道:“阿菲,我有错与你陪不是。我爹爹的事,我们做儿女的劝劝就罢了。若是我说公公婆婆糊涂”
王慕菲忙道:“打嘴,爹娘岂是我们儿子媳妇说得的?”
真真冷笑一声坐回去,捧着茶吃不肯说话。王慕菲晓得方才他说错了话,待要低声下气陪不是,好容易娘子才事事依他,他又放不下身段。两个人冷着脸吃了半个时辰茶。林管家带着一盒银子回来道:“契纸还把他了,这是本利三百二十两。”
王慕菲心头一松,有这些银子,就是再请几次客也够了,笑道:“取五十两到帐上使用,那些交把夫人收起来。”
真真晓得这是他变相示好,本不想理会,到底两口子过日子,没有时时合气的,忍着气道:“那为妻收下就是。”
林管家就取开盒取了一个五十两大锭的元宝。真真叫春杏把盒子收到房里衣橱里,再把衣橱锁上。吩咐完了,笑道:“青凤妹子一直都在房里,奴去寻她说说话,也省得她闷出病来。”就把王慕菲丢下。
王慕菲思来想去,重回书房看帐本,昏头昏脑看到掌灯时分,还只看了一本半。心里极是抱怨大姨姐拆他的台,使的好好的管家唤回去做什么?他就忘了,话里话外抱怨真真大权独揽,把王举人架空的也是他。真叫他做这些事亿他又没有一样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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