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是何方神圣?为何拼死为刘府卖命?”看着男子被围,廖昕稍稍宽心,仍是长枪横与胸前以防不测,看着这般身手又不经垂询。
“哼,我乃是梁帝秘府侍卫,江湖中人不足挂齿。”黑衣男子说话间提剑斜坠,暗自聚气注入剑身,顷刻间剑身通体散发出阵阵青烟,剑气指地,落叶化为灰烬。
“本将倒想呢,什么人竟然能如此围护王妃的权威,原来是隐藏的秘府侍卫啊!本将劝你一句,那刘府叛党犯上作乱,你若继续为虎作伥,本将拿你一并论罪。”看着黑衣人剑气化物的功力,廖昕心神大骇,好在有大军压阵,也提气厉声询问。
“廖将军谦虚了,我本为江湖中人,只讲道义,陛下对我有恩,故而我只有知恩图报,不管对错与否,保护王妃便是我的职责所在;今日事已至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必多说,拿命来吧。”黑衣人话锋一转,径直抖着长剑宛如一条长龙荡去,大有乘风破lang直捣黄龙之势,两边的士兵举枪纷纷刺去,只觉得手臂酥麻虎口乱颤,叮叮当当兵器残骸掉落一地,内力灌注剑身的长剑着实削铁如泥,势如破竹,逼至廖昕眉心处。
廖昕不敢掉以轻心,知道剑招的威力,故而有意退后,长枪一抖发出嗡嘤之声,半截枪芒散出数十道屏风,防住了男子的剑式,这一手也是动用了内力,踉踉跄跄下来之后整个人仿佛给掏空了一般,不惊对眼前男子强大的内力所震慑。
黑衣男子一招过后,又是一招,招式连贯洋洋洒洒甚是轻松,却让廖昕看着眼花缭乱,仓促间举枪招架后整个人被强大的剑气击得倒退数步,口中一股鲜血涌上喉结,廖昕持枪矗在地上,弯腰喘着粗气。
两招过后,廖昕已经耗尽内力,并且身上有了几处轻微的伤痕,看似轻微却都是足以致命的剑气,幸亏有甲胄护身这才免遭不测。
耗尽内力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尤其是跟内家高手比拼的战斗中,倘若内息全失便剩下任人宰割的节奏。
这一击之后,两人相隔数米,看着主将离奇的被击退,手下的士兵顿时抓狂,一个个举刀枪迎敌。
廖昕此时此刻方才悔恨,看着黑衣人被围在长枪阵中,终于松了一口缓了缓脸色,一丝苍白取代了红润的脸庞;偏将用心的跑来查看将军的伤势,却被廖昕推到一旁,身边的近卫看着廖昕调整呼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无息中都自觉退开,参与到围攻黑衣人的战斗之中了,没办法,廖昕累了,让他休息休息!
这样一来,黑衣人一击没有成功,刚才自己的剑招已经算是天衣无缝,可还是小看了廖昕,其兄廖宁能堪当兵马大将军,其武略自然不用多说,想不到廖昕看起来嚣张跋扈却也习得了袍兄廖宁的三分本事,在自己剑下受到重创但能保住性命也实属不易了;只是放走了廖昕,战局就又陷入跟之前一般无二的包围圈中,士兵重叠,纵然自己轻功卓越也不敢贸然离开地面,否则迎接他的便是齐天的数百长矛。
士兵这次的攻势异常勇猛,纵然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兄弟倒入血腥之中的凄凉,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四面八方刀剑相加,黑衣男子心中忐忑凭借着过人的实力在兵丛中来回躲闪,但寻得机会便有几名头脑发热的士兵被斩杀脚下。
“不杀此人,刘府难平;传令弓箭手给我射杀此人。”廖昕回过神来,看着身上轻薄却很揪心的伤痕,气急败坏的发号司令。
命令一下,偏将撤出战场,一脸不甘的跟廖昕说道:“万万不能啊将军,阵中有我几百兄弟,要是放箭,定然会一同葬身于此。”
廖昕一脸消沉,心中也有万般不舍,可事已至此双方再无握手言和的机会,如今的事态严重,明眼人是看着王妃势必要消除自己这颗毒瘤了,倘若在手软片刻,定然会死无容身之所。
“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廖昕毅然推掉了偏将的抱怨,发出了将令。
场中的士兵都陷入死战,一鼓作气只想着将包围圈中的黑衣人拿下请功,廖昕的军令一出外围的射手陷入一阵骚乱,纷纷举起手中的弓弩,将弩身对准了自己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可是谁也不愿意率先发出手中的利箭。
看着士兵不为所动,廖昕闷闷喝道:“取我弓箭来!”
中间苦力杀戮的黑衣男子神色一紧,加快了手中长剑的速度,一时间士兵死伤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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