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岚!”
“东岚!”
白初宜他们并不是最后一批渡河的,但是船没到对岸就听到高声欢呼的声音,船上的人都往对岸望去。
远外,陈军的寨子上,迎风招展的分明已是东岚王旗。
“陈就如此不堪一击吗?”宁湛喃喃低语。
真正上了船,才知道渡河多艰难。饶是宁湛与风絮早已习惯舟车的人,也不得不紧紧抓住船舷,尽力稳住身子。这种大河之上,任你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处。
白初宜也是如此。
幸好这种颠簸、旋转的行程很短,但是,对船上的不少人来说,度日如年的形容正是用在这种情况。
船靠岸后,大部人都是腿脚发软、晕头转向地走下船的,更有一部分人跪靠在船舷边狂吐,直让水师官兵当笑话说了很久。
与白初宜同乘一艘船的军士却没有这个问题。——与主帅同行,总要尽量表现自己的良好状态!——这是特例!
战斗力可想而知!——居然还能击败陈军?
等到真正到了陈军的工事前,看到明显的火灼痕迹,宁湛才想起东岚赫赫有名的焰海营来。
看到紫华君的徽旗插上寨门,东岚军的欢呼声更大了!
“东岚!东岚!”
一部人开始呼喊另一个口号:“安阳!安阳!”
白初宜随便找了较高的地方站上去,微笑着对欢呼的军士挥手,直指西北:“安阳!”
“安阳!”
——她不怕告诉世人,这一次,她的目标就是安阳!
在军士面前如此宣告,是为了鼓舞士气,东岚军纪森然,白初宜并不担心,士卒因兴奋而不听号令,而中军升帐时,面对明显因振奋而开始有轻乱言论的将领,白初宜毫不犹豫地抬手拍碎桌角。
“各位很得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白初宜冷冷地质问。
没有人敢回答,都收敛起激越、兴奋的心情,正色而立。
白初宜没有再说话,命令掌书记展开地图,扬手招呼这些将领看过来。
“很兴奋吗?自然,因为胜得太容易,连本君都有些飘飘然了!”白初宜声音温和,手指轻点地图“看清楚,陈军最近的援兵离这儿有多远。再想想,方才有多少葬身河面。还得意吗?”
又是一片寂静。
这一次是说不出话了。
“很好!”白初宜拍手称赞“你们都清楚情况了!本君就不必再多说了!”
“江帆、韩望,你们两营沿明河一线,摧毁所有陈军防御。”这两人已有大功在身,不能再与别人争,对紫华君的安排自是领命,没有多说。
“袁俊,你部沿北线攻击,从潼城到云关,这一条线要畅通无阻,到云关后,休整三天,再折向安阳。”
“羽林军走南线,从嘉关到素城,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安陆军队越过这条线!”
白初宜一边说,一边用醮了朱砂的木笔在图上划过,红线清晰,将需要占领的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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