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王爷和这个七小姐也肯定相识,万一这七小姐将如熙在这里的消息通知那个王爷地话
岳夜鸣抬起双手,将脸蒙在手掌中,片刻之后冲出了房间去找幽伯,他要确认如熙的伤势,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行走。岳夜鸣去找幽伯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七长公主耳里,七长公主无力的趴在桌上呻吟。大家都是聪盟,她当然知道岳夜鸣此举意味着什么,他想带如熙离开。
那怎么可能。如熙是皇上的师侄女,这次意外已经让皇上震怒。要是让皇上知道如熙被个通缉犯给带走了。那皇上不得拧了她的脑袋?
要不要把如熙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皇上呢?
想到此,七长公主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还是不要的好。这时候传消息过去,会让皇上想歪地,谁叫她当初发现如熙的时候没有立刻掉头送回宫去,而是带到清州。
可那时她又不知道如熙的伤是怎么来地,再说了,如熙伤成那样,也不能怪她恶意的怀疑是来自于上位者地恶行,小心谨慎一点总是应该地。
好吧,她承认,她其实并不主要是为了报复十三的,她是在看到岳夜鸣突然地现身和他对如熙的反应之后才决定不要刺激岳夜鸣而用孔优做饵把人带回清州的,如果她当时说要送回宫,那岳夜鸣肯定会当场杀了所有人然后自己带着如熙离开。
可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才开始考虑要不要给皇上传信的事,想到皇上那张脸,七长公主实在没那胆子提笔。
要不给十三写信?让十三在中间转圜一下?有他在中间替她挡着,她就不会被皇上的怒火给烧得一点渣都不剩了,大不了事后拿夜莺做谢礼就是了,本来也是要让京城把那江紫怜押解过来的,就在信的末尾提一句吧。
“小翠,笔墨伺候。“是,小姐。”
小翠研好墨,七长公主构思了一下措词,谨慎的写下一封短信,然后在信的末尾提了一句如熙的近况,然后收笔装入信封。
“发掉。”
“小姐,真的要通知京城?那岳夜鸣怎么办?”
“我就是要赌他是想要个健康的如熙,还是想不顾如熙的身体要强行带她走。他那么重视如熙,肯定不会愿意看到如熙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他就算知道了,也只有妥协的份。”七长公主笑得很奸诈。
“可是小姐,您怎么办呢?”
七长公主脸上的笑容立即冻结,双肩一垮,神情哀怨:“我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反正他都不记得我了。”
“要不奴婢去试探一下吧。“你去有什么用,都几年前的事了,几个小毛贼而已,他哪还会记在心上,也就只有我这样的笨蛋才会念念不忘。”
“小姐。”小翠也蹙眉,跟了小姐多年,她不是不知道小姐的心思,可也正是因为知道小姐的心思,所以才会如此为难。
“算了,你去看看如熙吧,她刚醒,身边正要人照应。”“是。”如熙身边早已安排了人照顾,七长公主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小翠离开,小翠拿着信安静的离开。
岳夜鸣在幽伯那里没得到什么好消息,让他想把如熙带走的想法落了空,如熙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下床,她的下肢伤的厉害,伤害她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让她的小腿骨受到多处伤害,尤其是两腿的踝关节伤得最重,日后能不能完全长好恢复正常的行走能力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身上其他的伤就更不要提了,完完全全就是被人凌虐所致。
岳夜鸣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却是怒火中烧,一个丫头而已,不喜欢就算了,犯得着下此狠手吗?
现在他还认为是十三王爷造成如熙这般惨状,平时的冷静灵活的头脑此刻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根本没有想到其中的诸多破绽,其中一点就是倘若真的是王爷容不下如熙,他哪里需要将她虐待一番再扔掉,皇家中人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消失得无声无息,根本不会有让人找到的可能,何况还是处理一个皇上御赐的丫头,那更加是不会留下半点痕迹的。
岳夜鸣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他钻进了一个牛角尖当中出不来,对皇家的恶感又上升了几分,更加坚定了他要带走如熙的决
当初十三王爷发给七长公主的信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到了目的地,七长公主给十三王爷的这封信也是走特殊渠道只用了两天半即送抵王爷的手中。
始终没有如熙下落的王爷已经变得犹如一头赤着眼的斗牛,皇上给他的压力如大山一般的压在他的头上,人是在他手上丢的,他得负责把人找回来,每次进宫去看到自己皇兄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自己都浑身上下直冒寒气。
胸中一股闷气哽在胸口堵在心里咽不下又吐不出,也难怪王爷天天顶着一张像是便秘一般的脸在王府出没。
王府的气氛在这半个月里紧张到了顶点,下人们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深怕有一丁点的不慎,就点爆了逸王府这个炸药桶。
当王爷看罢信后,胸中闷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泻千里。
“谢天谢地,她还活着,被七姐救了,郎孜,如熙被七姐救了。”十三王爷坐在书房,拿信的手在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撑着额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七小姐救走如熙?怎么现在才通知我们?”郎孜永远都是泼人冷水的“当初她就应该及时的将如熙送还我们,而不是带到清州去。”
十三王爷“咻”的抬起头,眼里光芒闪烁,手里不自觉的攥紧,将那封信给捏成了一个纸团“这个女人,居然耍我们。”
“王爷,现在不是追究七小姐是否故意的时候,还是先进宫去告诉皇上一声吧,他这几日也过得不安呢。”
“备马,更衣。”王爷“砰”的一拍桌子,起身离开书房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