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咬牙使劲,口中骂道:“林书落,你个骗子!”生孩子明明就很疼!你不是说请最好的女医就不疼吗?!
大概是太疼了,待雪这一声喊的倒是响亮,外头众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一时间,投向书落的目光复杂而意味深长。
书落讪讪地以指节擦拭鼻尖,若无其事地偏过头挡住他们的视线。
孩子九斤多重,生产起来自然不易。
听到女医说“孩子头出来了,公主再使劲啊”的时候,待雪已然觉得自己体力不支。
生育的时辰漫长而痛苦,待雪麻木地使出劲,即便此时她已力竭。
直到两个半时辰后,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待雪浑身湿汗躺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太过疲惫,脑子里一时空空荡荡的,只想入睡。
画善用被褥裹起待雪,换了干净的床单,用热水清理过待雪身子,待雪便陷入被褥中沉沉的睡去。
再度醒来时,天色已是暗沉。
紫檀雕花拔步床外侧,书落趴伏在床沿上睡着了,面容清隽,俊眉朗目。桌案上的烛光映照在他面孔上,纤长的睫毛下投出一篇阴影。
待雪放佛受了什么诱惑,从被褥里伸出右手覆在他的睫毛上,然后鬼使神差地拔了一根。
书落守了待雪一天一夜,睡得正沉,突然捂着眼睛痛醒。他没好气地抬首,见作乱的是自家夫人,立马换上温柔之色。
他屈指弹在待雪额首,待雪额上的伤疤已不见疤痕。
“为夫守了你一天一夜,你一醒来就作乱。”
待雪惊讶问:“我睡了一天一夜?”
书落点头,“怎么唤都唤不醒。”
待雪捂着肚子笑起来,“怪不得这么饿,快去弄点吃食来。”
书落推开门,吩咐外面的画善弄点清粥,回到床畔坐下。
待雪拉住他的衣袖,“咱们儿子呢?”
“在娘亲那儿。睡着了,比你还能睡。”书落将待雪耳畔的发丝捋到耳后。
“那就算了,不吵他了。”待雪追问道:“他可不可爱?像我多些,还是像你多些?”
书落沉吟道:“都不像,咱们没他胖。九斤多重的胖娃娃,挺可爱的。”
待雪撇嘴护短道:“那也是你们天天劝我多吃点,不是他的错。”
“是是是,不是他的错,”书落岔开话题,“娘亲说眉眼像我小时候,皇后娘娘说鼻子像你。”
待雪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小金童的模样,“那名字呢?你给孩子取什么名儿?”
“这得皇上来取,皇上学富五车,定能取个好名字。”
画善端了清粥上前递给书落,“公主身子可有不适?”
待雪摇首,“没有,这么晚了,你们都去歇着罢。”
画善偏头去看书落的意思,见书落挥手,才退下了。
待雪喝完粥,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室内氤氲着柔和的气息。
正帝给甫出生的外孙赐名“林子非”,赐封世子之位,承袭定国侯的爵位。
据说某日,谢家新上任的年轻族长谢乾调侃书落已经是二十四孝夫君,现在又要做二十四孝父亲。
书落不以为意回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谢氏一族虽不得皇上的意,但在朝中势力庞大,根基颇深,正帝也轻易动不得。
正帝听后,哈哈大笑三声,深以为书落一语替他在谢家面前长了脸面,大笔一挥,赐名“子非”,好再气气谢氏族长。
这些待雪自然是不知晓的,否则非得闹进宫去。
八月,正值入秋,万里无云,秋高气爽,正是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莲花池里的莲花正当盛开,朵朵娇艳动人,宛然若仙。
秋风送爽,一棵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树荫下,有一个俊眉朗目的男子在小憩,而他的怀中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宝宝。
宝宝正躺在他的怀抱里,可能有些饿了,张了张口,流下一串银丝,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牙语。他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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