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会吓坏你的。”接生婆子吃一惊,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姑娘家,居然要留下来。
“我不怕。好姐,我给你弹生宝宝曲子,好姐,你要做勇敢的妈妈!”长鱼溪充满鼓励的眼神凝望着凉好,凉好已是痛得不知东西南北,胡乱点头,麻婆子立即展开接生工作。
长鱼溪变魔法般,盘膝坐在地上,一架墨绿古筝置于腿上,闭上眼眸,玉指轻扣琴弦,屋内响起舒缓宁静的音符,如微风吹拂面容,如细水悠然流淌,如明月恬静微笑。
舒缓宁静的音乐飘出屋外,正在厨房里烧开水的东陵誉,隔屋里手忙脚乱准备衣物用品的明达,心里均是一怔。这音乐如此特别,是什么生孩子方法?
把需要的东西一一备好,明达毫不犹豫地端着推门进去。放下水盆剪刀等东西,忍不住看向床。“快出去出去!”麻婆子催他。女人生孩子,男人看什么看?
明达赶紧退出里屋,在门外听着凉好不时的痛叫声,紧张不安地走来走去,满心满脸的焦虑惊慌。凉好痛一声,明达心里就跟着痛一下,早知道这么痛苦,就不要什么孩子了!东陵誉拍拍他肩膀,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明达晃来晃去的身影,晃到最后他也迷糊地跟着晃来晃去。
凉好不时的痛叫声,混在舒缓流畅平静的音乐中,时弱时强。这清新特别的音乐,安抚了接生婆子的紧张,也安抚了凉好的恐惧和疼痛感,凉好甚至恍惚中听到有个粉nen的稚声在喊她“娘亲”!
头发沾着满脸的汗水,配合着接生婆子,使尽最后的力气,凉好蓦地感到肚子一空,一松,疼痛刹那间似乎停止。虚弱不堪的凉好疲累至极,不觉闭上眼睛。
“生了,生了!”麻婆子的声音一响起,屋内的琴声噶然停止。“把水盆端到这来。”麻婆用袖子擦擦汗,熟练地处理着剪脐带清洗等工作。当小小的婴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包裹在粉红色的棉绸中,长鱼溪惊奇地发现,原来刚出生的宝宝都是一副模样:皱巴巴地超级小不点儿。
“大婶,宝宝怎么不哭啊?”长鱼溪想起亮亮的女儿那声啼哭,疑惑地问。
麻婆看了看手里的婴儿,轻轻一拍,只见那筷子般大的小嘴儿动了动,一瘪一张“哇!”一声啼哭,脆脆地十分清亮,这个哭的表情令皱巴巴的小脸儿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爱。长鱼溪不jin呵呵笑出声来。
“你把这些先端到厨房去。我出去报喜。”麻婆抱着婴儿先出来,一见明达就脸上带笑地说:“恭喜明公子,是个带把子。”
东陵誉微笑道:“明达,恭喜。”
明达看着襁褓中的小不点儿,那么小巧,还不到他一节手臂长度。虽然皱巴巴地,却很得趣。愣愣地说:“这是我的孩子?”
长鱼溪端着污物等物品走在身后,看到明达迟钝的表情,谐戏道:“明姐夫,你瞧瞧宝宝,那鼻那眼那嘴哪一点不像你?”
明达惊愕地看着她:“你是”
“叫你姐夫,当然是你小姨子。笨死了。”长鱼溪摇摇头,端着污物往厨房去。
明达满头雾水:“好儿几时有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东陵誉幽幽道:“她是长鱼溪。”
“六王妃?”明达大吃一惊,难怪,他觉得那双眼睛太过异常特别,却因一心系在凉好生孩子而自动忽略了。
“好儿呢?她怎么样了?”明达担心凉好,要进去看,麻婆子道:“明公子放心,明夫人刚生完孩子,耗尽了力气,正在休息。”
“不行,我进去看看。”明达不放心,闪身进屋,直奔床头。“好儿。”柔声唤着,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庞,心里既疼惜,又激动。“谢谢你!好儿。谢谢你为我生孩子!”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激和深爱,明达在爱妻额上轻轻落下一个深吻。
“小溪,你一回来,宝宝就出生了,你给宝宝取个名字吧。”凉好喝完炖补海带鸡汤,笑说道。明达也含笑看着长鱼溪说:“这孩子跟你有缘,你一抱他就不哭,我每次抱他,就知道给我撒尿。”
长鱼溪眨眨翠眸,惊讶地说:“孩子的名字,父母起比较好吧?”
凉好说:“小溪,你就别推辞了,我家宝宝出生都十天了,还没个名字,每天就宝宝地喊,他不乐意呢。”
“呵呵,那我要做宝宝的干娘。”嘿嘿,等他稍大一点就可以带着他去皇宫溜达,以后顺手牵羊时多个小帮手越想越得意。
凉好和明达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小溪,你是六王妃,给孩子做干娘,不太妥当?”
长鱼溪撇撇鼻子说:“你们刚才不是说我跟宝宝有缘吗?既然有缘就认作干娘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六王妃,过几天我就找东陵誉离婚去。”
“离婚?”明达不解,凉好道:“小溪说的离婚就是休妻休夫。”
明达道:“六王妃回来是为了和爷划清关系,考虑清楚了吗?”不知爷听到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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