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书落一身红衣,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是个怎样的帅气模样?
书落从马上胯下,行至正帝面前,利落地撩袍屈膝而跪,朗声道:“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寿无疆。”
正帝语带笑意,“今日没有君臣,你是待雪的夫婿,便也称我声父皇罢。”
书落颔首,恭敬地对正帝道:“父皇。”然后拜见了皇太后和皇后,姿态不卑不亢,举止恭敬守礼,却偏让人生出潇洒从容的意态。
“以过午时,莫错过了吉时。”正帝语音刚落,画善便执了红烛和银镜进了花轿,在轿内照了一下,然后出来扶着待雪进了花轿。
待雪压低声音,好奇地询问画善:“你刚刚拿红烛和银镜做什么?有什么讲究么?”
“公主有所不知,这叫搜轿,意为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
待雪恍然颔首,然后安坐在轿内等候。半晌,画善从轿外撩起珠帘,焦急道:“公主,您倒是哭呀,都快误了时辰了。”
待雪摸不着头脑,“哭什么?”
画善无奈地轻叹口气,“公主不知道‘哭嫁’么?您就是哭不出来也得挤出点眼泪啊。”
待雪没办法,只能假哭几声,一滴泪尚未挤出来,便听到书落的声音远远传来“起轿”。
花轿稳稳当当地被抬起,待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便已到了林侯府前门。
书落手执玉杆撩起轿帘,看见轿里端坐着的一身喜服的妙龄女子,眉宇间不经意柔和了一片秋色。
待雪将手放进书落手心,在他的牵引下走出花轿,一直进入侯府正厅,林老侯爷和老夫人才出来。这是成亲的礼仪,不会冲撞了新嫁娘。
书落牵着待雪立于正厅,稍等了片刻,赞礼者的声音徐徐响起,威严而庄重,“行庙见礼,奏乐!”厅内寂静无人声,喜乐响起,一时静谧祥和。
书落和待雪在赞礼者的引导下三叩首,三上香。一个约莫十岁小儇童声稚嫩地读祝词,他显然事先已念熟,朗诵流畅,并无错漏处。
赞礼者庄重启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书落和待雪依言郑重拜了。
“夫妻交拜。”赞礼者徐徐朗声喊出。
待雪利落地下跪叩首,书落随后。
二人拜完,赞礼者宣布:“礼毕,送入洞房。”
待雪和书落各执红绸一端,书落提步走在前方。媒婆扶了待雪往新房走,低声凑近待雪说:“新嫁娘好福气,遇上这般的好夫君。”
待雪笑意加深,“如何见得?”
“拜堂时,有抢前头而跪的旧俗,意为谁跪在前面,以后便可管住后者。甚至有些小夫妻闹出踢垫子,新郎拂袖拒拜的笑话。侯爷却是等您跪了才跪,虽是小事,可他待您的心意却是极好的。”
待雪透过红盖头只看得到前方男子的墨色厚底绘纹靴子,他步履沉稳,一步一步沉着踏地,似乎踏在待雪的心尖上。
入了洞房,书落坐在左侧,待雪坐右侧。
媒婆眉开眼笑,语气里都洋溢着喜气,“男左女右坐床沿,称‘坐床’”,然后双手执了秤杆交递给书落,“侯爷挑盖头罢。”
书落的手势沉稳,缓缓掀开红帕,入目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掩映在凤冠前缀的珠帘之后。
书落凑近待雪低声询问:“饿不饿?我吩咐吓人备了吃食。”
待雪原本不饿的,听他这么一说倒察觉出了,“真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媒婆和丫鬟见状便纷纷退下。
书落牵了待雪的手走至外室,待雪惊呼一声。这新房竟与自己的歆音宫布置的一模一样,歆音宫的饰物有些或许不贵重,却都是难得、稀罕的,书落竟全都搜集了来。
“不急,晚膳之前先行合卺礼。”所谓合卺礼,通俗些说就是饮交杯酒。
书落执玉壶在两只白净透亮的玉杯中盛满琼液,端起一杯递给待雪。待雪笑意盈盈地接了,书落挽了她的手臂一口饮尽,待雪依样饮尽。
两人视线相交,书落凑近环住待雪,在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