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被玉紫生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玉家,最有说话权利的,还是玉紫生这一房。
如今这一房,只剩下玉紫生。
所以,玉紫生的婚姻大事,确实无人能掺和进来。
众人面色为难,有些不甘心,却又不敢对玉紫生如何。
玉紫生的名声,天下皆知,若是得罪了玉紫生,玉府怕是真的就要完了。
“那个,紫生啊,你看,你年纪尚小,不懂何为情爱。”
“我懂。”
玉紫生打断说话的那人,起身拉起莫娘子,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十七叔爷莫不是一生留恋花丛不知情为何滋味,所以特来套我的话?”
十七叔爷爷一脸尴尬,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
“今日回来,不过是为了将族谱上加个名字。如若众位不同意也无妨,父亲说过,分家,也不是不可。”
分家?
唉呀妈呀,一分家,不就都成了穷光蛋了?
这玉紫生的父亲留下的财产可是都要给玉紫生的。
按道理说,这玉府,是前丞相府,他们不过是沾了光,才住进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想鸠占鹊巢占山为王了一样。
玉紫生常年不在玉府,倒是也无所谓,可这些人,太过了。
十七叔爷急忙过来,和蔼道:“紫生啊,你这个事,可不是玩笑。十七叔爷我可是过来人,一时新鲜实属正常,但,这一朵花,你可不能随便留恋呢。”
十七叔爷在这一群人中,对玉紫生是真心疼爱,不愿意让玉紫生背上夺叔所爱的名声,并非是觉得玉长生怎么样。
玉长生冷笑两声,“紫生啊,只要我不解约,莫锦瓷,就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在一起,就是为千夫所指!!”
此时,莫娘子却突然站出来,冷冷的看了眼玉长生,摔碎了桌子上的被子,捡起碎片,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滴在地上,“我莫锦瓷以血为证,此生死也不嫁玉长生,甘愿退婚,若是玉公子不愿意退婚也无妨,我莫锦瓷,愿意抛弃莫氏女的身份,从此更名改姓。”
“锦瓷!!”
玉长生毕竟是真心爱过莫娘子的,一听莫娘子的誓言这么认真,顿时慌了。
“我是一时糊涂,放火之事是我不对,锦瓷,你不要生气,给我一个机会,这么多年,我日夜思念你,即便是你身在长安,却也对我避而不见。我,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娘子曾经同情过玉长生,但是同情,不是感情。她无法背叛自己的内心。一个陌生人,和一个守护自己多年的相伴的人,她无法不爱后者。
“长生,这种话,你从与我定亲之日,说到今日。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当初为了紫生才变成这般模样?是,你当年确实是为了紫生才卧床多年,可你不也是得到了玉家的一切么?你说紫生对不起你,可是紫生幼年,属于他的一切,都归你了,甚至是到麓山书院当一个夫子,让玉府上下心甘情愿的信服与你,可你都用他的信任干了什么?放火烧山!下药行刺,那天如果不是睿世子赶到,你是不是就要对紫生赶尽杀绝了?情义这个东西,向来不说出口的,才是正经的。”
年幼离家,放弃属于自己的一切。
玉长生的人生,从那一年开始变了,一个偏房的不起眼的小公子,却瞬间获得了玉家的一切。而玉家真正的主人,却放弃一切,远离这里。
如果不是玉家家主的身份,麓山书院的山长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只奔着玉家,就足以让天下人放心。
就像是祈羽睿,是天下儒生的模范,模板。
玉家,则是世家大足的模板,为人处世家教作风,皆是上流。
可惜,不是人人都是玉紫生。
莫娘子的话刚说完,玉长生突然脖子一梗,脸色苍白,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长生!!”
“来人,请大夫。”
玉符又一次的闹腾起来。
玉长生发病,这一出,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只是这一次,玉紫生决定视而不见。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来人,将他送去四房的院子。另外,主院,一日之内,恢复原样,多一粒灰尘,都不行!”
放下话,玉紫生这才拉着莫娘子相携而去。
这是玉府,是他的地盘。
正月末,百姓们恢复生意,该开工的开工,该干活的干活。
正月最后一天,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轰动了长安城的上中下各个阶层。
精武堂,开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