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心底嘲笑我的愚蠢,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红绫猛烈的摇着头,拒绝这样的指控,当她再一次试图靠近他的时候,他再次毫不留情的将她推离。
他怎么能这样指控她?红绫的心在滴血。“我爱你啊!”“爱我?”冉略韬哼了一声,愤怒已完全淹没了理智。“你是爱你自己吧!你明知道慧慧的离开对我是多大的打击,你竟然让我毫无选择地爱上你,你还敢说你爱我。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那么的自私,我真的很后悔自己曾经爱上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了重重的关门声回荡在房间之内。
他临去前那憎恨的眼神击得红绫无力地滑坐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脑海中回荡着的是他临去前的那一句
我真的很后悔曾经爱上你我真的很后悔曾经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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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汹涌的海呵!海浪一波波的袭来,重重地击上了岸边的岩石,幻化出无数的白色浪花。
红绫面无表情的待在席家位在淡水的别墅中,面海的花园里有最精致的花朵,也有最壮观的海景,可是却不能吸引她的视线一分一毫。
“小七,今天还好吧?”席诺理年迈的声音在红绫的身后响起,终于引回她出窍的灵魂。
“今天精神不错呢!”红绫对他露出一抹笑容,不愿年迈的他再为她担心。
这也是为什么不愿意住在家里,而坚持住在别墅的原因,打她一回家,所有在外另组小家庭的兄姐全都携伴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藏不住的担心。
为了不打搅他们的日常生活,红绫一回来就坚持住到别墅,并且只留下一个仆人照顾她,已如风中残烛的她,实在不想再麻烦他们太多。
自从那日哭倒在地板上,被前往那儿寻她的三哥和灿雪带回后,时光已经悄悄的往前推进了两个礼拜。
她的痛在回来之后,时好时坏,发作次数频繁得恍若在提醒着她,她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和冉略韬以恨作终结,并且没有和他道再见,一直她心中的遗憾,可是红绫并不后悔,因为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那就好、那就好。”席诺理握住红绫冰凉的手,心疼的打量着她日渐苍白的脸蛋。“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老爹,我很好的,你不要再担心了好吗?”红绫感受着他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声音也因为他的疼惜而哽咽。“三哥说你最近都睡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很内疚的。”
“听老爹的话,到医院去治疗,好吗?”旧话重提,席家的人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治愈红绫的希望。
“老爹”红绫拉长了声音,不依的偎进养父的怀中。“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你应该知道那是没用的,我发过誓我不要像爸爸、哥哥、弟弟他们一样,在那白色的监牢中等死。”
席诺理轻抚着红绫的长发,多少的宠爱尽在温柔的举动之中。“孩子,但也是一种希望啊!而且我听天风他们说,他们已经找到可以帮你开刀的人了。”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开这种刀的几乎没有成功过的例子。”红绫幽幽的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这是我的命,只是累了你们,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红绫的话席家人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机会罢了。
席诺理见红绫这样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切等孩子们找到那个医师再说吧!
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小七总是深锁的愁眉,出了一次国她身上的开朗已不复见,周身上下彷佛罩着一种无名的哀伤,这才是最令他担心的。
自从昨天凑巧听到孩子们在讨论小七的事,这才知道她所住的地方竟和自己遇上那个姓冉的孩子是同一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的认为那个姓冉的孩子和小七现在变成这模样有很大的关系,难道是两人在感情上有了牵扯,席诺理这么臆测着。
“老爹听说你在英国的时候是住在英国小镇附近的郊区。”席诺理关心的说道。
而且,似乎曾在那儿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当天冰他们找到那儿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男人自小七的住处怒气腾腾的出来,没入隔壁的房中。
当时天冰他们怕小七是不是出了事,教人给欺负了,于是匆匆地奔进她的住处,到楼上便发现她在地上哭瘫了。
而小七一看到天冰,什么都不说,只是直嚷着“三哥,我要回家。”
见她这等模样,天冰也不忍多做追究,便急匆匆的带着伤心的她回家。
“嗯,对啊!”红绫不知他思绪正运转得飞快,毫无戒心的说道:“当初在一本杂志上看到那个地方,就觉得它很漂亮,所以当我要出国时,就毫不犹豫的选了那里。”
“小七,你知不知道老爹前阵子也刚好去过那里,还在那边遇上了一个姓冉的孩子,你有没有见到他?”
