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黄毛丫头休得猖狂,本将军是奉命行事,尔等刁民安敢阻挠,莫非要结缔造反不成?”偏将恼怒,下马站到府门中央,进不可进,退无可退只好据理力争,有不敢贸然动手,实则心中忐忑七上八下如跳骚一般无奈、难忍。
双方气焰宛如一点就着的火山丘,场中之**多一介武夫,除了刘全这样的**湖看的深远,其他人怕是只有一颗立功请赏之心。
如今场面波动较大,想来刘佳缘也不会理解刘全的保全之心,毕竟在乱世,没有一个人会是坐的安稳的,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刘全只好站到了偏将的那一边,一想起明日的大规模剿匪,今夜若是起了冲突,便又是无功而返;比起一时受的气,那二龙山的匪军更像是一根插在自己脚下的刺,刘全宁远刺伤手臂,也不允许脚下有刺挡道。
“好了缘儿,你这脾气跟手段也该改改了,这一方面你得学学你四妹;将军你且回去吧,今夜之事纯属误会,希望将军能以大局为重,我们目前的敌人可是盘踞在二龙山上的大股匪军啊。”刘全长吁短叹的说了个遍,偏将表面不露声色,其实心中感激万般,就刚才那阴阳二使的下马威足以让这个平凡的领军感到震撼不安,要是硬拼下场只有一个,只怕是自己骑马进来,被抬着回去了。
“多谢刘老爷抬爱,还是刘老爷识大体,我们应该携手并肩共同对付匪军才是,既然老爷无恙,将军的意思我也带到了,我这就告辞了。”偏将说着回头笑脸看着挡在面前的二位使者,哪知二人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偏将强装作镇定,好在身后的十二个兄弟也不是怕死之人,这才稍稍顶住了二人身上逼来的压力,持续了数息,偏将终于忍不住叫骂道:“大敢一对狗男女,刘老爷的话你们可以不听,本将奉了廖将军之命前来,尔等怎敢这般刁难,看来你们刘府是铁了心要跟梁军抗征到底了;好,想不到我们兄弟没死在唐将的手中,如今却要跟梁境百姓决一生死。”偏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但也非敢于牺牲性命之徒,事情到了两难之境,大丈夫也就不再退缩了。
“二位大使还请退下,这里不是汴京,还请二位精神不要缩的太紧了,王管家你去替老夫送送将军吧。”刘全和颜悦色的说着话,刘佳缘气愤的转身回到闺房,一见主子离开,阴阳二使也自觉的让道;适逢刘府大管家亲自引偏将离开了这个龙蛇杂处的府邸。
此时在刘全的身后,另一位管家脸色露出淡淡的失望,挑拨离间没有成功,金街此去县衙行走官道尚有五里多地,绝对不能让这个偏将这么轻松的回去报到,看来还需加一把火了;男子面色凝重所有所思如老僧入定。
“文管家,你去账房以老夫的名义支出十万两银子,明日一早给廖将军送去,毕竟没有军饷,他们也会有意见的。”
“文管家?文”刘全连续道了三声,转身扫去,失神的男子才仓促的点头,忙着向账房赶去。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姓文的管家在走过墙角后,一跃而出隐匿在浓浓夜色之中。
少时,二龙山的天际出现一道细腻而刺眼的火光,如一道流星划过山涧坠入阴森森的娘子关下。
山寨中的哨探上前一看,顷刻间一道道号令从山下传来最后落入王越的耳中,后者脸色一阵焦急,苦思数息后暗暗叹道:“文执事已经尽力,看来我们低估了贪财好利的刘胖子了,眼下也只好这么做了。”
王越急促的跑向睡房,叫醒了杨业跟郭无为,这一次任务有点危险,考虑到李响跟牛霸的脾性,觉得还是暂时隐瞒为好。
话说杨业、郭无为两人也是辗转反侧,自从山下大军入驻的消息传来后,闹的山寨中人心惶惶,二人未眠也在探索退敌之策。
“四弟五弟你们二人且随我来。”王越开大门便喊,转身向山下跑去。
出了刘府的大门,偏将带着手下的兄弟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停在气派的府门前仰头凝望,同样为将,一边是奉命前来捉拿刘老爷,一边是迫于压力无功而返;且不知回到县衙,廖昕该如何辱骂,就是这看似风平lang静的刘府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玄乎感。
偏将久在廖昕手下当差,不认识王妃实属正常,就连归德中郎将廖昕也没有听说过,再者阴阳二使不属于官制中人,因而朝廷众将也大多不置可否;筛选完毕后,偏将眯着眼点头自语,心中将刘府划在江湖涉黑的州县商贾名单中;如此一来,一边是跟随将军廖昕打拼下来的高官厚禄,一边是地头蛇刘府,在五千大军面前,偏将很快的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这正是:金龟深夜上门来,挑拨离间昧理真!