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他们出手斩杀,他们眼中都闪着嗜血的光,因为这种杀人游戏,是他们这些人唯一的乐趣。
只是,当被关进甲子号牢房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北诏狱司天牢中的狱霸牢头,最厉害的几个人全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杀的是谁?
那一瞬间,他们充满了好奇。
当陆恒被狱卒们,如临大敌般的押来,被关进牢房中的时候,他们是既失望,又兴奋,失望的是,这样一个半大少年,还不两下就给整死了,用得着把他们七个都聚拢来么?太小题大作了。
他们兴奋,是因为,这名少年的穿着、举止,还有不带刑具的优待,无一不显示,他来自权贵豪族,是以前高不可攀的公子哥,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将在自己的手上呻吟、哭号、求告,将会用舌头舔自己鞋上的尘土,然后再被自己残忍的斩杀,那种感觉,会是多么的美好啊!
他们有的甚至还想,这个少年细皮嫩肉的,虽然最终会被杀死,但在杀死之前,先让老子出出火再说,三扁不如一圆啊、、、、、
这时,他们听见陆恒在报菜名,不愧是权贵豪门的公子哥,真是太搞笑了!太不知死活了!
当他们中间,有人控制不住要笑出声的时候,他们看见陆恒闪电般的出手,当花猫的鼠须,化为纷扬洒落的丝絮,他们的笑容也在嘴边凝固。
这个少年不简单!
再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一脚,震落下来的碎石子,也打在他们的头上,仿佛是在嘲笑,他们刚才那些无知的想法,脸上的神情已是从所未有过的慎重。
当那少年转过身来,瞳孔中散发着妖异光芒,向他们扫了一眼,他们忽然觉得,每一根汗毛都炸立了起来,泠汗不能控制的流淌而出,虽然牢房的光线阴暗,但他们还是从那少年的眼中,看见了一抹炫目的刀光。
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锋,寒冽无匹。
“这位少爷,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
一个秃头浓须的狱霸沉声说道,为了证明实力,他暗中运劲,手臂处的衣衫猛然破裂,露出青筋盘结的粗壮手臂。
“谈一谈?你们也配!”
陆恒冷笑道,不屑而张狂,就象猛虎面对一群等待扑杀的绵羊,他抬腿向前逼来。
退,再退。
当七个人的身子,都挤靠在了一起,当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屈服,和一再请求和平的善意,被陆恒粗暴的不予理采,并充满恶意的继续逼近,终于引发了垂死般的反击。
猛然响起的低叱怒吼,就如一声声闷雷,光与影的交错,再加上尘烟忽起,使阴暗的牢房,看上去就如万千鬼怪,在同时跳跃舞蹈,不时还有闷哼、惨呼和人影飞出,撒溅的鲜血是半空中忽然飘落的雨点。
这场战斗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同样迅速,被陆恒一脚踹得,流星般飞向墙壁的秃头浓须狱霸,惊恐万分的看见,陆恒用手揪住一名狱霸的头发,猛的下拉,同时抬膝迎了上去,发出的巨大碎裂声,占据了他的整个世界。
是的,整个世界,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的头颅也跟坚硬的青石墙壁撞在了一起,飞溅而出的浊白脑浆,可以证明他意识的消失。
尘烟仍然在飞扬,声浪却已经归为平静,除了一名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狱霸,还能用痛苦的呻吟声,证明自己是活人以外,其他的六名狱霸,全部以千奇百怪的姿势,破口袋一般分散在四周,浓稠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整个牢房中。
陆恒身上的袍服,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污痕,还有撕裂的痕迹,步履也有些跄踉,脸上更挨了一拳,泛着青紫,嘴角流着血,陆恒舔食着,眼中射出的却是兴奋狰狞的光,他向那名躺在地上呻吟的狱霸逼了过去。
那名狱霸在刚才的搏斗中,挨了陆恒一拳,至少有三根肋骨断了,倒下的时候,又撞在了铁栏的尖角处,额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豁口,鲜血象泉水一样流淌着,把他的眼睛都给糊住了,看着陆恒一步步逼来,就仿佛是一个血色魔鬼,向着自己在一步步逼近,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在地上挣扎着后退,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长长血痕。
“不,不要”
“不,不要过来”
“你放过我吧,饶命啊”牢房的空间毕竟有限,他已经退到墙壁了,还拼命的挣动着,恨不能变成一条蚯蚓,穿到墙壁的缝隙中去躲藏,带有哭音的疯狂喊叫声,再也没有昔日的强悍,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已经把他完全击溃,瞳孔呈放射状的睁大。
如果饶了你,便等于容忍了对自己的暗杀。
强力的一脚,带着风卷雷鸣之势,从挥舞求饶的双手间穿过,踢在了那名狱霸的咽喉上,发出沉闷的钝响,把整个牢房中,最后带有颤声的高音也给抹杀。
脚一软,差一点没摔倒,这最后一脚使力有点猛了。
“滴__嗒__”
这是血滴的声音吧,在重新归为寂静的牢房中,显得分外清晰悦耳,同时还能听见的是,不能控制的粗重喘息声,和喉咙间发出母鸡下蛋后的干呕声。
陆恒努力使自己的身形,仍然保持着标枪般的挺拔,使自己说出的话语,仍然保持着优雅和从容:“是花猫吧,你就不要躲了,回去跟你们的狱正说,给少爷我换间牢房,还有刚才说的那些菜,一样都不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