“真的吗?”听到他提起冉略韬,红绫的身形一僵,但随即以冷淡掩盖了自己的慌乱。“老爹说的,应该是我的邻居冉略韬吧!”
红绫的故作镇定并没有逃过席诺理锐利的双眼,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小七,你和冉略韬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什么事也没有。”红绫急切的否认着,但那慌乱的神情却不怎么有说服力,于是她垂下双肩算是默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席诺理关心的问道,看得出她的伤心。“是他欺负你了,所以你才这么不快乐?”
红绫掀起一抹苦笑,他不是欺负她,只是恨她而已,但这也是她自己找来的,不能怪他。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开始了一段不该开始的感情,也因为不该开始而结束。”她说得云淡风轻。
席诺理点点头,知道自己的臆测并没有错,但知道了又如何,自古情本伤人,并不是他这个做长辈的所能干涉的。
“老爹,我累了,想进去休息了。”没有想到回到台湾,竟然还有人会提起冉略韬,这一番的谈话自是教她再次心神俱伤。
“去吧!”席诺理宠爱的抚上红绫的头,用力的将她拥在怀中。“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记得你还有很多的家人。”
“嗯!”红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席诺理怀中散发出的温暖,弥补了她某部分的缺憾。
回房的路上,红绫的脑中不断交织着冉略韬和家人的影像,最后只能微微的叹口气,其实她已经很幸福了,不该再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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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急急忙忙的奔进这个向海的小花园,脸上带着这段时间来难得的笑容。
“老爹,绫儿呢?”他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红绫,于是急忙的问着仍坐在花园中的席诺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她呢!”
“她累了,回房去休息了。”席诺理心情沉重的响应了天雨的问题,但见他这么兴奋也忍不住的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们终于得知那个曾经开过这种刀的医师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天雨一得知这个消息,就急着要来告诉红绫,没有想到她竟然不在,害他失望得连讲个话都有点没力。
“哦!”听到这个消息,席诺理担忧的脸上也兴起了希望。
“你一定想不到,绫儿还曾经和这个医师做过邻居呢。”
席诺理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医师叫做冉略韬?”
“老爹,你怎么知道?”天雨惊讶的问道,一张嘴险些阖不上来。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席诺理低喃着“我曾经跟这孩子有过一面之缘,没有想到他竟会是小七唯一的希望。”
“那太好了,听说那个冉略韬已经不再为人执刀,或许这样成功的机会大些。”天雨兴奋的一屁股坐在席诺理的对面,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一半。
“我看是更复杂些。”席诺理暗自沉吟着,不一会儿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你们派人联络他了吗?”
“大哥和二哥准备亲自前往,下午就要出发了。”天雨不懂为什么老爹脸上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愈发的沉重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叫他们多订一张机票,我和他们一起去。”席诺理交代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已然有了盘算。“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小七,知道吗?”
“老爹你要亲自出马?”天雨惊讶万分,不解的问道。“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绫儿?这是一件好事,说出来让绫儿高兴一下不好吗?”
席诺理食指弯曲,猛力的往天雨的脸上一叩,难得端起老爸的架子厉声的警告道:“如果你不希望到时医师请来,病人却跑了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
“这到底是为什么?”天雨捂着自己的额头,努力的想要搞清楚老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席诺理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要去准备出国的行李。
“老爹”天雨实在好奇极了,望着他的背影哀号着。
席诺理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又回过头来,警告着天雨。“千万不能向小七提起这件事,否则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提头来见我。”
这么严重,很少看老爹这么在乎一件事,这让他好奇心更加深了些。
他的心里盘算着,去问问三哥和灿雪,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反正老爹只交代他不行告诉陵儿,也没交代不行去问其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