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那毒药可不等人,干嘛非要现在去做一些不相关的事情?”美玉带着紫怡纵马奔驰,笑问道。
紫怡看看美玉,这女人便算是在马背上也依旧风采动人的紧,让紫怡看着都有些嫉妒她的美貌。“不相干么?对我却是很重要的事情。”紫怡看着身侧不断后退的景色,纵马疾驰。“魏军现在在何处?”“追齐军去了。”美玉道:“庞涓弃了辎重,带着精锐之队去追齐军了,听说齐军两日之内逃兵便超过一半,已经是溃不成军。”
“你如何得知?”紫怡奇怪道。
美玉笑道:“我从魏军中打听来的,齐军第一天还有十万个做饭的灶坑,第二天就剩下5万个,恐怕再过两天,就只剩下一万个啦!”齐军不可能有那么多逃兵的,紫怡深知齐军如今军容整齐,人人一心,就算是有逃兵,也不可能像这般大规模溃逃,一定是孙膑的计策。而庞涓这般去追——紫怡越想越是担心,恨不得胯下的马儿能长出翅膀来。
“王后,你就是追上了,能劝的魏人退兵么?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美玉笑道。
能改变么?紫怡不知道,但是她一定要追上,如若追不上,她的内心会后悔一辈子,愧疚一辈子的!
“王后,当你那个救你的使剑少年倒是很有意思啊!”美玉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紫怡不明白她话中意思,问道:“你说禽滑?”
“是啊。”美玉柔声道:“我可是有些喜欢那个少年呢!只是可惜了。”可惜什么?”紫怡不得要领,继续问道。
“可惜他死了啊!”美玉咯咯一笑,纵马向前。紫怡拍马急追,道:“你说什么?”
“就是禽滑嘛!那个傻子,带着一万人马就敢和魏军硬碰硬。最后还不是被全灭了?不过倒是给齐军争取到撤退的时间,不算白死。”
紫怡脑中“轰”一声想。抓不住缰绳,身子一歪便从马上摔了下来,尘土飞扬,紫怡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禽滑,你说过要回来的。要和凯旋的军队一起回来,禽滑,你怎么不守信?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想起禽滑笑着喊她“丫头”地样子;想起他捉弄人之后得意洋洋的表情;想起他一脸的严肃对她说要陪她在一起地样子。心中忽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爱她,最明白她,将她视若珍宝的人,居然一直就在身边。唯有这个人。是肯为她舍弃了一切,一直陪伴她地那个人;唯有这个人,是能与她纵酒欢谈。陪她醉陪她醒的那个人;唯有这个人,是能与她携手征战沙场不顾生死。却不为名利不为自己。
原来一直在找寻着。在追寻的人就在身边,却轻易放手。等到明白的时候,伊人已经不见。
忽然想起在出来之前禽滑对自己说过的话。
“丫头。别忘了我后背上还有你用头发缝合地伤口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身体的一部分留在了我身体里,再也拿不出来了。”
“那好,我要一根根都收好了,然后把你拴住,让你永远都跑不掉。”
“丫头,我离开的时候找卦者算过,他说我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
那个笑起来一脸痞子样儿的家伙,真的已经不在了么?紫怡不信,她不相信!禽滑说过的,他命硬的很,死不了的!
“你骗我,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他那么聪明,一定能逃地了!”紫怡从地上爬起来,翻身上马便向前疾驰:“我一定要追上魏军,去问个明白!”
紫怡这般星夜兼程不眠不休的追,不过半日便追上了魏军。美玉看到紫怡已经追上,便即远远避开,魏兵将紫怡当作暗探抓了起来,紫怡也不反抗,只说:“我要见你们的支,让我见庞涓!”
“支没时间见你!”
“我有很要紧地事情!”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将紫怡带去大帐。“庞涓,你告诉我,禽滑呢?你有没有杀他?他在哪儿?”紫怡一见到庞涓的面,冲上去抓住他地便问。
“禽滑?”庞涓皱了皱眉,想不起这个名字,便问道:“是谁?”
“就是带兵阻隔你们地那个人!”
“哦,那个人,只带一万人马就敢阻拦我的三十万大军,已经被我杀了。哼,若非此人,齐军哪里有撤离地时间?”
晴天霹雳!庞涓也这样说了,这件事便是真的,禽滑他真的死了?“他在哪儿?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紫怡颓然松开庞涓,一时间茫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该做什么事情。费了那么大力气追上庞涓的目的也早就忘了,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禽滑死了。这个念头让她痛,痛彻心扉,几乎要喘不上气。
“被乱刀分尸仍在荒野,此刻恐怕已经被野狗拖走了。”庞涓看着紫怡方才势若癫狂,此刻却痴痴呆呆,有些担心,低声唤道:“春
你居然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禽滑你好狠心!你说过你想要让我自由,可是孤寂如此,自由又有何用?你用生命来换取齐军胜利的一个机会,就是为了让我能放下心结的吧?可是你用生命为我换来的自由,对我又有何用?
这一路我走的太累了,我绕了那么多的弯路,感情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等到我以为要云开见日的时候,你却狠狠的给了我当头一棒,将我重新打入黑暗的深渊。
紫怡伸手解开头发,秀发散开,飞扬在风中。“你不是说过。要用头发将我紧紧地拴住,让我再也走不掉么?”紫怡在风中展开笑颜,挥剑横扫。所有的青丝便在剑锋下断做两截。
“春儿,你怎么了?”庞涓急忙伸手想要抓住紫怡。以防她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紫怡后退一步,看着庞涓,缓缓地道:“大哥,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万事都留点余地。能放手,就放手吧。”
“春儿,你是给孙膑来当说客的?他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你来求我放他一命?”
紫怡缓缓摇头,道:“那是你们之间地恩怨,我不该管。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管。报应,果然是报应!如果我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紫怡松手。将割下的青丝抛出,千根万根,随风飘散。“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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