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王活不过三月?”
紫怡点头,也压低声音回道:“扁鹊先生说,大王的身子早就已经耗空了,现下虽然还看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已经撑不住,便如被虫子蚀空了的树干,只要一阵大风,便刮的倒。”
禽滑脸色变得郑重,问道:“此事除了扁鹊先生和你我,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紫怡想了想,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在那间屋子里,我以为周围没人的,现在想想,既然他们有刚才围攻我地那三人一样的高手,一定能在暗中偷听而不被我发现,说不定便是那三人之一。对!一定是这样,在诊病的那间屋子里,扁鹊先生和我说起过大王寿数之事。”
禽滑沉默半响,缓缓道:“他们等不及了,若是大王将王位传给大公子,靖郭君便须到封地去。”说着摇了摇头“可惜眼下田忌将军被扣在王宫之中,将军府中也只逃出来我们四个,却要如何?”
“糟了!”紫怡喊道:“孙膑,孙哥哥还在将军府中,此刻岂不也被他们扣下了?”
禽滑安抚着紫怡道:“眼下还不会怎样,想来他们也不愿将事情弄大地,只是将所有人软禁起来,让将军无法有所行动罢了。况且便算是如你所言,大王尚且还有时日,事情尚有转机。”
紫怡暗暗为孙膑担心,虽然禽滑说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孙膑身上有伤,实在受不得任何折腾了,若是伤口再度恶化,可真要糟糕了。
紫怡心中暗叫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离不了这谋逆篡位的事情?那个王位就那么诱人么?权利地诱惑就这么大?怎么每个国家地国君身边都有些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在魏国是那相国,到了齐国变成齐王地小儿子想要顶替大儿子。
紫怡看看那阿小阿大,问道:“这两位身手着实不错,先前真是失礼了。”
那唤作阿小的女子微微颔首,道:“承蒙姑娘夸赞,我们兄妹算不得什么的,和秦先生钟离姑娘比,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紫怡沉吟道:“如今将军府遭遇不测,想来凭我们四个也成不了什么事情,君王家的事情,还是让君王自己管好了。我欲救出孙膑和扁鹊先生,便离开这是非之地。二位既然有这般身手,为何不离开另谋高就?”
阿小瞪大了眼睛,脸涨的通红,急道:“我兄妹二人在走投无路之时是将军收留了我们,如今将军有难,我们怎么能私逃?如此忘恩负义,岂是人为?”
紫怡笑笑,道:“既然这样,二位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阿大阿小什么的,一定不是真名吧?”
阿小点点头,道:“是,为了逃难才出此下策,我叫哥哥来让他说明!”说罢高声唤道:“哥哥,哥哥!”
那阿大冲了进来,莽莽撞撞撞翻了破屋本就歪斜的门框:“妹妹,怎么了?有人闯进来了?”
“没有!”阿小站起身道:“哥哥,再莫用假名字啦,便把真名字说出来吧!”
那大汉一点没犹豫,点头便道:“好!俺也觉得用那假名字别扭的紧。俺大名唤作风起,俺娘说生俺的时候门外忽然刮起一股大风,将屋顶都掀翻了,俺又正好姓风,所以给俺起了这么个名字。置于俺妹妹,嘿嘿——”那大汉挠了挠头,道:“俺娘说俺妹妹的名字只有出嫁的时候才能给夫家知道,所以不好说出来。”
那女子颔首为礼,道:“姐姐称呼我小风便是。”
紫怡面向禽滑,道:“你心中有何计策?说出来听听,我知道将军府中的秦先生也算得上是足智多谋的,眼下不用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