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严启昌早就宣扬开了。”
易知足不以为意道:“孩儿也没打算隐瞒,正好借严启昌之口为孩儿扬扬名,孩儿花诺大的精力挽救兴泰行,可没指望做好事不留名。”
易知书好奇的道:“伍家真出四十万大洋买下天宝表厂的二成股份?”
“让伍长青捡了个便宜。”易知足含笑道:“本来只打算卖一成的……。”
四十万两成股份,还说是让人家捡了便宜?易知书忍不住道:“三弟,这话可别在外面说,人家会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哥说的是。”易知足也不分辩,他也不等两人挤牙膏,主动将见伍秉鉴,见严启昌的情形,挑着能说的简单的说了一遍,严家要走私阿芙蓉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说,事关严家生死,他不敢不谨慎。
易允昌、易知书两人早就在外面听说了易知足办报纸、建表厂、开钱庄的事,却还是头一次听说还要建新义学,两人听完,都仿佛不认识似的盯着易知足,呆呆的半晌没吭声。
好半晌,易允昌才问道:“十三行众小辈开办钱庄,谁打理?”
正埋头大快朵颐的易知足含混的道:“除了孩儿,还有谁能打理?”
“三弟,你从没经管过钱庄。”易知书担心的道:“六七十万元资本的钱庄可不是小钱庄……再说,你还有表厂、报纸、义学,你忙的过来?”
易知足笑道:“别看事情多,其实我就是一甩手掌柜,不过,初创阶段可能会忙一些。”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易允昌也有些担心,道:“钱庄、表厂都不容有失,你可别轻忽大意。”
“爹放心。”易知足道:“孩儿自有分寸。”
有分寸?这小子哪来的底气?易允昌原本认为他会向家里求助,哪知这小子丝毫没有这个意思,这还真就奇了怪了,这小子从没在商行呆过一天,也没进过作坊,如今要同时打理钱庄、表厂还有报纸,他居然自信满满,他究竟哪来的底气?
伍家花园,后园,码头。
船一靠岸,站立在船头的伍长青就一撩长袍,敏捷的跨上了青石台阶,脚步轻快的往他住的延辉楼而去,今日跑了一整天,虽说累的够呛,但他却颇为兴奋,急着去见伍秉鉴。
才转出后园,就听的有人在后面喊道:“长青——。”
回头见是伍绍荣,他忙拱手道:“小侄见过五叔。”
伍绍荣紧趋几步,到的跟前才笑道:“正要问你件事,可可就遇上了。”
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叔,伍长青颇有些不喜,他在怡和行协助商务一年多时间,对伍绍荣可说是极为了解,这个小叔不熟悉商务,不会英语,偏又刚愎自用,专断任性,性喜猜疑,不是好相处的。
虽说心里不喜,伍长青却是丝毫没有流露出来,满面含笑的道:“不知五叔寻小侄有何事?”
伍绍荣道:“外间传言,说你以四十万的价格买了天宝表厂的两成股份,这事可是真的?”
听他如此问,伍长青就知道他昨日定然没见伍秉鉴,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伍绍荣原本以为是谣传,不想竟然是真的,忍不住道:“一个子虚乌有的表厂,怎会开出如此高的价钱,是你阿爷的意思?”
伍长青听的一笑,道:“是阿爷估的价,小侄出钱买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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