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倏地睁开眼睛,有些疲惫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展离急忙拿了一些汤药进来,递给祈羽睿。
却不想,祈羽睿却是推开那些汤药,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呢喃道:“我怎么做了个这样的梦?”
“什么梦?”
展离问了句,将药放在一旁。
这些年,自家主子吃药就跟喝水似得,他瞧着也心疼,所以若是能不喝,就不喝了吧。
祈羽睿揉着眉头,突然间道:“派人去搜一搜,近期有没有什么人行为行为可疑的,另外,找一个与宁渺萱模样相似的人。”
“公子,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可祈羽睿却并没多说,只端起那碗黑黢黢的药,一口饮了下去,起身套上衣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了好久好久,宁渺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直觉的觉得,这个地方,离公主府,应当是不远了。
之前听说祈羽睿病了,宁渺萱便想着,自己要去公主府看看。
这一路上,血水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手腕上得烫伤已经变成了一道难看红色的印记,宁渺萱一路踉踉跄跄的朝着西边走去,公主府在西边,没错,只要朝着西边走,一定能走到。
其实宁小姐是个不太认路的人,东南西北,对她来说,就是太阳的方向和月亮的方向,前世都是靠着导航和军犬认路的人,却从来没让任何人发现,她竟然是路痴。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宁渺萱看着都不太清楚了,拖着一身的伤,宁渺萱走进了一处胡同中,那胡同看起来,有些破旧。
但是比起招摇过市,宁渺萱的直觉告诉自己,许是这种地方,更安全一些。如果有人追杀自己,定然不会想到自己一个伤成这样的人,竟然会走这样的地方。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安全。
而这种地方,一般是不会被人在意的。
宁渺萱进去走了一阵,身上的伤口疼的难受,但是宁渺萱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在这倒下,便一路强撑着,一直朝前走。
突然,胡同前面,突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个人,浑身的酒气,很是难闻,有种多年没洗澡的臭味,宁渺萱下意识的避开了去,手中握紧了自己从路上捡的石头,掩在袖子中。
那人路过宁渺萱,突然歪过脑袋,仔细的盯着宁渺萱看了看,突然咧开嘴,满口臭气喷在宁渺萱的来脸上,“哟?还真他么有美人?”
宁渺萱:········念在你夸本小姐的份上,等会只打你个半死!!!
那人却完全看不懂宁渺萱严重的隐忍与嫌弃,看了看宁渺萱,突然凑近,“美人,是不是孤单寂寞了?”
宁渺萱:是手痒想打人了!
那人还是没看懂宁渺萱眼中的危险,扑过来,就要去拽宁渺萱。
卧槽·······自己看起来是那种能够被非礼的人么?
呵呵呵,向来都是宁小姐非礼别人好么?
再者说了,非礼分三六九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叫做非礼的啊!!
宁小姐觉得很是生气,有一种自己多年来建立的威信在瞬间崩塌的错觉。
想到处,追她的男孩子,要么就是被打残,要么就是被恶犬追的满马路的跑,再不然,就是各种后怕,不愿回忆起自己追宁渺萱的那些过往。
曾经有个人,还专门写了一本书,叫做宁首长的那些暗恋者的悲惨经历,再不然就是猛女的世界你不懂。
没错,这人说的就是宁渺萱。
当初宁小姐为了褒奖那人,还死活给人家送了面锦旗,大张旗鼓的去的。
所以前世,后来就基本上没人敢随便觊觎宁小姐了。都知道宁小姐的志愿是当将军,而不是嫁男人。
今日,这人倒是有种的很,居然当着宁小姐的面,想要调戏她?
啧啧,果然是活的有些想死了?
想到这,宁渺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拿了看那人,环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找死。
那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宁渺萱,两眼冒光。
虽然,宁小姐知道,自己这样,走街上,回头率是很高,但是,也不代表,什么人都能随意的惦记自己。
这有一种宁小姐是臭鸡蛋,被苍蝇盯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
不止如此,宁小姐以为,这人的调戏手段,简直LOW到爆,想当年自己混账的时候,调戏姑娘,那叫一个顺溜。
如今看着这人恶心吧唧还好死不死的调戏自己,宁小姐觉得,呵呵,真特么日了DO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