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离笑着扶了她“夫人这样岂不折煞了妾身,既然进了侯府,定然会为侯府尽一份力,况且,这事能不能成还未知,夫人也别抱太大希望,免得失望越大。”她不愿意给了他们希望,最后变成失望,那样的打击是很残忍的。
扶了言曼舞靠在炕上的大引枕上,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仔细的感觉着,眼睛则看向她眉间,手下的感知,和那眉间几不可见的一丝淡紫的痕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如若不是先前看到了言曼舞眉间那一抹淡紫,单单诊脉很难发现她脉象当中的一点异样,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吃了一种叫凉心草的东西,也算是一种慢性毒药吧,虽不至于要人命,但是想要生育子嗣却很难,眉头不经意的拧在一处,她是不是触到了什么麻烦事了。
太夫人一直看着她,见她眉头紧锁,心头一紧,试探的问道“离儿,怎么?是不是很难……”
叶轻离摇头打断她的话“不要紧的,确实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因为时间太久了,恢复起来会慢一点,也不是什么难调理的大毛病,只是……”叶轻离顿了顿。
言曼舞一颗心提了起来,急急地问道“只是什么?”
叶轻离道“只是一旦再怀孕生子,以后可能得好好的调理几年。”
太夫人看向儿媳,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言曼舞已是激动的坐起身子道“没关系,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有什么用不起了,到时候人参燕窝的多吃一些,慢慢调理就是。”又问道“那现在我该怎么做?还有就是,大概多久才能合适怀孩子?”话到最后脸色已是绯红。
叶轻离淡淡的笑道“我回去先写张方子,配合着这方子,明天起我天天在太夫人这里给你施针一个月,一个月后再给夫人诊脉,换个方子,估计最快也要半年吧,具体还要看情形而定,这事是不能急的。”叶轻离说的很是保守,毕竟对于她来说,这医术也仅仅是外婆手记上的,却从来没有经过实践的,了解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她还没有把握,只能看情况了,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讲给两人听的。
太夫人和言曼舞也真是被这样充满希望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病急乱投医,少了往日的精明,竟然选择了相信叶轻离,两人连连点头称好。
叶轻离心里有些沉重,或许,这一刻自己真的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想到大国寺的弘智和尚,不禁苦笑,这样的个性迟早会害了自己。
回到霜月水榭,叶轻离直接进了被她作为小书房的右边的屋子,让木香给她研磨,写了张辅助排毒的药方,凉在一边,俯身在桌子下面的暗格里取了个四方的雕了宝莲纹的墨玉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月白色的棉布上面插着一排排的细针,叶轻离嘴角微翘,这是早些年娘亲送给她的,那时候她在医术上小有所成,娘亲见她很是认真,就让金掌柜帮着定制了这一盒的金针,可惜她却从来没有机会用到,拿了棉布一根根的轻轻擦拭,眼底流露的是满满的自信。
“在做什么?这样开心?”莫逸晨那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叶轻离在他一进入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不想理会,听见他的话,扭头嫣然一笑,站起身给他行礼“见过侯爷。”
莫逸晨手虚扶了她,眼睛定定的看着那墨玉的盒子,伸手拿到眼前,已经看出这是医者用来针灸的,笑道“离儿想当大夫吗?”
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吗?叶轻离对他语气里的不以为然很是不舒服,嘟嘴道“不可以吗?妾身是想,哪天被侯爷赶出了侯府,最起码还有一技傍身,不至于饿死。”
莫逸晨闻言眉毛拧在一处,明知道她说的是玩笑的话,可心里却是不快,沉声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将人赶出府的。”
叶轻离听出他语气里的凛冽,眼睛看向他,不高兴了?只是一句玩笑话,居然当真了?叶轻离并不想去迁就他,既然两人以后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那就不能一味的小心翼翼,轻轻笑了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未来的事,谁能保证?你也说了不会无缘无故赶人出府,那要是我做了什么是你不能容忍的呢?不赶出去,难道要秘密处死?以全了你侯府的名声?”
莫逸晨已是语凝,很是不喜欢听见叶轻离这样的话,脸色见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片刻,似乎是想道了什么,嘴角突然的翘起,轻笑出声“是不是今早听见了什么闲话?是不是有人给你白眼,让你受委屈了?”
叶轻离一时愣住,已明白他想什么,这人,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吧,想想觉得他这样想也很正常,也不再解释,垂头不语,手里继续擦拭剩余的金针。
莫逸晨见她不语,认定自己是说对了,昨晚项迎香的丫鬟在霜月水榭门前拦他,他明白项迎香的那点小心思,本不想理会,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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