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街,夜梦酒楼。
蒴菽一行人坐在那里吃饭,围着一张大大的桌子。旁边是析松与他的家丁,他们坐在那里,慢慢地吃着饭,不时往蒴菽瞄上两眼,家丁要是多瞄一会儿,析松就用筷子敲敲他们的头,哼哼两声。性格较为暴躁的锘坐在旁边,他知道析松很没礼貌地望着蒴菽很生气,差点就站起来,给析松两巴掌。只是,蒴菽及时制止了他。他作为下人,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析松看着锘,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怕怕地,因为,锘又壮又高,肯定很有力气,再加上,他在他们几个人里的地位仅次于蒴菽,肯定还有更高深的本事,锘不好惹啊!不过,当他想到那天,那位老家伙对他说的话,心里就又乐了起来,哼哼两声,心里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然后,埋头吃饭。
“看什么看,吃饭都这么不认真!”析松抬头看到两位跟班还望着蒴菽,几乎要流口水的样子,拿筷子狠狠地敲敲他们的脑袋。又臭骂一句:“真不懂规矩!”蒴菽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析松微笑,析松一时心花怒放,赶紧倒了一杯酒,向蒴菽敬酒后一饮而空。
“看到没有,她对我笑呢!”析松开心地对家丁说。
“少爷,你太帅了!”家丁甲阴声阴气地讨好他。
“菽菽小姐看上我们少爷了!”家丁乙补一句。
“吃饭吧,废话!”析松乐在心里,但不能表露在外表,哼了一声,示意都埋头吃饭。
(2)
几日后!
“悦恬叔叔,悦恬叔叔”沦陷于一场一场噩梦中的卓彦嘴里一直重复着悦恬叔叔四个字。灵儿扶着悦恬,轻轻地走到卓彦床边,悦恬坐下来,为卓彦盖好被子,轻轻地擦去脸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将军,他是”
“他是比漠国永拓部落族长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比漠王索马的儿子,不过,也不知比漠王索马怎么了,居然多次残害我们,连他儿子也不放过。灵儿久居深谷里,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都不得而知,所以,也就不说什么,对于世事,她已经感到厌倦。不想说什么!
“他没事吧!”悦恬抬头望着灵儿,轻轻地问道。
“他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他一直在做梦,他之所以无法醒过来是因为他沦陷于噩梦里,暂时难以摆脱噩梦带给他的打击与刺激。再过几天,他就会醒过来的。将军大可放心。”灵儿宽慰地说。
“谢谢你,灵儿!”悦恬深情而感激地望着她,这次如果不是碰巧为她所救,他与卓彦二人必死无疑啊。
(3)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断笼罩而来的黑暗如同乌云一片一片地压下来。但求生的渴望一直没有被这黑暗摧残。经过灵儿及其侍女一些日子以来的悉心照顾,卓彦终于醒了过来。得知悦恬叔叔安然无恙后,卓彦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不过,他们心里都很担心炼燎。做梦的时候,总会梦到他。真的很怕炼燎会出什么事情。
灵儿与悦恬重逢后,每日为他治病、调养。悦恬凭借着其深厚的功底,日渐好转。这日,悦恬为卓彦喂完藥后,听着卓彦叫着炼燎的名字,心里何尝不着急。与灵儿走出门外。悦恬叹了口气,说:“不知我那炼燎侄儿还好吗?”
灵儿问:“悦恬将军,您放心,我派人去找!”
悦恬有些意外地问:“灵儿”
灵儿微笑着说:“悦恬将军有所不知,灵儿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小丫头了,我师父的法术极其高深,是世间少有的高手,我作为她老人家唯一的弟子,自然从她老人家那里学了不少本领,并且,现在,我可是翼楼的楼主,翼楼可是漠北一股不可小瞧的势力。这些你可能不太清楚吧!”
悦恬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叹,一会儿,他微笑着说:“灵儿,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造化,太感谢你了!”悦恬有些兴奋。
灵儿脸微微红,淡然地说:“悦恬将军,你知道,灵儿心甘情愿!”几日相处下来,悦恬自然知晓灵儿深爱自己,听着她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灵儿轻轻一挥手,突然,半空中,出现两只白色飞鸟,往远处飞去。一会儿,四位白衣飘飘的美丽女子从空中缓缓地降落,跪在灵儿面前,齐声说:“拜见楼主!”
灵儿将寻找炼燎的事情交代下去,不一会儿,四位女子领命而去,募地消失在他们眼前,悦恬看得清清楚楚,那四位女子身手绝不一般,而灵儿现在的修为也绝不在自己之下。想着灵儿从一个小丫头成长为一个帮派的主人,心里感到很欣慰,他看着灵儿,四位女子走后,他感激地说:“灵儿,真的太感谢你了!”
