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一幕,不吭半声的冷观。全都是这个色狼的好色所至,她倒是很想看他怎么解决这一摊子事。
“你你”站起身的阿真,气的头顶冒烟的转身朝盈盈摇头道:“就请王后作主吧。”
看戏的盈盈见他把这颗皮球踢过来,小嘴顿时张的老大,无法相信这个林阿真竟然这么阴险。如不是他去招惹环月,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这混蛋竟敢不管。
茫然的众臣看出那么点味道,见到这颗烫手的山芋由王后接下了,皆好奇的瞪大眼珠,想看看王后怎么处理此件麻烦事。
“呃!”接到这颗滚烫的山芋,盈盈头疼的巡看瞪大眼珠的众臣“诸位大臣且说说该如何处置普达?”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所有大臣皆垂下脑袋,不敢作声。
“禀王后。”曹宗大步跨出,虎虎抱拳数罪道:“此人居心不良,怂恿多罗造乱,于至回满深陷战火之中,其罪当斩!”
“曹帅所言差矣。”图宏旭摇头出列“王后,回满内战时,疆域仍未纳入我吐蕃版图。”说到这里摇头道:“那时的回满既然未归,如何能降普达之罪?”
“臣附议”四名臣子出列力顶。
曹宗被驳的脸面无光,抱拳再禀:“王后,纵然四可汗之事我等不干涉。”指着跪地的普达哼道:“可因此人,我吐蕃劳师远征,于至大西北十数万兵马殉难,不可不诛。”
曹宗这句话落,满房的人顿时无语了,这确实是个理。
跪地的普达命悬一线,左右扭看,见无人再为自已争辩了,立即为自已申辩:“王后,奴才无罪。即便是有罪,可却也有功。”
话一落地,顿引起满堂哗然,茫然的文武大臣窃窃私语,对跪地的普达指指点点,嗤之以鼻。
阿真眼泛精光,以孔武有力的暴叱压下私语的群臣“守月你如何无罪?功又在何处?”
“主人。”普达朝他再磕头回道:“奴才未从多罗身上讨得一官半职,一纹半银。回满之事皆乃多罗不满现状而始。如奴才有所求,或因钱权,其罪理当诛之。”
他的话落地,阿真未开口。盈盈便重声喝问:“纵然你交心与多罗,那功从何来?”
“王后,主人。”朝两人再磕了一记脑袋,普达应对道:“纵然吐蕃勇猛,可奴才给您送去一份回满的人心呐。”
“哼”盈盈驳道:“回满原是我吐蕃旁支,纵然无你,我吐蕃也誓必收回满,何来的民心之说。”
“虽说回满原是吐蕃旁支,可五百年来却未派一兵一马征其。”讲到这里普达摇头道:“回满早就自成一国。如无多罗先行灭四汗,那当吐蕃兵马踏入回满,五可汗必联手顽抗,死伤必定会更多。直到哪时,所有的死亡全皆要由吐蕃来背,后世之人将如何看待恃强凌弱的吐蕃。”
“住嘴”曹宗听闻这话顿时怒不可扬,指着普达重叱:“好一张巧嘴利舌。”
普达被重叱,摇头回道:“大元帅,我说的确确实实。四可汗如未先灭,吐蕃挥军来征,死伤必定更重,山河必更加残破。从此吐蕃将令回满百姓怨恨。”指着身边的多罗说道:“而多罗原就是回满部族。战事燃起时,原安稳的百姓便有了想依靠吐蕃的想法,所以才会有数十万回满百姓逃向边境之事。”
“我你”被反驳的结舌的曹宗重哼“任你再如何的巧言舌辩,皆无法弥消你的重罪。”
不再搭理曹宗,普达朝阿真磕头道:“主人,奴才的出发点皆为寻少主。请主人念在奴才的一片赤诚之心,纵然有罪也罪不至死。”
“为寻主子,干出如此不可饶恕之罪?未免令人无法相信。”阿真板着脸喝斥。
“主人,奴才在伊尔库次克时得闻少主失踪,便急忙来寻。明察暗访下,得知少主嫁于吐蕃权贵。”讲到这里,摇头叹息:“奴才一介平民,如何能进得禁城?又如何能认识权贵。所以便到回满认识多罗。刚好多罗不满现状,所以奴才便以微溥之力助他登基。”
“厚颜无耻,奸佞虚伪。”普达话落,曹宗立即哼出一鼻子气。
抿嘴的阿真端坐在椅上,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朝曹宗射去凌利的一眼,淡淡问道:“然后呢?”
“是。”普达见主人面无表情,把自已的计谋当众讲出:“一开始奴才便知晓多罗未能坐稳皇位,因为吐蕃不会坐视不理。纵然回满被吐蕃完收,因奴才的能力必也能让吐蕃大王看重。到时便能光明正大踏入禁城,依附权贵的寻找回少主。”
听闻此话,阿真平板无绪的淡哼:“好一个千里寻主。”
“是。”普达沉着的心起了丝丝乱,主人喜怒不露于色,他会把他怎么样?
阿真未闻他这声是,拾起掉上的茶杯,瞄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普达,不言不语的轻吮一口。
两旁的文武大臣不知大王的心思,小心瞟看着他,心里不停揣测普达的下场最后会如何?
喝茶的阿真好一会儿才搁下茶杯。站起身指着跪地的普达,朝揣摩他心思的诸臣讲道:“此人名守月,居住于伊尔库次克草原之上。他口里的少主,便是伊尔库次克的那一轮明月——环月。”
话落,两排的文武顿时左看右语,窃语丝丝。
“诸位大臣静一静。”唤停私语的众人,阿真感叹道:“玉妃极其喜爱环月,又受过此轮明月的十九跪之礼,此伊尔库次克的明月早已是本王妾室了。”说到这里,摇着脑袋巡看聆听的众臣,叹息道:“诸位大臣,你们看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怎么办?静聆的文武大臣哪里有办法。
李能武心里明白,立即跨步出列道:“此乃大王家事,臣下不敢妄自作主。”
“臣附议。”锦采烨出列力顶。
左右摇看的七八名臣子见到殿阁学士出列了,齐身出列力顶:“臣等附议。”
伊纳等人被五魂阵弄的迷迷糊糊的,直到现在才猛然发觉。大王竟然把国事扯到家事上面去了。
盈盈见到阿真生生把国事扯到家事上去,心里大骂他狡猾。板起脸朝沉默的诸臣再询问道:“诸位大臣且说说该如何?”
“呃!”众臣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作主。只有齐抱拳回应:“天家之事该由内府负责,臣等不敢妄议。”事关天家之事,他们做臣子的哪里敢议。
“既然如此。”盈盈站起身怒拍御桌大叱:“立即把此恶奴交由婉妃处置,责斥其主母失职,务必妥善处理守月之罪,生死不论。”
“是。”闯进来的侍卫立即扣押普达,飞速的把他拖出房外,向隔壁的那栋林府奔去。
尾卷(千秋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