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笑,一个局而已,那一夜,我劝说康将军弃暗投明,他大开城门,不攻自破。
当日,大军直逼京城,生擒皇帝和小太子,发配陵墓守灵。
院子里,枯木发了新芽,盈盈的绿色娇嫩如玉,反射出清润的光,看在眼里,想起一个词:枯木逢春。
一旁,是清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她不知从哪里学了赌坊那套,天天拿了筛子乱晃,逼着周官家和子哲与她赌钱,偏偏输得最惨的那个就是她,每次还不服输,只撅着唇乱嚷。
我不由大笑,清儿只愤愤瞪我,跺着脚拉我赌钱。
子哲过来扶我,周官家也笑起来,故意责备道:“清儿,鸾儿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怎经得起和你赌钱。”
清儿欲觉委屈,扁着唇哼了哼,扔下一句:“我去和娘玩。”然后扭身出去。
我无奈的摇头,歪着头笑道:“怎不让让她?”
子哲笑得温柔,略带难色:“想让”
“只是,让也不知我们再让她”周官家双手一摊,接下话来。
我又笑起来,子哲只紧紧攥住我的手,沉沉道:“鸾儿,这样真好。”我微微尴尬,开口欲说,周官家看透我的心思一般,笑道:“我们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管你给不给我们会报,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
喉间酸涩,我只无话可说。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子哲缓缓收回手,站起身和周官家对着我身后微微颔首,然后看我一眼,含笑退去。
腰间一紧,鼻端是清润的冷香。
他俯下身,气息在耳垂上灼烧,声音沙哑的传出来:“鸾儿,春天来了”
我一笑,用肘撞他,嗤道:“不回你的皇宫,来这里做什么?”
他闷哼一声,耍赖的将头俯在我的肩我,似在抱怨:“那里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只有一大堆折子,我在那里做什么。”
我笑,故意蹦起脸:“那还不赶快拿几个妃子。”
他也笑,大掌在腰间轻轻的摩挲,含糊的打趣:“我只怕纳妃的那天火烧皇宫,我被烧死不要紧,只怕鸾儿也被怒火烧死了。”
我微恼,忍不住回身捶他,他一掌接住,打趣嬉笑终化作生生低喘,细细的跳跃在新冒的绿芽间,仿佛一串串嬉戏的音符。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只是,世上,从此再无红鸾这一个人。
那年,他被二郎神贬下凡间,彩云徐徐,途经瑶池,无意识的一瞥,只见雕栏玉砌中,一抹红色身影窈窕而立,眸若秋水,波光潋滟,遮不去的是不甘和独有的执著,望之不由心念一动,姹紫嫣红的瑶池,也只有这一抹红痕从此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原来,情愫,只在不经意间,碰触心弦,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