灵儿止住悦恬,轻轻地说:“将军何必如此客气!”悦恬望着他,笑容绽放开来,眉宇之间,依然英俊,依然冷酷,但多了沧桑。
(4)
像是座落在神话般的世界里的城堡一样,整座建筑充满王者的气势,左面呈圆形,顶端像一个小广场。主楼部份是威严的高大楼群,高于两旁的附属楼,中间的主体部份显得更具特色,巨大而坚硬的玄武岩有序堆彻着。再往右,则是排列整齐的居住式公寓楼。大门在主体建筑的下面,两个守卫站立在那里,严肃而认真地守岗。黑夜漫漫,万籁俱静,城楼之上,窗帘被风吹得东摇西晃。
里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靠在椅子上,眼睛快要闭上,一阵阵地倦意包围着他,终于,手中的羊皮卷落在了地上,老者睡了过去。身边的侍女赶紧把他的羊皮卷捡起来。放在小玻璃桌上。然后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上,再悄悄地离去。
不知何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左边圆形建筑顶端上的小广场上,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掉。他轻轻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再悄悄地打开房门,潜入黑暗之中,所有的动作悄无声息般,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从一个楼道到另一个楼道,抽屁、暗格、秘室每一个可能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都不放过,没有人知觉到那些轻微的声响。一切进展得顺利,可是,最后,他还是一无所获,这已经是他第十次潜入进来,这一次,他已经把所有应该寻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仍然没有什么收获,他不得不佩服首富暮苒的狡猾及高深,在他几十年的盗贼生涯中,他甚至偷过各国王室的珍宝,从来没有一次失手,而这次,他连一枚银币都没有找到,这严重打击了他的自尊,于是,他在一阵愤怒的思考之后再次冷静下来,并且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偷到蒴菽要得到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看起来真的很不起眼,盗贼老头越想越气愤,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连一枚普通的戒指也偷不到,实在是太失败了。激动之下,他把拳头捏得紧紧地,重重地在墙壁上一捶。敏锐的职业意识告诉他,必须赶紧离开。小跑几步,突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轰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石壁竟然转了个方向,里面出现一个密室,四下无人,他疾速地潜入密室,密室一直往下延伸。一层一层地伸入地底下,盗贼老头知道这个密室里一定有玄机,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珍宝。十次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点进展了,盗贼老头心头一阵激动。
终于,他来到了最底层,没有机关,没有守卫,一片黑暗,他突然不知要往哪里走,借住幻化出来的灵光,他赶紧搜索着密室里的情况,四下空空如也,甚至一张桌子也没有。盗贼老头想到了暗格,他肯定这间密室里隐藏着某个暗格,而暗格里肯定有什么珍宝,说不定就是那枚戒指。此时,老头也意识到了那枚戒指的独特性及珍贵。于是,他熟练地寻找起了暗格,在地板上、墙壁上搜寻着。最后一无所获,此时,老头有点想不明白了,如果戒指隐藏在这些密室里的话,那么,一间一间地寻找,也得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啊,想到这里,盗贼老头有点心烦。再仔细地扫视一遍密室后,盗贼老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看着漫漫黑夜就要过去,盗贼老头只好收工回府,另行打算。在老头从阳台上迅速消失后不久,房间里的白发老头暮苒突然一阵阵地咳嗽,醒了过来,望着通明一片的空旷大厅,叹了口气,心里无限的寂莫聚拢起来。
熟睡一夜之后,老头来到了夜梦酒楼里,正好见到了蒴菽及其随从正在用餐。老头哼哼两声,蒴菽不紧不慢地吃完最后一碗饭,才回屋子。老头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老头,找到了吗?”蒴菽依然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哎,有眉目了,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盗贼老头干脆地说,蒴蒴想了想,说:“好,只要能找到那枚戒指,你需要我做什么的,我都会全力配合!”蒴菽慢慢地摸着自己细嫩的小手,其实心里却有些紧张的,虽然她知道盗贼老头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那枚戒指,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因为,她需要尽快得到那枚戒指,时间已经不容许她才拖下去。
“我已经知道戒指的下落了,只是,依我的智力与法力无法破解密室里的阵法,所以,我需要你同我一起去。”盗贼老头接着说。
蒴菽思考一会儿,心里乐了起来,想着自己对破阵还是有些研究的,便高兴地说:“可以!”
“好,那晚上行动!”
夜晚,他们又来到了首富暮苒的府邸,一直到深更半夜的时候,才蒙上面纱,凭借着盗贼惯用而百试不爽的手段,门卫对他们的出现丝毫没有觉察到。很快地,他们就来到了密室里,蒴菽跟着老头来回逛了四五间密室后,蒴菽有些疑惑地说:“老头,你不会是让我跟着你一间一间地寻找吧!”
“小丫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喏,这间密室是最后一间了,你仔细看清楚,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看出点什么不同来吧!”
蒴菽将密室环顾一圈后,顿首思考了起来,一会儿,她的眼睛突然发亮,望着老头,说:“老头子,看来我没找错人嘛!”
“哼,那还用说,我从事盗贼职业以来从来没有失”盗贼老头想起那天居然败在蒴菽那个小丫头的手上,一时脸色绿了起来,不再说什么!
蒴菽知晓老头心里的想法,说:“老头,下次让你偷比漠王索马的宝贝去。”
老头哼哼两声,心里想着,我可不想再被你这小魔头折腾了,说:“哎,你到底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来啊!”蒴菽说:“这间密室与其它的密室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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