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酒宴上陆仁与张飞闹出来事,捋须轻叹道:“的确,你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只是你现在是曹公帐下官员,你我之间可算是敌对之人,那你今日来徐州又有何干?”
陆仁道:“不为别的,我是来向你购粮的。”
“购、购粮?”糜竺是多精明的人?一听陆仁提起“购粮”二字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当时就脸色大变:“我听闻关东境内旱、蝗两灾肆虐,曹、吕两家也皆因军无所食而不得不暂且罢兵。你现在身为曹孟德帐下官员,来徐州向我购粮……你是想让我被徐州上下骂死不成?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请回吧。”
眼见着糜竺下了逐客令,陆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尽管很不愿意,但陆仁也早就诂计到会是现在这个状况,当下就向糜竺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其实我又不是帮曹公购粮,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赚上一笔而已。”
糜竺道:“趁着蝗旱两灾肆虐之时倒卖粮米发横财?你不去做生意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我与你相交时日虽然不长,但也知道你陆义浩绝不是那种恶德之人。”
陆仁耸了耸肩:“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就是个没心没肺没德行的混蛋。”
糜竺道:“少在这里说笑!这事我帮不了你,你请回吧。”
刚想喊“送客”,陆仁长叹了口气拦住了糜竺:“行了行了,我也不说笑了。我就是想买点粮食去赈济一下百姓,你都不肯帮我?”
糜竺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义浩,你总归在我身侧呆过些时日,徐州暗地里的那点事你是知道一些的。如果是别的地方要赈济百姓,你别说是向我购粮,我直接送你几万斛都没有关系。可是曹孟德前番攻徐,与徐州已然结下仇怨。这个时候我若卖粮于你再被他人知晓,我叫我有何面目在徐州立足……”话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
陆仁双手一摊:“好吧,我不为难你了,那我去找陈家试试看。也许我把一些话说出来,他们会很乐意卖个几万斛给我。在下告辞!”
“你……”糜竺赶紧一把抓住了陆仁的手腕:“你到底有何打算?就不能向我明言?”
陆仁嘿嘿一笑,不过笑得也有些无奈:“我既然跑来找你,对你这里的难处自然是早有预料,但总想试试是不是可以别弄得那么麻烦,直接买了粮食走人便是,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行了,你就帮我个忙,我想单独的和玄德公面谈一次,能行吗?”
糜竺犹豫了一下之后点头道:“这到不难,我设一小宴请玄德公赴宴即可。”
陆仁向糜竺再一拱手:“有劳!千万记住,我只能是和玄德公单独会面……哦,关张二将跟过来没关系。”
糜竺没好气的瞪了陆仁一眼,没再说什么。
陆仁笑了笑,再往屋舍外看了看,忽然没来由的问道:“糜小姐她……还好吗?”
糜竺叹了口气:“我有时候都在想,当初你要是直接答应入赘我糜氏该多好?罢了,不提这个。曹孟德前番攻徐,对东海诸郡多有劫掠,我那二弟又不擅经营,东海一带的盐田多有损折,我只好让小妹去那里打理一下了,现在不在郯城。”
难得来一趟徐州,却正赶上糜mm不在而见不到,陆仁多少有点失落。不过下一刻陆仁就呀然惊道:“盐田?你们糜家居然有贩盐的生意?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糜竺白了陆仁一眼:“你那时才在我这里呆了多长时间?而且那时你主要是在教习曲乐,偶尔的才帮我出出主意。想我糜氏一族家大业大,你又从来没有问询过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多了。”
陆仁心说我当时是什么身份什么情况?不该问的东西我问着干嘛?给自己找抽啊?不过这会儿知道糜氏居然有贩盐的生意,陆仁的惊呀之意顿时就溢于言表。
盐铁生意一直以来都是暴利中的暴利,古时候常常是由国家来进行严格的把持,甚至是进行国家垄断性的专营,像汉代就设有专门的“郡国盐铁令”。直到明初朱元璋的时代,盐商们想取得朱元璋所设立的“盐引”都还得先帮朱元璋把粮食贩运去指定的地方才行。
此刻陆仁得知糜竺有贩盐的生意,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息,心说难怪你糜竺能仅凭一己之力就帮刘备把局面重新撑起来。此外也难怪徐州的大族会排挤你,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谁不想吃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五一六,周六,与诸友会饮,大醉而不能起,至丑时中方醒。知更有误,故连夜急码之。今六十三至六十六回四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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