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来呢。”
刘奶妈冷笑道:“我就说这事不成的,偏我们小姐糊涂,当初打着王举人的招牌雇人拉生意,如今正主儿来家,谁肯和西贝货亲近?若依了我半年结一次红利,银子都在自家手里,还怕他们翻脸不成。”说罢扭着腰到厅上去,和滴珠说:“小姐,休要着恼。你不是还收着他秦夫人一千两银子的本钱,依着老身所见他们必要问你讨的,还是想个法子要紧。”
滴珠皱眉道:“这却不妨,素娥姐姐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王举人做秀才的时节也到我家来过,呆头呆脑的哪里会做生意,且叫他管二三个月,必亏的叫苦连天来求我。”
刘奶妈道:“小姐勿要吃亏,下回只把他家一分利。”
滴珠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生意人家,哪能银钱白白从手中过。”想到自家的红线招,自从搭上举人的招牌,生意比去年略好些,又新开了两家分店,正好这一向无事,用心经营,利息丰厚了,素娥必然偏向她,王老太爷爱财如命,哪怕王慕菲和他娘子说得天花乱坠,铺子还是要叫她来管的。因此气都消了,叫倒了碗茶捧在手里慢慢吃。
突然一个在王家铺子做小伙计的家生子儿满头是汗的闯进来,喊道:“小姐,不好了,王家带人封了铺子,把铺子里的帐本都搜了去。”
滴珠心里一跳,强自镇静,笑道:“怕什么,若是他们几个不替我瞒住必丢饭碗。你回去罢,只妆什么都不知道,桃红,吩咐守门的,只说我病着呢,谁都不见。”
姚滴珠把帐本送到王家,王老太爷瞅得眼睛疼也瞅不出道道来,只得送到儿子处。王慕菲翻了几页也看不懂,有心叫娘子看,偏真真吃了药才睡下,父子两个丢了帐本相对枯坐。正巧李青书来瞧妹夫,王老太爷避了出去,王慕菲就问姐夫,李青书笑道:“先叫各铺子的管事们来,叫两个小唱,摆几桌酒哄他们吃着,再叫管家们去铺子里封帐房翻帐本来,再使人去查进货的上家。三本帐一对,不就晓得那位姚小姐有没有捣鬼?”
王慕菲笑道:“妙呀,就依姐夫,我就叫林管家去办。”
李青书笑道:“林叔在帐上平常,我使人家去叫赵大赵二兄弟两来,一个和林大叔去铺子,一个去查问进货的上家,也省的迟了走漏消息被人买通。”
王慕菲也说有道理,就在书房楼下摆了两桌酒,把几个铺子的管事都唤来吃酒听曲子,这几个管事心里有鬼不敢不来,都捏着一把汗约齐了在一家茶座里商议:“问什么咱们都推不知,叫他问姚小姐去,我们只说姚小姐是他干妹子,所以都听从姚小姐的吩咐。”大家对了一套话以备王举人查问,谁知到了举人家里,只有两桌酒几个小唱,举人老爷和李九公子出来打个照面就到后边去了,并不曾有一句问话。
林管家和赵氏兄弟分头行事,只过了一个多时辰都来家,翻出铺子里的帐本,再和进货的上家一对,居然两样。李青书见多识广,冷笑道:“这可是太岁头上动土,走,咱们亲自去翻。”和王慕菲寻了一个最近的铺子,把帐房货仓和管事住的厢房都搜了一回,在管事的房里床下搜出一个小匣,里头另有一套帐。李青书翻了一回,笑道:“照着这本帐算你这几间铺子半年来赚的钱叫她吞了大半。依姐夫看,要收拾这个小贱人不如先忍耐几日。她吃了甜头必不舍得你家这碗好茶饭,咱们设个局叫她跳罢。也省得人说你举人老爷欺负弱女子。”
王慕菲恼道:“我哪里得罪她了,做秀才时慕名其妙挨她巴掌,我上京去她又哄我爹娘。”
李青书笑笑,把这本帐收起,出来召集伙计们,吩咐道:“这半年新投来的伙计都到帐房问林管家领钱去罢。我们小庙容不下吃两家饭的大菩萨。”如此这般几个铺子转下来,也打发了七八个人。也有搜到帐的,也有没搜到帐的,王慕菲把自家几个管家分派到一个铺子一个暂管。
回到书房,王慕菲打发了小唱,铁青着脸摔出三本帐本,喝道:“这三本帐是我在铺子里翻出来的,怎么和帐房里的帐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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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的说。先传上去睡会,明早起来接着写。话说,满堂娇估计本月二十号进包月,进包月之后会每天都更哦。嘎嘎嘎,我要存稿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