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不像波本和贝尔摩德那两个神秘主义,整天活做不明白,事儿还多,关键琴酒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气一直堵在那里出不来,看他们自然不爽。
三人乘坐直升机拉上高度后,格兰菲迪在手机上拨出号码。
轰!!!!
三只特别改装后的集装箱随着他的动作被引爆,火光一霎直接烧红了半边天,几乎产生了一小片蘑菇云,紧接着则是大大小小的余爆!
数不清的集装箱被炸翻,强烈的爆炸波将核心区域的钢铁撕裂,粉碎,烧成了灰烬。
这与之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是一回事,爆炸产生的震动规模大到几公里外的人们都明显感觉得到。
宫野志保下车后便没了命的跑,当她听到天上直升机的动静时先是一喜,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但转瞬就变成了无边的绝望。
琴酒他们要离开了。
那也就意味着......
行动结束了。
下一刻猛烈爆炸将她紧绷的神经打断。
她无法思考。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眼前的爆炸。
滚烫的气浪推搡着,将她推倒在地,洁白的大衣由此沾满了灰土。
滔天的火海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淹没殆尽,一时间,她好像回到了那个简单的小诊所。
往日的所有欢笑,一切一切的记忆,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火焰两次摧毁了她的人生。
“吃糖么?”
她无意识地闻声抬头,像机械的木偶。
格兰菲迪站在她身旁,高大的影子投下来,将她完全盖住了。
宫野志保这一刻才终于留下眼泪,恶魔平静的询问将她残忍地拉回现实。
让她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一个残忍的现实。
她永远地,见不到姐姐了。
而仅仅几百米外,一辆黄色甲壳虫上跳下来一个戴眼镜的小学生,他沉默地望着那一片火海,诡异地陷入平静。
然后转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车门上。
开车的老人担忧地看着他。
这一刻,希望无处传达。
而悲伤感同身受。
......
港口爆炸转眼过去了两天。
不知是否背后有推手的缘故,这一恐怖的事件并未引起什么社会舆论,就连报纸上也只有小小的一格板块,最后写着称得上荒谬的结论。
疑似设施老化引发的意外。
而这一事件之中,唯一的受害者只有一位疑似银行劫匪的女人,这在东京,几乎可以算没有产生危害了。
可喜可贺。
只是对于宫野志保来说,好像不是这样。
被格兰菲迪背回来后,她一句话也没说,没喝一口水也没吃一点东西。
像是已经死掉了。
琴酒说让他自己解决,还真完全没管这个女人,不然哪有她任性的余地?
期间格兰菲迪试过强行喂她吃东西,结果手腕被咬出个大口子,差点伤到动脉。
他一边用手塞住雪莉的嘴,一边用另一只手绕到她后领,掏出了一只棒棒糖。
“吃糖么?”
他撕开包装,抽出自己的手,趁着空隙将棒棒糖塞了进去。
宫野志保眼神凶戾地瞪着他,口中血腥味和蓝莓果香混杂着蔓延开来。
被送往美国留学的第一天,小志保心中很害怕,对茫然的未来充满恐惧。
但为了不让姐姐担心,她也作出一副勇敢的模样,毅然决然地走上了飞机。
到了纽约后,一个气场如琴酒一般的黑衣男人被介绍是她未来的监护人。
她对那个男人很害怕。
虽然他长了一副可能会被说娘娘腔的样子,但小志保还是很害怕。
那个男人就这么蹲下来,蹲在她面前,抬起了手。
小志保闭上了眼睛。
但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
她试着睁开了一点点,那个男人从她后领变出一支棒棒糖,撕开包装塞到了小志保的嘴巴里。
是酸酸甜甜的蓝莓味。
那个男人被叫做格兰菲迪。
是杀死她姐姐的凶手。
眼睛再次模糊,宫野志保狠狠地咬碎了口中的糖果,将碎渣和血一同咽了下去。
她转过去面对墙壁。
格兰菲迪能看见她的肩膀时不时在颤抖。
他走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似乎拨打了一个电话。
隐约有一阵耳熟的旋律。
由于一些便于监管的原因,这间办公室的隔音不算好。
因此她能听见格兰菲迪在门外打电话的声音,只是显得有些沉闷,不像是格兰菲迪那种轻浮的语调了。
“......是的,我是格兰菲迪......”
“......关于......我认为赤井秀一......”
“我的判断是东京......不适合她继续研究......”
“......申请转移回纽约......”
“......”
“......我知道了。”
良久,脚步声远去。
不一会儿,依稀有琴酒的冷笑声。
很快她就明白这不是她的错觉,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琴酒挂着冰冷的狞笑走了进来。
他抓着宫野志保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格兰菲迪给了你很多自由,以至于忘记了组织是什么地方?”
“既然不想继续研究,就多休息几天,好好想个明白。”
他把她关在了一间全封闭的毒气室,用手铐锁在管道上。
这里安静的可怕。
人在过于安静的地方待久了,就很容易产生幻觉,尤其是情绪动荡大的时候更是如此。
宫野志保甚至看见宫野艾莲娜和宫野厚司在向她微笑。
一旁的宫野明美温柔地帮她理好衣领,就好像小时候送她去学校一样。
宫野志保不自觉抚上领口,只是抓了个空。
只是幻觉。
但有些东西不是。
一颗红白相间的胶囊露出半个身子,安静地挂在她的衣领处。
她目光迷离了片刻。
然后义无反顾地捏住那颗胶囊,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