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景成瑞在她如此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她对他有爱与依赖,那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做丈夫的又在哪里?
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有什么资格去污辱她!
她能接受景成瑞,他们能有如此默契,这一切还不是他一手把她推出去的吗?亲手把她推到他的身边吗?
是的,他真的没有资格。
本来想过了要好好跟她相处,做个平常的朋友也好,而不是这样一见面就大吵大闹,彼此伤害。
可他却忍不住,只要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他就会忍不住大发雷霆。
其实她在美国的生活真的很普通,也很平常,甚至称得上凄凉。
不断涌上的复杂情感冲击着他的心,心恍若被盐水煎煮般,俊朗的面容渐渐扭曲,眸光越来越深沉。
他站了起来朝外面跑去,忘了对连城的吩咐了,也忘了还要问他:她到底是为了哪个心爱的男人设计出的那款豪车?
他奔下楼梯发动悍马朝着医院驰去。
中午时分,他怒火中烧下,竟然吩咐医院的医生护士不要去管那个女人的生死,让她自生自灭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医院有阮氏家族的股份,他阮瀚宇的话,医院里的人从上到院长下到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敢听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如刀绞!
一路上不停地按着喇叭,车子在拥挤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吓得那些小车纷纷躲闪不及。
刚来到医阮,他丢下车撒腿就往医院跑。
气喘吁吁地推开玻璃门。
木清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脚步却不敢停,忙忙朝她走去。
很快,他的心就提到嗓门口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双颊通红,眼睛紧闭,红唇干渴开裂。
心,直沉到谷底。
伸手搂起了她,她浑身滚烫,后背处伤口肿起来了,有血水正从伤口处流下来,他看到她干裂的唇微微张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凑过耳去,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叫着“爸爸,爸爸。”
从她口里呼出的气滚烫灼热,炙烤得他耳朵发痛。
脑中轰轰响着,下意识匝紧了她,似要把她潜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按着床头的呼叫铃,怒声吼叫:“来人。”
瞬间医院里手忙脚乱起来。
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看到阮瀚宇盛怒得要杀人的眼光,个个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开口。
他是开口严令过不准他们去管病人的死活的,但是作为医生护士,救死扶伤本是他们的职责,不管别人说什么,面对着病人,他们都有责任要去救治。
可他们真的没有听到铃声,没有听到她按的求助铃声。
这本不是个致命的病,只是刀伤,若她有什么不舒服,只要按下床头触手可及的铃声,他们就会过来的。
可是整个下午,他们都没有听到铃声。
木清竹的伤口又开始发炎了,流出了血水,因伤口感染导致全身高烧,这是非常危险的。
医生开始消炎消毒,吊瓶紧急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