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心,天真浪漫的样子,陆恒不由笑了,说道:“其实这张弓就是送给你都无妨,只是,我们现在被禁卫军追捕,手上的兵器有限、”
张锐听到陆恒说,肯把那张强弓送给自己,登时便兴奋起来,说道:“被禁卫军追捕?这好办啊,我可以帮你们逃跑啊,我来这里偷猎,哪年不被禁卫军追上几回,可是他们从来都不能捉住我,我来带你们逃,那些禁卫军,便只有吃屁的份了”
他瞅着那张强弓,神情直似恨不能一把夺将过来,却听骆义冷声道:“吹牛!”
马文起发现,他所追踪的这些少年,仿佛忽然间换了一群人似的,不但隐藏踪迹的手段,变得奇妙多诡,不易察觉了,而且地形也似乎猛然间熟悉了许多,竟然找到了一些连他都不知道的小路,把他领导的追踪部队远远抛开,最最让人感到气愤和不能接受的是,这些少年以前只会快速逃跑,连吃饭都不敢下马,但现在呢,竟然在路上挖有陷马坑、捕兽套一类的物事,不少禁卫军士因此中招受伤,使他们追击的行动速度大大降低了下来。
马文起觉得,定是有接应的人和这帮少年汇合了,或者,他们的对伍中,多了一个藏踪匿迹的老手,他忽然发现,对于追捕这帮胆大包天的少年,这个看似轻而易举便能做到的任务,不是那样有把握完成了。
“你们都是笨蛋、饭桶啊,五十多名代表皇家威严,自称精锐的禁卫军士卒,竟然连几个少年都奈何不得,如果国家靠你们来打仗,还不早就亡国了”
“想不到朝庭竟然养了你们这样一群废物,我便要去告诉圣上,告诉尉迟大统领,好好的整治整治你们,你们是禁卫军的耻辱”
玉琉公主容颜冰寒的站在中间的空地上,提着马鞭,对着树木草丛“呼呼”乱打,打的树皮崩飞,花草狼籍,她的那袭月白色的劲装,此刻也布满了尘土和草汁的青绛色,不过,她精灵般秀美的容颜,却仍然有着不染一尘的亮丽明艳。
丫环兰儿,和那些禁卫军士卒,都下意识的低着头,躲闪着玉琉公主的瞪视,一个个看上去,就象得了瘟疫的家畜,没有丝毫的精气神。
昨天有一名校尉就因为碍了玉琉公主的眼,挨了好一顿的鞭子抽呢,数日的搜索不得,已经使这位天仙般的公主,变成了魔女罗刹,每日说出的话,都等于指着鼻尖在骂人呢。
虽然玉琉公主骂人的声音很好听,骂人的样子更是甜美可爱,但,做为被骂者,也是有自尊的啊。
“公主,这些少年逃离的方向,是朝着落星坡去的,那么,他们今天晚上便只能在这里宿营。”
马文起脸色慎重的举着一幅,用衣襟画就的地图,向玉琉公主解释道:“今天夜深之后,我们来一个大偷袭,定能把他们全部抓获。”
“这话,我可都听你说了好几次了。”玉琉公主冰寒的容颜,流露出浓浓的讥讽,眉宇间,更是呼之欲出的置疑。
有时候,这种秀美无俦神情下的置疑,比刀剑更具有杀伤力。
“这次绝对不会再失手了,我敢立军令状。”
马文起脸红脖子粗,信誓旦旦,他对所有的禁卫军士卒们喊叫道:“今晚的偷袭,把马蹄都给我用厚布裹上,辔子也给我束紧了,每个人都要叼着树枝,不许发出丝毫的声响,违令者军法从事。”
他神色狰狞:“我要把这些可恶的家伙扒皮、抽筋、剁骨”
此刻,在他心目中,这些被他追捕的少年,已不再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们了,而被他当成了这世上最可恨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