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那一夜细雨微飘,婉儿与芸儿离去后,他站在府前等待着海豹们,没想到雪霜自己一个冒着细雨返回,害羞中捧着符咒要送给他保平安。想到这里心里一暖,叹气道:“那夜,我来不及收,海豹们便来了。”
婉儿点头道:“是呀,可是后来的事夫君可能就不知道了。”
“咦,后来怎么呢?”
“回来后雪霜虽强作平静,可入夜之后,她躲在房里整整哭了一夜。”
“有这事?”
婉儿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呀,天明十分才哭累的睡去,要不是那日早晨我去她房里,也不知道这事。”说到这里婉儿埋怨了他一眼道:“夫君知道吗?那符咒上写的是夫君的名字,雪霜那道符原本就是为夫君求的。”
“唉,是我对不起她。”阿真也轻轻叹气,他何德何能。
婉君见他叹气,温柔地抚去不知何时垂掉在他肩上的发丝道:“夫君答应婉儿,找一天与雪霜说说话好吗?”
“我怕唐突了。”
“不会的,雪霜肯定会很高兴,夫君相信婉儿,现在的雪霜已不是以前的雪霜了。”
“好吧,我找一天与她说说话。”
“多谢夫君。”
“傻丫头,谢什么。”说完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后,轻柔地扶起她。
衣柔和雪霜见两人站起来了,赶紧跟着站起,直到他们走到马车旁,才接过少爷的手,小心亦亦扶着婉君走上马车。
阿真见婉儿和雪霜隐进车帘里了,走到马匹旁边翻身上马后朝大将问道:“距西水县还有多少里路。”
“不到六十里了。”
“走。”他拍了拍马绳,看来日不落就能到西水县了。
随着他的话,两辆马车的车咕噜又开始缓缓地转动,一群人不缓不慢中披着阳光,朝西水县进发。
夕阳还没西下,一群人缓缓步进这座不算繁华却也不潦倒的西水县城,城内百姓来往中虽称不上络绎不绝,却也一派欣欣向荣。
“客倌里边请。”
就在阿真翻身下马时,掌柜、店小二早在一旁候着了。
“喂些草料,把马车牵到后院去。”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扔给店小二。
店小二喜悦无比,连连点头道是。
掌柜见这位爷出手阔绰,连连哈腰比划道:“贵客里边请。”
“嗯。”阿真转过身,爱怜的对婉儿问道:“婉儿辛苦你了。”
“辛苦的是夫君。”说道拾起手帕轻轻擦拭掉他额头的尘土。
“不碍事,咱们进去歇歇。”
“嗯。”两人你侬我侬完,并肩走进客栈里。
店掌柜迎他们进店后,赶紧绕进柜台哈腰道:“不知贵客要几间房?”
连大小将十二名海豹,二人一间就要六间,能武和衣柔一间,他和婉儿一间,雪霜独自一间,算后朝掌柜道:“九间上房。”
话落,掌柜脸立即忧了下来,弱弱道:“客倌须这么多房吗?这,怕是不够。”说道比划着热闹的大厅。
阿真回头一瞧,果然见楼上楼下都坐满着人群,可以说座无虚席。
“那你有几间上房?”没想到这间客栈生意竟如此之好。
掌柜翻了翻帐溥道:“下房还有三间,中房有两间,上房只剩一间了。”
“我们住下房就可以了。”两将和李能武同声应道。
“那就委屈你们了。”他拍了拍两将的肩。
两将感动无比,摇头道:“不会。”
“嗯。”阿真点头后朝掌柜道:“我全要了。”
“好嘞。”掌柜接过押金,赶紧朝跑堂的小二喊道:“小二哥,快带贵客进房,备热水让贵客沐浴。”
跑堂的小二听掌柜如此兴奋的语气,刻不容缓地跑上前,弯腰邀请道:“贵客里边请。”
阿真翘起嘴角打量了一眼掌柜,这掌柜的机灵呀,有“钱”途。
“三间下房海豹自己去分,中间给衣柔和雪霜。”说完朝后身的人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吃,想喝什么尽管喝。”
“谢教练。”
“你们跟我这么久,也没好好的请你们一顿,不用谢。”说完他哈哈大笑地和婉儿进房了。
保护他本来就是他们海豹的责任,没想到对他们无比严厉的教练,突然之间变的如此和蔼可亲,顿时令他们不知怎么办了。
“大将、小将,清洗后,咱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能武兄弟,喝几杯是没关系,可是别喝太多了,教练和夫人都出门在外呢?”大小将异口高声说道。他们可是受过严格的纪律,酒可是会误事的,如果教练和夫人有所损伤,那他们就算死难谢罪了。
李能武听后也是连连点头,不愧是海豹,少爷和小小姐的安危一毫都不能疏忽,想完后对大小将抱拳一躬道:“是能武欠滤了。”
“能武兄弟千万别客气,晚上咱们就浅酌几盏,你看如何?”大将问道。
“却之不恭,等一会儿见。”李能武也走到自己的中房前了,朝两人抱拳。
“等一下见。”大小将抱拳后跟着店小二屁股后面,朝下房步去。
衣柔温柔地朝旁边的雪霜说道:“雪霜,我们先回房了。”
李能武听衣柔的话,转过身朝雪霜抱拳道:“雪霜姑娘早些进房歇息。”
“嗯,谢谢衣柔,能武。”雪霜落落大方,温柔如水,知书达礼。
李能武和衣柔朝他点头后,两们走进房内,轻轻掩上房门,亨受着这短暂的温存。
雪霜见她们进房了,浅笑御下后,深叹了一口气,转头朝上房方向再视一眼,落莫中走进房内,轻轻掩上房门,属于她的那份幸福早随着她的贪得无厌而远去了,自已到底还在祈望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